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600米地下矿井 感受地下“男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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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装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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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文明纠察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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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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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火烧
在又一个劳动节即将到来之际,怀着对劳动者的敬意,本报10多位青年记者一行,来到“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吴如所在的平煤一矿,深入井下采煤一线,亲身体验煤矿生产过程,了解工友们的生产、生活状况,用手中的笔记录下了工友们的淳朴与可爱。

光荣属于劳动者,向劳动者致敬!

600米深处的“地下工厂”

4月6日上午8点30分,当我们这些男子汉站在平煤一矿矿井的入口,听着机器的轰鸣,看着传送带伸向深不可测的矿井时,尽管我们已全副武装:纯棉的衣裤、黑色大胶鞋、明亮的矿灯、崭新的自救器,心情仍略带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下矿井。“不能带手机、电子表、烟、酒、打火机等危险的东西。”我们被反复这样交代。

小心翼翼搭乘传送带

为安全起见,工作人员暂停了其中一套传送带系统的运行。在师傅们的指导下,我们依次间隔2米小心翼翼坐上传送带。细看前方,发现这是个巨大的斜向下行的深洞,长宽及高各有十几米。

8点40分,传送带开始运行,大家悄无声息,暖湿的风吹在脸上,明亮的灯光照着快速后退的井壁。

每隔一段距离,传送带上方都悬挂着类似“安全是职工最好的福利”之类的提示。

咣咣当当乘坐“井下小地铁”

传送带下行20分钟后,随行的副总工程师万军在前面喊:“大家注意,我们到了!”同样是在师傅们的指导下,大家依次跳下,进入一个巷道。这是一个拱形的洞,宽、高各有四五米,钢筋水泥的墙壁,拱顶有电灯。地面上,一条条铁轨蜿蜒伸向四方,很像铁路隧道。这里距地面300多米,风很大,冷飕飕的。

这时,一列貌似小火车的罐子车开了过来,车厢低矮,连车门都没有,只在两边各挂一条铁链作为保护。

我们钻进车厢,车子缓缓启动后,咣咣当当飞速前行。

感受现实版的“芝麻开门”

20分钟后,小火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我们步行前往综采面。过了一个向上的坡道,又向下走了大约1500米,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厚厚的铁门。

“这是控制风门”,工作人员介绍时,铁门隆隆打开,很像童话世界里的“芝麻开门”。门一打开,一阵强风扑面而来,大家突觉耳膜一痛。工作人员解释说,这主要是气压变化了。

关上第一道风门,前行几米,又是一道控制风门。这样连续过了三道控制风门后,感觉巷道里气流稳定,风清气舒。

走在“钢铁长城”般的巷道里

又走了大约500米,万军示意大家停下,指着前面大声说:“看,前面的钢铁长城。”我们放眼望去,是一个用U型钢支撑的宽5米、高6米的钢铁隧道,伸向远方。透过U型钢后面的铁丝网眼,我们看到了黑色的煤块!

来到机械化的采煤面

大约又走了1000米,巷道变得更窄,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排排煤矿专用的液压支架,有3米多高,用力支撑着上面的煤层。

此行的目的地——距地面600多米的综采面——终于到了。采面有一台大的综合采煤机,装有2个一人多高的大齿轮,很显然是割煤的利刃。操作人员打开了开关,两个大齿轮飞速旋转,一层层煤炭被切割下来,同时还有水雾从机器里喷射出来,压制住扬起的煤粉尘。而切割下来的煤随即被位于巷道中间的溜子槽输送了出去。

井下的工友们说,这些“铁家伙”每台价值4000多万元,有了它们,活轻了,煤也采得多了。现在工友们上班,主要任务就是指挥这些“铁家伙”。

12点20分,我们通过另一个巷道向回走,待升到井口,站在灿烂的阳光下,时间已是下午的1点20分!

与“硕士矿工”井下同行

趔趔趄趄走在井下巷道。忽起忽降的坡度,忽冷忽热的空气,不合脚的矿工靴,没有松紧带的绑腿袜子,还有略带紧张的心情,一切都让我感觉通往采面的路是那样艰难。

同行的工友中,一位30岁出头的年轻人,不时提醒我们注意脚下,解答着我们的疑惑,同行的工友都喊他“万总”。

终于,经过一段下坡巷道的冲击,那绑腿一样的矿工袜终于掉了下来,袜腰全部落在了脚跟下,走起路来,像穿了双高跟鞋似的难受。而拴在皮带上的自救器,也坠到了屁股上。

“大家稍等一下!”“万总”一声招呼,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趁着这喘息的当儿,我赶紧整理我那不争气的袜子。巷道上都是泥,我只好金鸡独立。旁边一只手扶住了我,是“万总”,“别急!整好了再走,跟着我。”此时我才看清,面前的“万总”瘦瘦的,个子高高的,脸上有几道煤粉留下的黑印。

从这会儿起,我开始放下紧张的心情,“万总”成了我最信任的伙伴。

“你在这儿工作几年了?”在接下来的路上,我们聊了起来。

“10年。”

“经常下井吗?”

“这个月从1号到今天,连续7天都下了。”

“队长也得天天下井吗?”

“我不是队长。”

“那你是?”

“我是这里的工程师,在河南理工大学念的硕士。”

“硕士?”我怎么都没想到,在这漆黑的矿井下,自己竟然和一个矿业硕士在一起。

“真没想到。”

“什么?”

