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赫本——天使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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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导演比利·威尔德是奥黛丽最亲密的朋友之一,他的话最耐人寻味:“上帝亲吻了一个小女孩儿的脸颊,于是赫本诞生了。”



《窈窕淑女》中的赫本宛如一位皇后



曾经是否有一名女演员获得公众的挚爱比奥黛丽.赫本还多呢?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奥黛丽迷,每一个人都记得自己第一次爱上奥黛丽.赫本时的情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她的第一个角色是《罗马假日》中的安妮公主,这部影片将她介绍给全世界而且使她成为耀眼的明星。奥黛丽.赫本绝不仅仅是一位伟大的电影明星,而且还是二十世纪最受人们崇拜和仿效的女性之一。

《羅馬假期》中美丽的公主



第一章

高雅和久经世故使得奥黛丽完全迥异于同时代玛丽莲.梦露,伊丽莎白.泰勒这一类型的女演员。按照五十年代的审美标准,奥黛丽.赫本似乎太高挑纤细了,而奥黛丽本人对于自己的外表也不甚满意。平胸,清瘦,细长的手足,而且确实很高(五英尺七英寸),这些都粉碎了她能够成为与玛戈特.芳廷齐名的芭蕾舞蹈家的梦想。但是,她苗条的体形,完美的身姿,优雅的动作以及贵族的仪容却使观众深深着迷,并且萌发了大众对于女性美的一种崭新定义。


她的外表是那么的独特,远非虚夸的人工雕琢,她的着装强调了她的苗条纤柔,她具有一些特殊的天赋,包括了她总能以最少的服装穿出最佳的效果的非凡才能。赫本的吸引力并非来源于性,至少也不是直接通过性来达到的。她将温顺柔弱的女性特质予以具体化,不仅受到男人们的爱慕,也受到女人们的崇敬。我们不会忘记她那混合着魅力世故与优雅又时而糅合着贵族气派和孩童般天真烂漫的形象。实际上,奥黛丽不仅仅展现出一种新颖的样貌,而且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女性形象。

巴里.派瑞斯说:“自莉莲.吉许以来,那些拥有孩童特质的女人开始吸引人们的注目,但赫本的那一个版本却携着逼人的魅力和世故复杂,大多数迷人的女演员都是从女招待,女店员做起,通过她们的努力被举荐整饰后而获取了成就。但奥黛丽.赫本不是,她或多或少是从另外一种形式达到这一点的,像波提切利半个外形的维纳斯塑像。美丽与魅力可能是同时存在的,但这绝不意味着它们是等同的。视觉上的美感是必要的,但并不能充分表述出”魅力“二字的涵义,魅力更抽象,深奥,假如魅力能催人入眠,那么赫本无疑是她所身处的时代最能够充分证明的例证。”



“她是我们中的一员。”据说在会见赫本后,英国皇太后伊丽莎白对女儿说了这么一句话。而评论家莫利.哈斯科尔则说“她就好像从天上飘落到五十年代,半个仙女,半个公主,然后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足迹”。

《罗马假日》公映后,时尚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导演比利.怀尔德曾说“那么多免下车餐馆的女招待成为了电影明星。虽然她们进过学校,接受过语音训练,甚至能弹钢琴,然而仍然缺少某些真实的东西,她(奥黛丽.赫本)可能纤细瘦弱,但当你注视着这个女孩,你知道你确实感受到某些东西的存在,而这些东西曾经只出现在嘉宝,另一个赫本或者褒曼身上,非常非常的稀少”。


设计师阿泽蒂纳.阿拉亚是这样描述她对女性时尚的看法:“一个女人应该如一个女演员,经常站在舞台上,她必须时刻看起来不错且自我感觉良好。她的服装应该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应该感受到它覆着她的身体。我宁愿女人的脸,身体和手比服装更受到人们的关注。服装只是一种装饰工具,以此来突出她的某些特质...”。

在近代历史时期里某些女性引导着女人们,使她们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些女性可能是杰奎琳.奥纳西斯,戴安娜王妃或者科科.香奈尔。但你还会想起某个人吗?最终的答案可能就是奥黛丽.赫本。

奥黛丽风格呈现于银幕始于《罗马假日》,这部电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她在时尚界的影响力立刻得到了应验。《罗马假日》创造了一种简洁大方而又不失高贵典雅的风格。女影迷们开始把自己与奥黛丽认同为一体,模仿她的“赫本头”和样式类似于男式的白衬衫,长而舒展,附着腰带的圆裙,以及平底的便鞋.



