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记者采访了崔永元。小崔走进亭子之前,大家就说好等他进来后全体起立鼓掌欢迎,这一招大出小崔意料,他坐下后也和大家开起玩笑,“小鬼们都坐,坐吧。” 小崔表示,大家才刚刚感觉到长征的艰苦辛酸,“这些人在北京集训和井冈山拉练时,都还有点儿吹牛的感觉,对即将到来的长征还不以为意,认为有中央电视台跟着无所谓,没什么事,也严肃不起来,现在有些人才刚刚感觉到,长征比自己想的要艰苦得多。 ” “队员们走的主要是当年红军中央一纵队的路线,我们也力争和红军走的路线一致,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以前红军走时没有路,现在有些路段已经变成柏油路了。” 兴趣越来越浓厚 小崔说,他现在想把所有这些选手的兴趣全调动起来,让他们对长征产生兴趣,“不是所有人对长征都有兴趣,年纪大的对这件事也许还有点儿感觉,年轻人对长征的认识不足,认为红军长征就是一项极限挑战,所以他们来参加也是想挑战极限。现在不一样了,大家对长征有了浓厚的兴趣,会主动和我说又见到了哪个老红军,又知道了哪些有关红军长征的事。所以在《我的长征》中,我也安排一些任务给他们,比如调查红军长征到底是从哪儿出发,他们认真极了,自己找当事人、到遗址考察、写报告什么的,全都自己干。” “我希望大家通过这次活动能够了解这段历史,如果一个人不了解历史的话,那他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儿去,也不会有前途,无论远近都要了解。因为现在虚假的历史太多了,这样对后代不好。” 条件越来越艰苦 小崔对记者表示,重走长征路时的相关条件组里都尽可能提供,但走起来就会非常苦,“我们现在的吃住条件还不错,到哪儿都有人接,今天有队员跟我说菜里的油水大,希望能清淡点。以后条件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舒服了,每餐只有两个菜,还有一个是咸菜,住也有问题,有的人就要住当地学校的教室,而且还必须赶在学生上学之前起床,把教室恢复原状,如果这个也不行的话就只能住帐篷了,后面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挑战。我们还是会尽量解决这些问题,必须得保存队员的体力,如果他们睡不好觉第二天就走不好,这样会影响整个队伍的前进。” 小崔坦言,怕队员们坚持不下来:“我现在提心吊胆的就是怕他们坚持不下来,那样就有点儿丢人了。到了后面有的不只是艰苦,还有孤独,因为行程不可能一直在风景秀美的地方走,如果在山间还可以看看景色,不会觉得什么。要一直在柏油路上走的话,人慢慢就会觉得到一种极限了,现在他们在路上就已经互相唱歌讲笑话,看得出他们已经有点感觉了。” 我们不是真人秀 “我们这个节目的形式或许有点像真人秀,但是我们的出发点和理念与真人秀绝对不一样。有些真人秀节目不好,总是想展示人性残酷的一面,谁把谁淘汰下去很过瘾似的。我们节目还是展示人性善良的一面,大家如何互相扶持帮助,如何共度难关。”崔永元说。 “节目中我们也会给队员一些要求,比如让他们每人背大约一斤半的茶叶走,随着时间的推移,茶叶也会升值,然后我们再拍卖,把得到的善款建学校。当然,这个拍卖价格都由他们自己定,这个条件他们不是能拒绝的。我们现在已经谈好的项目就是在瑞金、长汀和宁化三地分别建三个数字电影院,这些后续的工作都由北京一个志愿小组完成。我不想把钱给当地政府,就好像一个港商捐1000万元,然后剪个彩走人了,等一年回来以后,该什么样还什么样,这样不好。北京的志愿小组就是来做这些具体的工作。” 希望把这种状态带回北京 小崔希望自己能把现在的状态带回北京,“现在我们这里的人都特别单纯,大家都往一个方向去努力,你们看我现在状态好,说话也不像在北京那么急了,其实这段时间我又回去了一趟,在北京就呆了两天,结果又得吃安眠药,脾气又急了,眉头也皱起来了,在回来的时候我在火车上睡得可好了,我现在就研究怎么能把这里的状态带回北京。” 小崔和记者聊天时,有只蚂蚁爬到手臂上,他说,这完全是儿时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好了,我以前和女儿一起到百盛那儿逛街,我就指着门前一块大石头说,‘爸爸把这块石头掀起来,你就能看见底下有好多各样的虫子在爬’,结果我掀起来石头一看,底下什么都没有,特失望。我觉得这里特别好,跟动物园似的,人和自然相处非常和谐自然,很舒服。我在井冈山住时,推开窗户就是树林,能看到好多鸟,跟个大花园一样,不像在北京总看人跟人打架。” 谈到抑郁症,小崔说记得有一次搞联欢,罗大佑来了。“他是个特别腼腆的人,不像有些明星一上台就有兴奋的感觉,他其实很怯场。那次他喝了两瓶酒才上台,罗大佑一上台就说要和我拥抱,我上去和他拥抱时他就在我耳边说‘抑郁症一点也不可怕,有些得抑郁症的人也能唱歌’。现在我的病完全好了,更不用吃药了,那种治抑郁症的药对人有副作用,人吃多了容易发傻,记忆力也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