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猿杂交!揭开神农架“猴娃”身份之谜(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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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走近科学》。
世间总是有一些话题,让我们什么时候说起来什么时候都是津津乐道,比如说野人之谜,在我们国家,比较著名的野人的目击报告,一个是发生在西藏,青藏高原喜马拉雅山地区的雪人,再有一个就是发生在神农架地区的野人目击报告。
猴娃真是野人?
神农架猴娃相貌奇特,有科学家称其是人猿杂交所生。
应该说,从古至今关于神农架有野人出没的类似的文字记载可以说非常多,即便是建国之后,有报告称,人遇到了野人的遭遇情况也有三四百起了,在这些接触过野人的人当中,有当地的普普通通的农民、干部,也有外来的旅游者,老老少少,什么样身份的人都有。通过他们的口述,我们发现一种庞然大物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看起来一定是灵长类动物,像我们人一样,有头颅、有躯干、有四肢,走路方式、行为方式都很像人,但是全身披毛,也没有说在身上围个虎皮裙什么的,另外不善使用工具,但是力大无穷,箭步如飞,身体状况非常好,冰天雪地都是光着脚丫子满山乱跑。但是这些只是一些目击报告,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所谓更加确凿的证据就是抓一个活的,或者弄到一具尸体来给我们看一看,这也是持反对意见者对持赞同意见者最大的一个攻击的地方。所以这些年来,虽然说三十多年前我们国家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科考活动,但是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可是这三十年来,虽然我们老百姓可能不再在意这个事了,媒体也不关注这个事了,但是还有一群非常执着的人,几乎是年年都进行类似的小规模的科考活动,但也只是顶多有过目击事件,或者找到一点毛发、粪便、睡窝,可就是没有抓到过活的个体,因此能不能找到活的野人,就成为能不能证明野人存在的最关键的地方。
也许有的时候,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另辟蹊径,1997年,似乎这个另辟蹊径的新的道路找到了,因为很多具有权威性的媒体上报了这么一条新闻,中国湖北首次发现了野人与现代人杂交的后代。
在1997年10月出版的《羊城晚报》上,醒目地刊登了这样一条消息。
见报当天,这条消息就被多家媒体转载。人们议论纷纷,难道传说中的野人真的存在?他真的是野人的后代吗?
“野人”是一个神秘的话题。它与“飞碟”、“水怪”和“百慕大三角”并称为“四大自然之谜”。在世界各地,流传着许多有关野人的传说:中国的野人、喜马拉雅山的“耶提”、蒙古的阿尔玛斯人、西伯利亚的丘丘纳、非洲的切莫斯特、日本的赫巴贡、澳洲的约韦,还有美洲的“沙斯夸之”,也就是众说纷纭的大脚怪。几乎所有人类居住的大陆都曾经发现过“野人”的踪迹。对于分布在世界各地的野人传说,古人类学家做出了这样的猜想。
袁振新:它这个特征是太像人了,那对于我们研究人类起源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标本。就是它是跟我们平行发展的,虽然它没有进化成人,但是它是人猿超科里头最接近人的这么一个东西。所以它的意义是比较大的。
从猿到人的进化历程早已消失在遥远的过去,而科学家们只能凭借化石,来推测和重现这一过程。但是,由于化石的零碎和不完整,因此在进化链条上存在着缺环。那么,这个缺环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野人”呢?
然而,这个神秘的身影却仿佛总在和我们捉迷藏,很多年过去了,传说中的野人依然还只是一个神秘的影子。对此,动物学家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动物学家冯祚建: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就抓野人,现在不抓活的也打死了,这不是一个很简单一个道理吗?老百姓真的碰到有野人,派公安局十几个人等个三天三夜,有什么难呢?不就是捕风捉影?
究竟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其实?传说中的野人会不会只是好事者编造的一个神奇故事?谁能揭开这个梦幻一样的野人之谜呢?
就在人们对野人的存在充满疑惑的时候,1997年,突然冒出的这条消息,让大家一下子兴奋起来。那么,他会是野人的后代吗?