《甜姐儿》剧照


《姬姬》



第二章   

《罗马假日》拍完后,在拍摄影片《萨布丽娜》时,奥黛丽与法国女装设计师纪梵希相遇了。纪梵希回忆:别人告诉我赫本小姐将要来为她的下一部电影《萨布丽娜》挑选服装,我以为是凯瑟琳.赫本,由于我十分欣赏凯瑟琳.赫本,而能为她工作真是太神奇了。但是当我打开了工作室的门,一个年轻的女子飘然而至,非常的纤细高挑,有着母鹿般的双眼,短短的发型,穿着窄裤,T恤衫,拖鞋,水手帽上还扎着一条红色的缎带。我告诉她:“小姐,我很乐意帮助你,但我只有很少的几台缝具,而且我正在准备新的展览,我实在是不能为你设计服装了。”她说:“可以让我看看你曾经展览过的服装。”她试了几套服装-----“这就是我所想要的!”-----它们确实非常的适合她……她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她了解自己的容貌与身材,优点与缺点。她知道要穿着削肩的晚礼服遮住自己嶙峋的锁骨。我为她设计的款式终于变成广受欢迎的时装,我将之命名为‘萨布丽娜露肩洋装’。”纪梵希也许设计了奥黛丽在电影中最成熟世故的服装。

纪梵希与奥黛丽共同创造出了一个神话“奥黛丽.赫本风格”,通过《萨布丽娜》,赫本以全新的形象登场,成为媒体和大众追捧与崇拜的偶像,她的名字开始与“时尚”二字划上了等号,她也成为纪梵希高雅女装的典型影象。1957年,这位女演员的芳名出现在纽约时装协会推选的全球十位最迷人的女性之列。从那以后,赫本几乎每年都出现在最佳着装女性的名单中。








时尚

生活中的赫本同样迷人


奥黛丽一直认为,每个女人都应该找到一种最适合自己的穿衣风格,在这个风格的基础上,根据时尚流行和季节变化去装点修饰,而不是做一个时尚的奴隶,不停地模仿某个明星的样子。她总是告诫我们应该穿朴素随意的衣服,而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她的穿衣哲学是:“穿着休闲夹克衫出席一些要求正装的场合,要比穿着正装出席一些非正式场合好得多。”

风格这个词现在被大量地使用,对奥黛丽来说,风格意味着一种内在美的延伸,来源于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他人的尊重,对人类的希望。如果说风格是高雅纯洁的,那么是因为她相信简单的力量。如果说这种风格是永恒不变的,那么是因为她相信品质的力量。直至今日,奥黛丽仍然是很多潮流追随的偶像,这是因为她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形象,并且坚持了一生。她从来不是一个潮流的跟风者,也从来不每一季都更换掉所有的衣服。她也喜欢时尚的东西,但是只是把它们当作自己风格的点缀。



她是我所拍攝過最美麗的女人之一。而且, 我覺得她的美完全是由裡發出來的。」- Bob Willoughby

“好好照顾你的衣服。”奥黛丽总是说,“因为这会影响到你给别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所以她从不穿着夸张显眼的衣服出席活动。她从来没有把自己看成是一个特殊的、与众不同的大明星,因此她总是保持低调,努力工作,并从中获得快乐。她的风格就是她为人原则的延伸。奥黛丽令人尊敬,不是因为她的外表或者她的风格,而是当你了解她之后,你会深深地被她的机智、坦率和百分之百的真诚所倾倒。




拍摄影片



1948年,她在一部欧洲电影《变小七次的荷兰》nederlands in 7 lessen里担任了一个很小的角色,随后在1951年的电影《少妇的神话》young wives‘s tale里,她终于有了第一个有台词的角色。但是这个角色的分量还是很小,于是,赫本赴美国发展。1953年她与好莱坞名影星格利高里-派克一起主演了《罗马假日》,该片风靡世界,她扮演的楚楚动人的安妮公主令她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

与此同时她还因在百老汇戏剧《翁丹》中的表演荣获托尼奖。一头黑色短发,外貌优美脱俗,体态轻盈苗条的赫本,在金发性感女郎风行的年代,一下子吸引了观众的目光。之后,57年的《滑稽的面孔》也是同样的一部引人制作,使她又一次提名奥斯卡。之后的三次提名分别得益于《修女的故事》,《窈窕淑女》,《蒂芬妮早餐》。