“你是硕士毕业,为什么要来到矿井呢?要知道,我才学士毕业,不能想像,如果让我在井下工作,我会怎么样。”我直言不讳地问。

“学这个专业时,我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另外,这个行业的一线太缺人才了,实际生产中的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要有人去发现,去研究。”

“你的收入有多少?”

“一年六七万吧。”

“觉着少吗?”

“曾经有煤矿年薪30万请我,我没有去!”

“为什么?”

“这儿的工人你没有接触过不清楚,他们淳朴、善良、可爱。和他们呆久了,就感觉离不开他们了。”“万总”顿了顿,“我对这里有感情,在矿井能一直干下去,靠的不是钱,是感情……”



遥望地层下的“男人世界”


关上门,只是一座两层楼高的普通房子;打开门,房间里充斥着轰隆隆的机器声和呼呼的风声,高至屋顶的硕大机器日夜不停地运转,为两条1500米长、1.2米宽的传送带提供动力。

“这就是井口,煤矿工人每天从这儿乘传送带下井。”平煤一矿党委副书记杜玉民介绍说。

顺着传送带向下望去,是一条斜伸入矿井深处的地道,黑漆漆的井口仿佛巨兽张大的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体验矿井下的世界,是我们一行向往已久的。然而,杜玉民一句“女性不能下井”的话,给我们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男同事们陆续穿上井下工作服,戴正帽盔,装好头顶矿灯。朝夕相处的同事仿佛整装待发的战士。

安全起见,矿里特意停转传送带让同事们就座,而随行矿工则是在传送带开转后飞身跃上去,动作娴熟得像丛林枝丫间跳跃的猿猴。

目送他们消失在黑漆漆的矿井深处,我仍心有不甘地问:“为什么女性不能下矿井?”

一矿宣传科长李西河介绍说,井下作业条件特殊,矿工劳动强度大,仅从井口到采煤面就要走三个多小时,女性难以承受,所以劳动部1990年颁布《女职工禁忌劳动范围的规定》,不许女性下井作业。

而在1977年,这里曾诞生过一支“‘三八’女子掘进队”,队员是清一色的年轻姑娘。她们煤里滚、汗里爬,跟男人一样打眼、放炮、挥锹、三班倒。然而,鉴于女工不适宜井下作业,不到两年,队伍就解散了。

“那段经历一辈子也忘不了,也正是有了那段经历,一直到现在,任何困难对我来说都觉得不算啥。”原女子掘进队队员孙全英回忆起当年井下作业的情景,一脸从容。

阳光下,矿区小道上,身着深蓝色制服的女子文明纠察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回巡逻,偶尔提醒路人靠右行。29岁的女子纠察队长丘改冬介绍说,煤矿生产安全不能有一丝麻痹大意。近年来,矿里一直要求从一点一滴做起,把安全生产意识渗入到每个人的日常言行。

“井下师傅们辛苦,我们尽可能给师傅们创造一个舒心的生活环境。”丘改冬说。

午后一点多,同事们升井了。一张张被煤灰涂花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更多的是激动与兴奋。

此时,井口附近也围满了等待下井的矿工们,大多是和我们一样年轻的面孔。终年井下作业,让他们的皮肤略显白皙;多年超强度的劳作,使他们养成随时席地而坐的习惯。

什么时候,我们也能亲自下井,零距离地了解这个地层下的“男人世界”呢?

世界“第四极”的吃穿行

矿井深入地下,有人曾经把它称为世界的“第四极”。作为第四极的主人,矿工们吃的、穿的、行的是怎么一个样子呢?

牛皮火烧——矿工的“麦当劳”

你吃过32开书本大小的“汉堡”吗?在井下,流行着这样的一种快餐:牛皮火烧。它类似于一个巨大的包子,一般有32开书本大小;红烧肉做馅,外皮是面。只不过包子是蒸熟的,它是烤熟。因出锅时外皮被烤成金黄色,得名牛皮火烧。矿工下一次井就是10个小时,体力消耗大,牛皮火烧个大量足又便于携带,成了名副其实的井下快餐。最近,牛皮火烧在平煤又有了新名字,因“金牌矿工”吴如常食此物,遂得名“吴如大饼”。

矿工靴——井下“耐克”鞋

一双普通的橡胶靴,在靴口加上一条环形的反光条,就成了矿工靴。矿工们称其为井下“耐克”鞋。在井下行走,一双好鞋是必需的装备。论实用,矿工靴无论是踏水还是踩石都很胜任;只是,论舒适,这靴子比“耐克”的还差得远,由于鞋底子薄,踩在巷道的铁轨上、采掘面的矸石上,深一脚,浅一脚,滋味确实不好受。可师傅们说,他们早习惯了。

“无扶手坐梯”

在超市购物和下矿井有什么相似之处吗?恐怕都得坐“电梯”。只是,比起丹尼斯商场的扶手电梯,平煤一矿的“无扶手坐梯”就简陋多了:这是1部客货两用的橡胶传送带,宽约1米,与地面成20度左右的倾角,平时往外出煤,下井时坐在上面就成了“电梯”。

然而,这部“电梯”可不好坐。首先,电梯不停,平时这部“电梯”的速度是每秒2米,想下井,自己要学会跳上去;更特别的是,坐在上面,双手要规规矩矩地放在两腿间,不能向外伸开支撑身体,否则就可能被传送带下面的滑轮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