为了寻找事件真相,
2007年年初,在湖北武汉,走近科学的记者找到了这条消息的原始披露者、现任湖北省野考文化中心主任的李爱萍女士。
李爱萍:
猴娃的事是1996年发现的,就是在整理我父亲遗留的中国野考录像带,大概是中国野考十年成果展,湖北新闻电影制片厂,现在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有一盘录像带里面,就发现了这个信息,有几个镜头,觉得很奇怪。
李爱萍的父亲李建是中国野人考察研究会第一任执行主席和秘书长,多年从事野人考察研究,生前他整理了大量有关野人的第一手资料,但还没来得及发表,1995年年底,李建就因为癌症去世了。李建去世之后,她的妻子明泽和女儿李爱萍开始整理他的遗物,就在这期间,李爱萍发现了一盘录像带。
主持人:这一段画面,起初拍摄者给它起名叫《神农架野人初探》。
因为拍摄的这个人非常喜爱研究野人问题。我们从这个画面上能够看到,他确实跟我们不大一样,一年四季全身都光着,什么都不穿,而且关键是脑袋这个部分,感觉好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另外你看他这个架势还挺难拿,一般人也不好摆弄出来,当时就有人传闻,他是野人的后代,根据是什么呢?他的母亲曾经被野人抓走过,回来不久就生下了这么一个怪孩子。我们一开始也给大家反复地在讲,现在野人考察当中,支持者就认为有野人存在,反对者就认为没有存在,但是反对者最大的武器就是,有本事你抓一个活的,或者弄一具尸体来给我看,问题是现在都没有,可是有了他的存在,新的研究思路,也给支持者提供了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
那么,拍摄这盘录像带的人叫王方辰,拍摄这个片子的时间是1986年,现在已经过去了21年的时间了,那么我们说,这个是不是野人的后代,他母亲被野人抓走回来以后生了他,这个事到底是否属实,王方辰又是一个什么人呢?
在位于北京后海附近的一座四合院里,我们见到了已经
52岁的王方辰老师。王老师目前就职于北京生态文明工程研究院,是一位生态学研究者,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还是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物专业委员会、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野人研究会的秘书长。
王方辰:对,第一次去神农架,有人提供这个线索,我拍到了,这是当时拍的照片。当时我第一次到神农架出差拍别的片子的时候,拍完了以后,人家告诉我,有这么一个事,然后我就到湖北长阳,到了猴娃他们家,拍到了猴娃。
王方辰告诉我们,1986年十月,当时他在国家环保部门做摄像的工作,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到湖北出差,结束工作之后,他决定去一趟神农架。
王方辰:因为要拍一些跟环境保护、珍稀物种有关的片子,我就想到野人的题材和神农架的生态环境正好符合这个要求,我就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那时候神农架交通也不方便,资料也特别少,而且本身从心里上也没有那么多准备,也没有说打算在那拍出什么,就野人真能拍着的,只是一种想法,带着设备就去拍了。
神农架位于湖北省西北部,是中国亚热带向温带过渡的地区,亿万年前,这里曾是一片汪洋大海,喜玛拉雅造山运动使其变成了高山,成为“华中屋脊”。
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神农架成为动植物的避难所和栖息地,尤其是野人的出没,更是给这里蒙上了神秘的面纱。那么传说中的野人存在与否,那些目击者看到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神秘动物呢?带着好奇,1986年秋天,30出头的王方辰第一次和同伴孙志勇走进了神农架。
王方辰:一说起神农架,当时我没去过的时候我老以为,全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基本上看不见人,进树林子以后天都看不到,就那种原始森林,一片原始洪荒,就没有野人也很好。结果沿途看到的全是农田,那个树也都是比人的胳膊粗不了多少,稀稀拉拉的次生林,次的不能再次的次生林。是这么一个状态,公路两侧,我就觉得一边走一边都很失望。
神农架的秋天经常浓雾弥漫,公路两旁都是在近几十年内种植的次生林,想象中遮天闭日的原始洪荒早已荡然无存。
在这样的环境中,野人如何生存呢?心中充满疑惑的王方辰就这样第一次走进了神农架。
王方辰:到神农架以后,我用电视采访了当地研究野人的人,研究野人的干部,还有一些目击者,都采访完了之后就得到一个消息,神农架报的一个编辑,叫明权,他们报登了一次,就是在湖北长阳有一个猴娃。
王方辰:公安局到长阳那个地方去抓犯人,结果公安人员一看这有这么个赤身裸体的一个人觉得挺奇怪,就把形态描述,什么地点,不穿衣服,个子也比较高,正好我们原来中国野人考察研究会的一个执行主席叫刘民壮,这位刘教授他曾经研究过,巫山有一个猴娃,我看过他那个文章,很详细地看过,我就觉得这次神农架,就是长阳这个猴娃和刘民状研究的那个已经死掉的猴娃有点类似。
刘民壮是一位生物学教授,他生前在上海华东师范大学生物系工作。在刘先生的一篇论文里,记载了一个叫涂运宝的人,据说,这个人的母亲曾经被野人劫走,后来生下了他,当地人都叫他猴娃。这个猴娃长相似猴,相貌奇特。在对猴娃的遗骨进行了科学鉴定后,刘先生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王方辰:他的研究结果表明那个东西就是野人和人杂交的结果。那我想,如果神农架附近要有这样还活着的,那不是更重要吗?