50年代她主演了许多影片,表演质朴而富于激情。如《战争与和平》、《滑稽的面孔》、《下午的爱情》、《绿色公寓》、《萨布瑞娜》,其中那些仪态万方、典雅淳厚的女性形象,给人印象最为深刻。

60年代初期,她的主要作品有《不能忘记》,《蒂芬妮早餐》,《孩子们的时刻》,《愤怒的巴黎》,《字迷》,《窈窕淑女》等。后期有《爱神》,《怎么偷一百万》《等到黑暗》,之后曾长期息影,复出后又拍摄了《罗宾和玛丽安》1976年、《血统》1979年、《他们都笑了》,1981《总是如此》1989年等影片。



电影《黄昏之恋》剧照



人们眼中的奥黛丽

巴里·帕里斯是奥黛丽生前最后一位传记作者,可能也是最负责的,他在前言中写道:“ 对传记作者来说,奥黛丽·赫本是一个梦想,同时又是一个噩梦。没有哪个电影演员像她这般令人尊敬,自身充满灵感,又能够激发身边的人。她在银幕上的表现和她在银幕下的善举都无与伦比。她与人为善,每个人都爱戴她,从没有人说过她一句坏话。她做过的最恶劣的事情,也许是在1964年的奥斯卡颁奖晚会上,她忘记提及帕德里夏·尼尔(合作演员)。她没有留下骇人的秘密,媒体从来也没有机会曝光她的丑闻。在她和蔼、热情的外表下,是一颗更加和蔼、热情的心 。”

奥黛丽从来没有写过自己的故事,也没有出自传的打算,另一个原因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不愿意将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她是如此的低调、不愿意出风头,因此她会把那些辉煌的时刻都忽略掉,让自己的生活看起来如此的平淡无奇、如此的显而易见、如此的无足轻重。她会不由自主地跳过那些在别人眼中非常精彩的情节,然而就是在那些简单的细节中,蕴含着她生活的秘密。







「龍鳳配」裡的醜小鴨造型



童年和家人

「窈窕淑女」


奥黛丽出生后六周患上了严重的百日咳,她的母亲,艾拉·凡·赫姆斯特拉,是个虔诚的基督教精神疗治者。她相信上帝比医生更仁慈更万能。因此她没有带奥黛丽去看医生,而是在家中虔诚地祈祷。不幸的是,上帝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祷告,奥黛丽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奥黛丽的小身子逐渐发紫,艾拉拼命地拍打她的屁股,奇迹发生了,小奥黛丽醒了过来,没过多久,呼吸也顺畅了。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没有依靠任何药物,没有医生的救助,小奥黛丽活了下来。艾拉坚信是她的虔诚感动了上帝。

除了这件事,奥黛丽觉得自己生活平淡,不值得一写。奥黛丽不善言辞,讲话也尽量简洁,她还保留着维多利亚时代的说话方式:谨慎、严肃、简洁、直白,让人觉得枯燥无味。艾拉就经常批评奥黛丽:“你呀,可真是个无趣的人!”

奥黛丽并不是真正的无趣,只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闲谈上,她把全部的精力都给了她所热爱的事业—她是一个好演员、好母亲,还是一个伟大的亲善大使。



每隔几年,就会有一些人找上门来,鼓动奥黛丽写自传,开出诱人的条件,允诺可以写她想写的任何话题。大多时候是经纪人艾文·拉纳,但是他们每次都被奥黛丽拒绝了。


对奥黛丽来说,欧洲解放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二战期间我一直在荷兰,在德国军队的统治下生活,根本没有吃的。”她回忆说,“最后那年的冬天是最糟糕的,城市里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还要优先供给德军。虽然我们还不至于饿死,但是由于总是吃不饱,我患上了严重的营养不良。幸好战争结束后不久,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就和红十字会一起进驻了我们的城市,向居民提供食物、药品和服装。当时所有的学校都成为了援助中心,我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我一生都将铭记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对我的帮助。”

她一直清楚地记得德国军队占领荷兰小城阿纳姆的情景,那种恐惧成为了笼罩她整个童年时代的阴影,因为二战期间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在那里度过。直到这座城市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他们才搬到了位于郊区的外祖父家。她的外祖父曾经是阿纳姆市的市长,不过在那个年代,市长只是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义务,而不是获得更多的财富。



