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外色情按摩的红灯区里,有着为数不少的华裔女性。血液里浸染着传统道德观念的她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个行业?她们的心态、她们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呢?
在海外,有一份工作正不断吸引华裔青年女性的加入,那就是色情按摩。这些从事性工作的女华人,年龄从十几岁到五十岁不等,她们身份各异,从为补贴家用的穷太太到被寄予厚望的留学生,从自享其乐的专业“性工作者”
到孤独挥霍的单身女人。
很多中国女性选择海外务工的方式来改变命运,以为国外遍地黄金,谁知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又没有学历,结果寸步难行。因此她们的职业选择极为有限,多依赖同乡或职业介绍所就职于餐饮业、加工工厂,或者做家庭保姆。她们多通过办理商务签证来到国外,因此雇主经常利用她们的无证问题,在经济上剥削她们,甚至在身心上侵犯她们。据调查,在英国按摩业出卖性劳力的华裔女性之中,50%以上来自中国大陆。英国按摩业主为迎合客户好奇心理,谋取更高利润,高价雇佣外籍小姐。比英国女性高出至少一倍的诱人收入,让很多华裔女性放弃了继续苦苦挣扎。
这钱并不是想的那么好挣!
来自浙江的李女士今年三十五岁。从2000年起,她在英国伦敦一家中餐厅里打了三年工。她说“钱挣得实在太慢”。偶尔看到了中文报上按摩院的广告,她忍不住拨了电话,继而加入了“性工作者”的行列。虽然和在餐馆的工时差不多,也是从中午十二点做到凌晨两点,但是不用刷盘子,不用受老板的白眼,不用听他的脏话。
李女士其实是个自醒的人,她说,“这钱虽然来得快、来得多,但并不是别人想的那么好挣!因为这工作极耗体力,又不益健康。挣钱快的代价是无法估计的。” 在英国,按摩院是华裔女性危险性最高的工作环境。据业主表示,99%的中国女性都曾被客户施加身体暴力。李女士透露,在按摩院一般只有一两位小姐和一名保姆,若遇醉汉来访,甚或抢劫,她们的财产甚至生命都受到威胁。在这种情况下,她们通常由按摩院里的工作人员陪伴并接送,但这并不能保证安全。
有一次,当她被送到客户住处后,被异常的客户反锁在房内。她在该客户出门后大声求救,最后不得不破窗逃生。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但由于自身身份问题却又不能求助警方。这使得她们必须对自己的职业更加隐瞒。目前,在英国尚无法规保障这些身心都受胁迫的性工作者的人身安全。李女士无奈地摇头说,她们无时无刻不受到国家移民政策、英国劳力市场和低薪经济的制约,她们个人的返乡计划和就业选择,始终受到这些在她们掌控之外的大环境的牵制。
自尊自重不攻自破
新西兰按摩院的规模之大在全球是相当闻名的,色情按摩院属于合法经营,按摩女郎是正常职业,包括提供性服务。自1999年新西兰政府取消对中国留学生的配额以来,大量的中国学生涌入这个只有400万人口的岛国,因此新西兰按摩院里,中国女留学生越来越多这一现象便不足为奇了。奥克兰的中国留学生越来越多,由于生活费本来就贵,再加上她们又频繁出入酒吧、购买高档化妆品、支付名贵公寓房租,有的甚至还要养一辆高级跑车,而家人每月所给的那点生活费完全不足以应付,在欲望的旗帜的招摇之下,她们乐意选择工资极高的按摩工作,因为每月收入有1万到3万纽币不等。这类女留学生大多利用假期或周末在按摩院里做兼职,有的后来干脆做全职,以尽量满足内心的无底洞。
刚入行,很多矜持高贵的女留学生只拉客,不卖淫。她们只是学一些简单的按摩知识。但是收入相比那些老练的按摩女郎,少得可怜。一旦进了这个门,在金钱的熏陶下,所谓的自尊自重就不攻自破。在读大二的王小姐就是这一类的典型,她还很年轻,才20岁,有着漂亮的脸蛋和匀称的身段。爸爸在上海经商,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但是她总是觉得家里给的还不够。快做满一年的她,在回想起姐妹们刚入行的经历时,竟然笑了,她说,“有些女孩子入行的时候和男人说话都脸红,在熟悉了套路之后,为了钱,大家都放开了身心,开始毫无顾忌在大街上和男人拉拉扯扯,打情骂俏。再过一段时间,在华人老板的劝说和金钱的诱惑下,开始给客人按摩,但是不脱衣服,接着半推半就,最后一道防线就这样轻易地被攻破。”王小姐对别人的这种变化已经司空见惯,当初她也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她无所顾忌地笑了笑,补充说道,“我一个星期工作三次,都是利用课余时间,心情好时就去上上课,一般都和朋友去酒吧,去看演唱会,开车去兜风,当然也参加派对。虽然经常挂科,但我不在乎这些,嗬嗬!”在国外,这些不受彼岸家人和观念管束的女留学生,自在出入于按摩院和学校之间,沉醉于极为自我的生活方式之中,早已不知归路。用她们的话来说,应该是“享受”。当问起对将来做何打算时,她淡然笑着,她说道:“没想过,回国嫁个有钱人吧,或者家人自有安排,根本不用我操心。”她还说,现在的生活多美好,一个人,不受任何约束,自由自在,一切随意而又快活,干嘛要去想遥不可及的将来啊?不知道那些用心良苦的爸妈看到这些话,会做何感想?
不明白为什么钱还是不够花?
来自香港的Jerry,今年25岁。她父母已故,香港只有祖母尚在,高中还没有毕业的她,17岁就开始了按摩职业生涯。很早就入行的她经常以观光签证进入欧洲各国,奔波于大大小小的按摩院,“这样既增加了收入,又游遍了花花世界”,她很满意地说。挣来的钱一部分寄回香港,更多的是自己花掉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年挣近一百万的人民币,怎么还是不够花。那是因为她身穿价值十多万的名牌貂皮大衣,手戴劳力士手表,还经常住豪华酒店和旅行,其间自己也免不了召男妓。她透露这已是她第六次来欧洲从事性工作了。
海外按摩院里华裔女性的故事举不胜举,她们的身份,她们的来由,都是形形色色、各不相同。单个的来看,有的有自己的苦衷,也有的则完全是自甘堕落。看似自我实际上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看似自由,实际上早已没有了自由。旁观者似乎无能为力,因为生命线握在她们自己的手掌心里。
也许目前在理论上去探讨色情行业存在利弊问题,无法马上解救那些陷于水火之中的人。无论将来世界再怎么多样化,人类始终还有道德在,有文明在。色情行业把越来越多的人拉进了无底洞,一个金钱与肉体相交换的深渊,一个灵与肉相纠缠的深渊,而海外色情按摩院的华裔女性,她们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