孙志勇:看到这个以后,觉得是一线希望,因为这个就是一个活的证据,他真是一个野人后代的话,我们相信,肯定有办法能够给他进行一个鉴定,看他是不是真正的野人后代。所以看了之后,真的是非常非常激动,觉得野人之谜可能被我们给揭开了。
主持人:刚才王方辰提到的刘民壮先生,那个时候是在四川的巫山,发现了这个叫涂运宝的人。
据说,他的母亲就有过被野人抢走,导致受孕,回来生下小孩,生下涂运宝的经历。刘先生当时对涂运宝进行了一些研究,最后给出的结论,的确是人与野人,或者说某种类人生物杂交的后代。可惜,刘先生早就已经去世了,关于涂运宝的一些具体情况,我们已经无从考证。所以这次湖北长阳出现了一个类似于涂运宝这样的猴娃,又给很多研究者带来了新的希望。因为两者之间颇有相似之处,那就是常年不穿衣服,不懂得人的语言,不会说人话,只能简单发几个声音,另外喜欢吃生食,而且力量都比较大,同样,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猴娃的母亲跟涂运宝的母亲在当地人的传闻当中,都有过类似的经历,传说都被野人抢走过。
长阳是土家族的聚集地,在神农架的南部。根据古籍记载,历史上,这里也曾有过野人出没。那么,传说中的这个猴娃究竟会不会就是一个野人的后代,他的母亲是否被野人劫走?这个野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呢?带着这些疑问,王方辰和同伴孙志勇一路打听,寻找猴娃。
孙志勇:就是你听说没听说过,附近有一个猴娃,很多人都是没有听说过,因为那个年代消息不像现在传得这么快。
尽管猴娃的故事充满传奇,而且还有可能蕴藏着关于野人之谜的重要线索,但是,由于传播手段的局限,所以,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没有猴娃的具体地址,王方辰一行人只好边走边打听,但是整整打听了两天,仍然没有丝毫的结果。
王方辰:已经找了两天了,我就觉得非常遗憾,因为没有具体的地址,只知道这个事件。问来问去都没有人知道,我们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在一个小饭馆里吃饭,吃饭的时候还说,非常遗憾,要是能看到那个人,野人考察可能又能有新得突破口,恰好那个老板就是那个曾繁胜所在得那个村子的村民。
猴娃的大名叫曾繁胜,正是饭店老板的邻居。
孙志勇:她说这个事我知道,这个事离我们家不远,于是大家一下就又兴奋起来了,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有仙人指路,当时这个女的,让她带路她还不肯去,她为什么不肯去。
她说这个猴娃特别野蛮,不穿衣服,而且专门追踪妇女,我是不能去,后来饭店其他人也不让她去,说你去不好,他见了女的就追,尤其是生人,要是长期在村里住的人倒没关系,外边进去一个女的,他肯定要追,所以都不让她去,还是我们再三请求,然后又答应回来还是在她这吃饭,她才肯带我们去的。
猴娃的家在长阳县曾家坡的栗子坪村,由于没有公路,大家只能徒步在山间穿行。在路上,王方辰和孙志勇从老乡那里听到了这样的说法。
孙志勇:其中很多人讲,他不是他爹生的,是跟野人生的,野人曾经把他的母亲背到山里面去了,然后跑回来之后,这女的就好长时间不会讲话,不敢讲话,害怕,不敢出门,然后过些日子证实怀孕了,生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肯定是野人和她一起生,他们村子里人都是这么一种说法。猴娃是野人的孩子!一路上,大家都听到村里人这么说。听到的越多,心里就越充满了期盼。
王方辰:我一看到他以后,我心里砰砰地跳,连摄像机都有点抖。一看到我们之后,他马上就尖叫起来了,同时从地上抓起石头就向我们打,他打石头的样子挺滑稽的,因为,我们人扔石头是从上往下,投掷过去的,他不是,他从地下拿一个石头之后,这样扔出去的,是从下往上丢过去的;
孙志勇:我觉得这个跟我们现代人是有区别;头比我们正常人小一些;脑袋上有三条棱;身子就是肩胛骨比较高,两个胳膊比较长;手长,手明显要长一块;而且走路的姿势老是半弯着腰,肩是耸着;晃晃悠悠,虽然晃晃悠悠但是挺快的;他没有语言,一点我们人类的语言都不会;单音节重复,啊啊,就是这样的声音;
就觉得他肯定是一个非正常的我们这个人;可能还真是人猿杂交这么一个结果。
主持人:猴娃一年四季根本就不穿什么衣服,而且一天到晚就是在林子里闲逛,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可是他自己每天玩得还是挺开心的,晃晃悠悠长到三十多岁了。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考虑到,他种种生活习惯表现出来,人的东西是少了一点,高兴的时候,叉着巴掌这么拍巴掌,谁会这样啊;生气的时候,像猩猩一样,这个动作就更加原始了,来拍自己胸脯,所以很多人都相信,他肯定是野人的后代。
一个长相怪异的身影,他不穿衣服,不会说话,也不知冷热,但是他从来没有生过病;
专家:我一看到他以后,我这心里砰砰地跳,连摄像机都有点抖,真是特别激动,看起来很奇怪。
这是他的母亲,据说她曾经被野人劫走,回家以后生下了这个怪异的孩子。
专家:看到这个形象以后就更加深了印象,就觉得他肯定是一个非正常的我们这个人。
如果猴娃的母亲真的曾被野人劫走,那么,猴娃的身上一定流淌着野人的血液,对于这一点,当地人深信不疑,那么,猴娃的家人对此又会做何解释呢?