政治上的差别使奥黛丽的母亲对她的父母产生愤恨,她放弃了那个家庭所拥有的全部尊贵头衔,搬到她的外祖父家居住。

在奥黛丽的很多传记中,她的父亲都被描写成一个出色的银行家,然而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工作上努力过,这也许是最可悲的一点。除了工作,在其他的方面,不可否认,他是十分出色的。他是一个真正的艺术爱好者,且有天赋。他是一个出色的驯马师,也通晓驾驶滑翔机的所有技巧,掌握了很多“不实用”的科学知识,并且具有很强的创新精神。然而尽管他能够说13种语言,却始终无法与自己的女儿很好地交流。


父亲很早就离开了她,在她的童年生活中对父亲的印象很淡。20年后当她与父亲重逢时,两人之间也没有流露出父女间那种深厚的感情。

奥黛丽一直通过红十字组织寻找她的父亲。这是一桩巨大的未了心愿。最后红十字组织通知奥黛丽她的父亲在爱尔兰。但见面后,奥黛丽等待了几秒钟,但是父亲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像座雕像一样站在那里,没有走上前来,也没有张开双臂,他根本没有拥抱奥黛丽的打算。这并不是因为他太过激动而忘记了这一切,而是他根本不会表达自己的爱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这种爱,更糟的是,他一生中绝大多数时间都处在这种状态。

这个奥黛丽整个童年时代都在渴望见到、扑进他的怀抱、享受甜蜜爱抚的人,情感交流上却存在着难以弥补的缺陷。终于,奥黛丽主动走上前去,拥抱了他,就像其他那些幸福的女儿拥抱自己慈祥的父亲一样。这就是结果,奥黛丽选择了宽恕他,她并不需要亲生父亲的道歉,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如愿以偿。

尽管此后奥黛丽不再与父亲见面,但是她一直在经济上支持他,直到他生命的最后阶段。尽管在奥黛丽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拒绝赡养她的父亲。奥黛丽有她自己的原则,并且一生都在坚持:每个人都要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不论她曾经被伤害到什么程度也不能例外。



「修女傳」的片場



婚姻

从很多角度来看,奥黛丽的两次婚姻似乎源自于同一种动力,第一次和梅尔·费雷,第二次和安德烈·多蒂,看起来就像是一种延续。这两个人在情感上都有童年时代留下的伤疤,他们都有一个强势的母亲,充满才华并且控制力极强,但是却都不善于和孩子交流,在那个年代,这直接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教育和社会角色的认知。“情感上的饥饿”是食物无法缓解的,在奥黛丽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工作的那些年,她总是这样形容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们。总体而言,费雷和多蒂是同一类人。也许是因为奥黛丽有过相同的遭遇,出于一种本能的渴望,她希望与自己的丈夫分担这种遭遇,同时希望能够合力弥补这种断裂的血缘纽带。当她发现自己无力去帮助这些男人的时候,她一定非常失望。

我们都看到过这样的事:就像生长在阴暗处的树木,尽管见不到阳光,它们的树枝还是会千方百计地向阳光的方向生长。来自奥黛丽童年心灵深处的那种渴望被拥抱的声音总是环绕在她身旁,她总是无法理解别人对情感为何会有不同的态度。奥黛丽浪漫的天性让她做不到主动去要求得到什么,虽然她内心深处是如此的渴望。她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就像她非常喜欢收到鲜花,但是从来不主动要求别人送给她。




我相信,一个孩子与他的父母最初建立起的互相信赖和亲密的关系,将会决定他此后一生中情感世界的色彩。我们是否能够与父母做到坦诚相见,将很可能影响到今后我们选择什么样的爱人。如果这种最初的情感交流并不完整,那么我们此后都将生活在一种情感匮乏的状态中,这种匮乏是他人无法填补的,当我们和他人在一起时,我们就会忍不住心生抱怨。奥黛丽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封闭了对她的感情,父亲甚至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当奥黛丽尚年幼,尚还需要父母的爱时,却面临着这种感情问题,所以她一度变得内向而自闭,她的母亲不得不送她去学芭蕾,期望在那种集体生活中,她能变得开朗活泼一些。这些幼年的经历对奥黛丽后来的情感生活也造成了潜在的危害,正如她所说: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们如何去处理我们的情感,也没有人教我们如何去辨别那些潜在的可能会危害到相互之间亲密关系的危险因素,取而代之的是,我们看到的是抱怨的转嫁,痛苦的转嫁。

