从王菲旁观15届台湾金曲奖:“无礼”实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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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唱歌,这我知道,所以,对于评审对我的肯定,我也给予充分的肯定。



  


——王菲


  很显然,王菲自信满满乃至自负的得奖感言并非毫无解读的情绪。以王菲的气度与地位,当然不在乎他人的肯定。但值得注意的是,早前王菲已经声明:我自己已对自己肯定了,所以得奖与否完全不重要,而在金曲奖上,王菲的“反肯定论”更是给评奖游戏规则的至上性给予有力的还击,言外之意即为:大可不必因为奖项的归属问题大废周章,即便不得奖,事实也已明晰。这完全调换了(评奖)评审与参评者二者之间的使动地位,更给将金曲吵翻天的两岸媒体与抑制不住兴奋情绪场内场外失态的得奖歌手一针隐晦的讥讽。

  台湾金曲奖以评审过程公平公信著称,评审结果却代表着台湾小岛的本土气。评审选择的片面性和评审标准的不确定性都使金曲的归属欠说服力。去年金曲歌后莫文尉,本也不过不失,但“虽然音准有瑕疵,但意味情绪见长”这样的评审理由让人直接怀疑评委会的整体智商。对于歌后,王菲入围5次,《天空》、《寓言》、《只爱陌生人》这些在演唱上毫无瑕疵的专辑未能得奖已被诟病,《将爱》二审竟又与梁静茹之流票数相当简直是个笑话。倒并非说梁静茹不好,只是音域不宽,演唱拘谨,风格单一化的梁毕竟只是个准卡拉OK选手,入围本身就言过其实了。至于其他入围该奖项之人也大都通病,概无足观。

  再看是届金曲奖,宋岳庭《Life's a Struggle》文字粗糙,虽然主题犀利但毫无新意,入围本身代表同情,得奖更是文过饰非,仿佛标榜公信体制的人性倾斜,本身就代表着过度的主观倾向。这样的结果同样出现在最佳宗教音乐专辑《你是我最爱》上,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命运多舛,两位得奖者未必折桂。当然人走茶不凉,也许得奖结果更富教育意义与道德诉求,趋近人性的同时满足社会风气的肃清也未可知。



  至于国语男演唱人奖,颁伍思凯同样不过不失,但评审带有强烈补偿情绪的讨论过程透露出来似乎更描浓了金曲“公平”的尴尬色彩,王力宏《不可思议》中立杆见影的进步因此抹杀,也难怪得到最佳制作人奖的LEEHOM脸上表情仍然如此耐人寻味了。

  然而这样一个可信又不可完全信的奖项,为什么包括五饼在内的很多人都趋之若骛的关注结果呢?答案很明确,华语歌坛欠缺在评审过程中仿“奥斯卡”操作的奖项,而金曲奖至少在操作过程上,是可以姿态甚高的。问题在于,即使去年有陈奕迅与小莫,仍然无法改变评委会成员的观点与品位过于本土化和地方保护化这个不争的事实,王菲得奖颇让人有杨眉之感,这体现了两种姿态的放低,一方面,金曲奖对王菲5度入围首度莅临的放低,颁给华王菲,哪怕只有一次,也能抹去“陈规漏见”的恶评,缓和评论对于金曲认识上的攻讦,至少表明对于王菲这样的优秀歌手,金曲不是视而不见的;另一方面,是王菲对金曲奖盛情冠张的放低,假设得奖时间回溯十年,王菲拿下该奖是可以因画龙点睛而雀跃的,而时至今日,备受业界肯定的王菲折桂女演唱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女演唱人毫无争议,只因实力过于悬殊,也难怪TANYA、JOLIN、梁静茹在颁奖前一刻大念王菲名姓来体现姿态,乐得欣赏标杆歌手上台领奖了。然而台湾媒体或有不满的倒是后场。王菲明显厌烦公式化的拍照,在惨不忍睹的主持人的“指导”下,有气无力的做挥手状让媒体拍照。当即有媒体不满,富含敌意的追问:8项入围1项得奖,感觉如何。王菲当即回应:那又怎样?而在记者提问:除女演唱人以外,最想得奖是什么之时,王菲一以贯之的表示:即便是演唱人奖也毫无所谓。这再一次攻击了将金曲奖指标化,崇拜化的台湾媒体人员的自尊心。他们无法接受,一个被全岛娱乐界追捧的至上荣耀在天后王菲那里,仅仅是一件玩具,甚至连装饰都算不上。这跟他们期望的结果大相径庭。也难怪要指摘王菲“无礼”了。


  



  昨晚全程观礼,另有几笔不得不提:一是后场猪头主持人委琐到令人发指的素质与长相,在招呼歌手拍照之时不停指导歌手“跳起”、“亲吻奖座”“装可爱”以至“上报纸版面可以大一点”这样低俗的笑话,更有甚者,把最佳流行音乐演奏专辑奖范宗佩竟当成萧泰然,大声用MIC指导记者拍摄,错名喊了足有6次之多,范老师在拍照完后当即借题发挥,指摘媒体对“常规”音乐的漠视,连范宗佩同萧泰然都分不清。想不到该猪头主持人竟还尴尬分辨说:原来是萧泰然得奖,范宗配代领。把老范气得哑口,只能怒目相向。

  另一笔即为康康,借江蕙给自己颁金钟奖最佳男主持人的机会,发表获奖感言,说“各位主持人,我告诉你们,说老实话,喝了酒酒不要开车”,实在是对好友吴宗宪近期身陷酒后携美女开车事件的调侃,也算是恳请媒体放宪哥一马,如同珍妮杰克逊的露乳事件在格莱美被调侃过之后,就权当过去好了。当时这个包袱引发了全场爆笑。只是康康也是委琐到令人发指,实在对他拖拖拉拉的场上作派没有好感。

  第三,我不想过多的被政治性的话题左右娱乐性的观点,可在桃子以“大中华”亚洲天后称呼王菲之后,王菲以“我也对评委给予充分的肯定”不卑不亢的回答更让我觉得酣畅淋漓,毛孔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