主持人:猴娃的消息一被报道出来之后,很多人都是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去看他,当然难免也会心里打一个问号,他真的是野人的后代吗?他母亲被野人抓走以后生下他这个事,是不是真的?我们这么想,但是对一些进行这方面研究的人而言觉得,多少年来,终于盼来一个有价值的消息。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关于野人存不存在,在学界历来有争论,但是双方有一个最大的焦点在哪里呢?就是到现在为止,无论事国家的考察,还是私人民间的考察都没有抓到活体,或者找到尸骨来证明野人的存在。这也是互相谁也说不服谁的一个重要的地方。这次,如果他真的是野人的后代,岂不就说明野人真实存在吗?关于这个事情的这盘录像带拍摄的真正时间是1986年,是一个叫王方辰的人,在外面拍摄电视专题片的时候,无意之中听到这个消息,觉得非常有价值,就赶到他家,拍摄了这样一段影像资料。但是当时并没有被公布出来,只不过后来又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此时,无论是老百姓还是研究野人的专家都非常感兴趣,大家的焦点也都集中在了一个问题上,那就是,猴娃是不是真的是野人的后代?
在位于北京后海附近的一个四合院里,我们见到了猴娃录像的拍摄者王方辰老师。王老师是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物专业委员会、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野人研究会的秘书长,20年前的1986年,在湖北出差的王方辰无意之中听到了猴娃的消息,于是赶到猴娃所在的长阳县,拍下了这些珍贵的镜头。
猴娃的小名叫犬子,大名曾繁胜,已经
30岁了。猴娃不会说埃只能喊出几种简单的声音。更让人惊奇的是?0岁的猴娃从小到大,无论寒暑,从来都是这样赤身裸体,但是,他却从来也没有生过病。录像中怀抱孩子的,就是猴娃的母亲,对于突然到来的王方辰等人,她三缄其口,一语不发。而猴娃的父亲,也始终不肯面对镜头,对于这一点,和王方辰同去的孙志勇记忆犹新。
孙志勇:我们进去之后,就喊,可以进来吗?可以在门口吗?我们想跟你聊聊可以不可以?半天就不出来人,然后他父亲出来,隔着门跟我们说几句话,我们就把我们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之后,才让我们进去坐下,坐在院子里面,他母亲对我们的到来很不高兴,很不喜欢我们看。
对猴娃身世的回避更增加了大家的好奇心,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在与猴娃父母的交谈中,猴娃开始接近大家,这个时候,王方辰才有机会仔细地观察他。
王方辰:赤身裸体,脑袋很小,个子也显得高,胳膊长,然后他总的架势老是半蹲着,那么一个架势。
孙志勇:另外他身子的肩胛骨比较高,两个胳膊比较长,我们人的手伸下去也就到胯骨以下,他的手甚至能到膝盖那么长,那么长度,非常长,而且走路姿势老是半弯着腰,肩耸着。
除了个子高,手臂长以外,猴娃的手脚也都很大,而且在他的头骨上方,大家还看到了三条明显的突起。
大约在600万年前,长臂猿、猩猩、黑猩猩,大猩猩等现代类人猿和人类有一个共同的祖先,他们都是由古猿分化出来的。这是一具大猩猩的头骨标本,在这里有这样的一块骨头,它叫矢状脊。矢状脊是大猩猩、黑猩猩、猩猩以及长臂猿区别于人类的特征之一,而人的头颅经过进化,矢状脊早已经消失了。但为什么这个猴娃的脑袋上会有类似于矢状脊的突起呢?而且不止一条,这三条棱到底是不是猩猩才有的矢状脊呢?