尽管如此,在奥黛丽的两次婚姻中,她还是度过了一段幸福甜蜜的时光。两次婚姻的失败让奥黛丽非常失望,不过她与罗伯特之间的感情让她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正是这段感情激发她去面对世界上那些不幸的孩子,面对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这份艰难的工作。也许她想,如果不能去治愈那些所谓的成人心灵创伤,也许她可以帮助孩子。

不管怎样,两次婚姻的结束,谈不上谁对谁错。当两个灵魂无法融合在一起时,大家只是感到悲伤。奥黛丽总是全身心投入地爱着她的丈夫,她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去维系这两段婚姻。她所犯的错误只是她没有在恰当的时候去倾诉自己的感情,同时聆听别人的心声。在主动和被动之间,她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分界点。在整个童年都被控制欲极强的母亲弄得筋疲力尽之后,她希望能够过感情自然流露的生活。但是她选中的两个男人都并不适合这样的生活,他们都需要学习如何去处理自己的感情,这就像后来她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工作时遇到的那些孩子一样,由于家庭不幸,他们都无法在出现问题时做出正确的反应。奥黛丽的感情世界很简单:如果你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照顾一个人,那么他或者她应该同样地对待你。然而让我们感到无比失望的是,现实中的世界并不是这样的



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从好莱坞的镁光灯下飞回瑞士的家,在这里她可以享受自己最喜欢的简单生活,没有人会把她当做大明星,不会有人围着她索要签名和合影。瑞士同样是一个宁静的国家,由于保持中立,这个国家已经600多年没有受到战争的侵袭,这种宁静对曾经饱受战争创伤的奥黛丽来说非常重要。然而,在得知瑞士政府在战争期间冻结了大量犹太人的财产,得知很多瑞士工厂在战争期间为德国法西斯制造特种钢铁制品,得知瑞士政府明明知道犹太人回到自己国家之后的命运还是冷酷地在边境线上遣返了成千上万的犹太人之后,她对瑞士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她仍然喜爱这个国家,只是对这种宁静有了种罪恶感。如果把这种行为称作中立,那么这种中立建立在何等残忍的代价上啊!这似乎也在证明,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的完完全全的中立。

奥黛丽热爱家庭生活,肖恩(她的儿子)经常看到她在厨房中,费尽心思地准备各种食物。对于每一件事情她都竭尽所能地去做,这能够让她感到满足,感到幸福。



「我原以為, 二個相愛的好人在一起的婚姻會是一直持續到其中的一個人死去為止...」 - 赫本

经常有人问一些关于奥黛丽身材的问题:她真的那么瘦吗?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的塑身秘诀是什么?事实上她的秘密很简单:战争期间她一直处于饥饿状态,导致营养不良,与此同时她还一直坚持芭蕾舞训练。她的饮食习惯很简单,没有刻意的节食,饭量也和普通人一样。她非常喜欢意大利面条,差不多每天都要吃,但是她从来不在吃意大利面的时候搭配肉类。在那个年代,我们并不知道什么健康食谱和科学配餐,她只是因为自己的口味才这么做的。吃意大利面的时候,她喜欢配沙拉,不过不管食物多么诱人,每次只吃一份。她从来不吃快餐食品,不过她并不拒绝甜品,而且要足够甜。她喜欢在香草口味的冰激凌上浇焦糖浆。由于经常在早上被电话吵醒,以及长时间的电影拍摄,奥黛丽养成了午睡的习惯,每次午睡之后她都会吃一整块巧克力,整整一大块!她说,巧克力是让人快乐的食品,能够驱走忧郁。


自从肖恩(她的儿子)开始读书之后奥黛丽就不再接拍电影,因为肖恩需要按时上课,不可能在她拍戏的时候去看她。当卢卡(她的小儿子)开始读书的时候她也作了相同的选择。

“当时我必须做出生命中的一项重要决定。” 奥黛丽在1988年3月接受采访时说,“放弃电影或者放弃我的孩子。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容易做出的决定,因为我非常非常想念我的孩子。当我的大儿子读书的时候,我不能够再像往常拍戏时那样把他带在身边,对我来说这是非常苦恼的一件事,因此我决定暂时停止接拍电影,我愿意回到家中和孩子们在一起,这让我非常幸福。我可不是失落地坐在空空的房子里,一个人咬着指甲发呆,事实上和其他的母亲一样,我为我的两个儿子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