王方辰:那个棱子我印象特别深,因为我们老师都是古人类学家,就曾经讲过,猿到人这个过程里边,头顶上面那个矢状脊退化特别厉害,因为在猿那个时代要咀嚼那个粗纤维,所以脑袋上有一个片,肌肉挂在那上面,为了产生很强大的咀嚼的力量。
因为人后来慢慢吃的食物越来越细,用不着那么大的咀嚼肌,慢慢头顶上矢状脊蜕化了,所以矢状脊基本上就没有了。可是看到他以后,脑袋上有三个棱子,我就觉得那不是正好是介于猿和现代人中间的那个过程,有三个棱子。
矢状脊是人类区别于其他灵长类动物的的特征之一,现在,在猴娃的头上也看到了类似的特征,那么,这是否能够说明猴娃不是人类呢?除了脑袋上明显突起的三条棱以外,在猴娃的身上,王方辰还发现了另外一些奇怪的特征。
王方辰:人的锁骨是一字型,横的,他的锁骨跟猿的一样,是一个V字形,特别突出。
猴娃的锁骨呈V字形,而人的锁骨相对较平,难道这“V”字形锁骨是猴娃区别于人类的又一个骨骼特征吗?
王方辰:看起来我觉得可能还真是人猿杂交这么一个结果。
主持人:猴娃长相非常奇特,而且他的行为举止根本就不是人类所应该具备的。最让人感觉可疑之处,那就是他头上非常明显的三道隆起,也就是我们说的矢状脊,他跟类人猿,比如说像猩猩、大猩猩,这一点实在是太相像了。所以王方辰他们才说,这个猴娃有可能是人猿杂交的后代。可是,刚才我们从片头的时候就说了,猴娃有可能是野人和人的后代,这个时候怎么又扯出来一个猿这个概念呢?
我们可以通过下面的几幅图例再给大家具体地讲一讲。人类是由猿进化来的,想必这点大家都可以认同。六百多万年前,古猿开始进化、分类,一部分就形成我们现在的人类,当然这中间还有其他的过程,那么另一部分就进化成了现代的类人猿。可以分成长臂猿、猩猩、黑猩猩、大猩猩。现代灵长类的生物和我们人之间是有非常近的血缘关系。但是应该准确地讲,它们和我们之间是堂兄弟的关系,因为,从进化的角度讲,我们和它们还是有相当距离的,所以在古人类学的研究过程当中,也有一些学者认为,也许人类和现代类人猿之间应该还有一个中间物种的存在。否则,这两个距离这么远,一个太高级,一个相对而言又太低级,它们中间应该有过度类型。这个过度类型也许就是我们所说的野人。因此,王方辰他们讲的人猿杂交和我们说猴娃可能是野人后代,实际上是一回事。
1956年8月,在我国的广西柳城,古人类学家裴文中先生发现了三枚动物的下颌骨化石。
根据推测,这三枚与人相似的下颌骨化石来自于六十万年前的一种古猿,这是一种介于人和猿之间的高级灵长类动物,其身高超过两米,被科学界称之为“巨猿”。
黄万波:在我们东亚的化石当中,有一种化石叫巨猿,这是最早一个荷兰古生物学家在香港找了几个牙齿化石,然后认为这个牙齿可能是来自中国的内地。建国以后,裴文中先生就带着我们一起到广西,希望想办法把这个巨大牙齿的地点找出来。结果1954年开始到1958年之间,真是找到了巨猿化石,像著名的广西柳城巨猿洞,三个完整的下颌骨,一千多颗牙齿。至少作为牙齿来讲,比我们人的要大,至少大四分之三甚至还要多,或者说大一半,大得多,所以当时就取了个名字,它叫巨猿。
相对于现代类人猿、也就是长臂猿、大猩猩这些动物,巨猿和人类的亲缘关系似乎更为密切,然而大约二十万年前,正当巨猿鼎盛发展的时候,古人类学家却发现它们突然神秘地消失了,但这似乎并不符合物种进化发展的一般规律。那么会不会存在这样的一种可能,历史上的巨猿并没有完全灭绝,而是顽强地生存下来,活到了今天?那么,传说中的野人会不会就是曾经在历史上存在过的巨猿?猴娃会不会是一个巨猿的后代呢?
成功地拍到猴娃,王方辰特别兴奋,他觉得自己从猴娃的身上找到了与野人直接相关的信息。所以一回到北京,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拍到的录像,交给了中国科学院的古人类学家们。那么,古人类学家会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呢?
袁振新是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是一位古人类学家。
2006年11月,已经退休在家的袁教授,给我们回忆起他最初看到猴娃录像时的情景。
袁振新:很惊奇,他不穿衣服,冬天下雪天也不穿衣服、不会说话,好像头上还有一块肉疙瘩,矢状脊就是这样,这是猿类特有的。可是身体像人,他说是不是真正是野人跟人的杂交?所以他拍了以后拿回来就给我们看。
袁振新:我们人的脑袋从耳朵上都很高,像个小的排球型,猿人是一个馒头型。那么他,看着脑袋小,面骨很正常,牙齿跟人相似。但是从耳孔往上走他很矮。我说这很稀奇,但我觉不能做结论,要做结论就要采血液,做DNA分析,他要有猿的成分,如果分析出来,那么猿跟人的杂交就定下来了。
DNA是一种遗传物质,所有生命的遗传奥秘都藏在DNA中。如果可以对猴娃和他父亲的的血液进行DNA鉴定,那么,猴娃的真实身份就可以得到确认。但是在采访中我们却了解到,这个原本可以揭开猴娃身份之谜的关键性工作并没有进行。这又是为什么呢?
王方辰:当时没有这个技术手段,你把东西采回去以后,要不冷冻,那肯定回去以后就变质了,当时不像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一走两天,拿下去的话,生物标本,肯定也不能冷冻,就腐败了。
所以没做成。
袁振新:那我就说,这个结论咱们先不要发表,先进一步调查研究以后再说。后来因为他搞别的事情去了,就没追下去,事情就搁在那儿了。我那儿保存一盘录像带,他保存一盘,给李建一盘。后来李建的女儿,整理她父亲的资料,就看到这盘录像带,就做了一个光盘,就说野人跟人杂交的后代还活着。
李建是中国野人考察研究会第一任执行主席和秘书长,1995年年底,李建因为癌症去世。李建去世之后,她的女儿李爱萍在清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了这盘拍摄着猴娃的录像带。于是,猴娃第一次被公众所知晓。
主持人:我们已经一再说了,猴娃之所以引起大家的兴趣,就是因为有人怀疑他是野人和人之间的后代。我们刚才也从学术角度分析了一下,也许野人就是人和现代类人猿之间的那个过度类型,而这一点也恰恰就是很多人,包括学界的很多人一直争论不休的话题,关键的一个点是,因为没有找到实体的存在,拿我们老百姓的话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其实学界这些年来关于野人的争论,简单说就是两派,一派认为压根不存在,子虚乌有,很多人都是有视觉上的误差,所以误把一些野生动物判别成了野人一样的生物,如果作为一种大型生物体的话,必须保证足够的数量生存,才能让种群得以繁衍,如果抓到活的个体,找到死的尸体很容易,但是三十几年始终没有找到,这点上你站不住脚,所以它不存在。但是持肯定意见的人认为,它绝对存在,或者起码曾经存在过,否则,从古至今就不会有那么多文献,有那么多的人目击过它;而且大家的描述都基本相同,长得非常像人,浑身有毛,力大无比的一种奇特生物。那么现在,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猴娃身上,因为如果能从猴娃的身上发现它的确是人与某种生物的结合体,这个事情肯定就有一个定论了。那么按照现在科学检测理论来说,如果想判别他是人还是人和某种生物的后代的话,应该说,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猴娃事件被媒体曝光之后,野人的话题一时间又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为了对猴娃的身份做出科学的结论,袁振新教授决定亲自前往湖北长阳,采集猴娃和他父亲的血液样本进行DNA鉴定,但这时大家却得到猴娃已经去世的消息。
曾庆和,是猴娃一家的亲戚,他向我们讲述了猴娃曾繁胜去世的原因。
曾庆和:病死的,拉稀。没有生过病,按科学说就是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要了猴娃的命。在父母相继去世之后,1989年,从来没有生过病的猴娃也倒下了,上吐下泻,没有多久他就死了。猴娃死了,但猴娃的身世之谜并没有尘埃落定。
王方辰:结果到他们家以后,知道他那时候1989年就已经不在世了,只能到那以后,想办法把他的遗骨挖出来进行有效果的研究。
由于猴娃和他的父母都已相继去世,所以原定采集一家人血液样本进行DNA鉴定的计划只能重新修改。1997年12月18日,由古人类学家袁振新带队的调查组,来到了大山深处猴娃的家,大家开棺验尸,将对猴娃的身份进行确认。那么,这次考察能否揭开猴娃的身世之谜呢?
猴娃又和野人有什么关系呢?
主持人:我们有一句古话,盖棺定论,人死了,入土了,棺材盖盖上了,你才能给他下一个比较准确的评语。可是纵观历史上的很多人物,也许真的不能做到盖棺定论,事情在发展,历史在发展,因此如果放到一个相当长的历史范围来看,盖棺定论这句话本身也有一些歧义。就拿猴娃本身来说,猴娃已经死了,但是他死了之后,我们怎么才能知道关于他身世的那个传说是否真的有根有据呢?有些人说,你们讲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母亲呢?王方辰曾经告诉过我们,无论是他还是同去的老孙,去找到这家人的时候,猴娃的父母对自己是否曾经被野人抓走过,始终采取一种回避的态度。正是这个回避的态度,让本来简单的问题变得更是让人难以理解了。猴娃已经死了,你想要检测出来他身上是否有所谓野人的基因,看来非常困难,那么,猴娃的身世究竟能不能够通过科学的手段,给一个准确的论断呢?
当地人叫他猴娃,说他是野人的后代;这是猴娃的母亲,她对此事闭口不谈;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孙志勇:他母亲对我们的到来很不高兴,很不喜欢我们看。
他的长相和行为让古人类学家也感到惊讶;
袁振新:很惊奇呀,就是不穿衣服,冬天下雪天也不穿衣服,不会说话,好像头上还有一块肉疙瘩。
在大猩猩等现代类人猿的头上,就有一块特殊的骨头,叫矢状脊。在猴娃的头上,大家也看到了类似的东西。猴娃到底是人是猿?还是传说中野人的后代?就在大家决定进行DNA鉴定的时候,他却因为生病而死去。经过研究,大家决定开棺验尸,那么,这次鉴定能否揭开猴娃的身世之谜?在接下来的调查访问中,我们又能够得到哪些不为人知的新情况呢?
猴娃的家坐落在大山深处,这是一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子,村里人都是土家族。2006年9月下旬,《走近科学》的记者来到了这里。猴娃的大哥曾繁龙接受了我们的采访。
曾繁龙:他小名叫犬子。有印象,就是这里有毛。在这个手心里都有毛,有半寸长,黑色的,多不多就不知道了。脚板心也有,再一个就是屁股后头也有。
这是猴娃家的老房子,一家人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多年。在采访中,我们了解到,猴娃一共有六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四。这是猴娃的弟弟曾繁明。
曾繁明:他高兴就是这么一拍,不高兴就是这样,生气了。
猴娃一家,除了猴娃长相奇特、行为怪异以外,其他的孩子都很正常。猴娃的大哥曾繁龙还曾经是村里的干部,在老乡中有一定的威望,为什么一家人里,只有猴娃和大家明显地不一样呢?
袁振新:当时直观的感受就是他们家是一个很好的家,不是一个有遗传病的这种家庭的人。我问是不是近亲结婚,他们说不是,他的兄弟姐妹都很聪明,都是很能干,有的当大队书记,有的当电影放映员,也很漂亮,一表人才,就这个是畸形。
主持人:这件事情被媒体报道出来的时候,是1997年,但实际上这个画面拍摄日期却是在1986年,当时是王方辰去出差的途中,无意之中听到这个事,于是去拍摄了整个这段画面。这个画面当时他给起的名字叫《神农架野人初探》。因为当地人传闻,说他是野人的后代,母亲曾经被野人抓走过,回来就生下了他。那么我们看,这个叫曾繁胜,也被当地人叫猴娃的人,的确跟我们正常人不大一样,首先智力非常低下,连话都不会说,常年不穿衣服,没有羞耻感,就在山里面游来荡去,家里人呼唤他回来吃饭的时候,才会回到家中。我们从他的长相看,也的确跟我们还是有一定区别。尤其是头部这个地方是非常明显,上面似乎有三道隆起。对于他的身份界定,应该说不仅仅是科学上的证明,而且也是对这个家庭声誉上负责任的态度,这种负责任的态度基于一种什么基础呢?那就是一个科学调查研究的基础。如果能把他把他的母亲和父亲带到北京进行各方面的详细检测的话,也许我们就能够找到这个问题的症结所在了,而这个症结恰恰也是几十年来,关于野人这种生物究竟存在与否这个问题的一个很好的解释途径。但很可惜,事隔多年,当人们再次发现这段录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年,当相关人士再次想去他们家进行调查的时候,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他和他的母亲都已经相继去世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再对他的身世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看来是困难重重,但不管怎么样,考察组还是来到了他们的家中。那么,从科学的态度,一种怀疑和否定的角度而言,我们首先要排除其他的种种可能,包括是不是近亲结婚造成的畸形这样的一个后代的结果。那么通过刚才袁教授的现场调研,我们发现,他的父母不是近亲结婚,他的兄弟姐妹各个都很正常,那么排除了这个怀疑之后,是不是就告诉我们,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野人的后代呢?
长阳在长江的南岸,这里山多林密,与盛传“野人”的神农架相比邻。
长阳不仅是旧石器时代长阳人化石的发现地,而且离“巫山巨猿”化石出土地也不过几十公里;在史料中,当地曾有出现过“野人”的记载,并有人与“野人”杂交的古籍记述;那么,这个猴娃会不会就是一个人猿杂交的实证呢?
袁振新:所以我们做社会调查,他母亲怀孕的时候大概是1956年,高级社时期,那个地方周围已经没有原始森林,而且村跟村之间很热闹,也没有闹过野人,没有发现过什么野人,所以长阳白氏坪那儿就没有野人生活和活动的情况,所以他母亲的活动范围,就在这个附近,她娘家离得也很近,所以我们经过调查认为,不存在他母亲被野人抓走的事情。
历史上长阳曾经森林茂密,植被丰富,有着适合野生动物生存的条件,同时古籍中也有人与野人杂交生育的记载,但是,随着人类的发展,大片的原始森林被破坏,导致依赖森林生存的动物数量不断减少,
甚至灭绝。如果野人长期生活在原始森林里,那它可能也遭遇到了同样的危机,如果这种传说中的动物真的存在过,那么它或许也随着森林面积的减少而迁徙或者灭绝了。
可是,我们看到的这个猴娃,他的的确确和常人有很大的差别,他既不是近亲结婚的产物,他的家乡也没有野人藏身的条件,那么,为什么会有他母亲曾经被野人劫走的传闻,猴娃的样子又怎么会那么奇怪呢?随着调查的一步步深入,猴娃的身世之谜愈加扑朔迷离。在前面的节目中,我们了解到,猴娃由于生病已经辞世,那么,该怎样揭开猴娃的身世之谜呢?
袁振新:那死了怎么调查呢?调查他的骨骼,骨骼可以做DNA,另外可以测量。
所以去了以后,就是跟他们家人做动员,说我们是科学院来做科学研究的;另一方面,有人说是你母亲给野人掳去生了这个,对于家属的名誉很不好。所以他大哥、弟弟、妹妹、妹夫都同意了。全家人同意了,说作为科学研究,我们愿意出一份力,我们愿意贡献出来。这样商量就去挖了。
1997年12月19日,征得猴娃家人的同意,袁振新教授带领的调查组沿山路向东,来到了埋葬猴娃的小山坡上。
袁振新:因为他们是少数民族,土家族,所以趁天还没亮,不让村里人知道,就去挖出来。
王方辰:我从来也没挖过别人的坟,我的心情也是说不出来的一种滋味,我就想,我们挖的时候,离他去世有七、八年的情况,因为他那个地方又是一个阴坡,我觉得水分可能都比较大,我估计那个腐烂的程度,可能肉早都没有了。反正味道恐怕还会有一点,我就心里面那么一种很不吉利的感觉。
这是一段拍摄于1997年的录像资料。在猴娃去世八年之后,由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袁振新教授带队的调查组,来到了猴娃的家,他们即将打开猴娃的棺裹,这里面真的埋藏着什么秘密吗?
王方辰:一个很完整的,里面没有一点土掉进去的猴娃的尸骨,他的衣服因为用的是当时叫涤卡布,涤卡布完全是涤纶的,是不腐败的,所以衣服是非常完整的,袜子是尼龙袜子,也没有腐败,但是裤子是用布做的,裤子没有了,股骨、肱骨、那些骨头都在那很整齐地放在棺材里边。
这具仰卧的尸骨就是猴娃。他的头别扭地挤靠在棺材的一角。
王方辰:脑袋慢慢活动活动就拿起来了,一看,他的头骨就像椰子瓢那么大,上面有好多菌丝,黑颜色的,碎的细的,好像当时看他脑袋上的棱就没有了。我当时觉得脑袋上的棱好像是硬的,里边有骨头,因为猿的脑袋上面有一条矢状脊,结果一打开棺材一看,矢状脊没有,就是脑袋很小,上边什么也没有。
主持人:王方辰一开始就怀疑猴娃脑袋顶上这个很明显的三道隆起,可能是矢状脊。矢状脊在其他动物的身上,比如说在大猩猩的头上是能够看到,它的颅骨上面有一块骨头是这么突起的,像黑猩猩、猩猩他们身上都有,甚至是老鼠、老虎、狗熊也有。但是我们人在进化的过程当中,这些东西已经不存在了,我们的颅骨是非常圆润的,可是我们如果把这个和这个一对比,大家会发现,好像猴娃的脑袋上也有这种像动物一样的矢状脊存在。那么现在猴娃死了,他们的家人还是很开明的,其实也是为了给自己家还一个清白,同意科学家把猴娃的骨头拿走,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结果发现,怎么他的尸骨上面,具体说就是他的颅骨上面并不存在人们想像当中的矢状脊呢?
这里是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
我们下面看到的是一段拍摄于1997年的录像资料。挖掘出来的猴娃遗骨经过清洗之后被送到了这里,专家们按顺序拼出了猴娃骨骼的结构形态。
张振标教授是一位体质人类学家,在对猴娃的遗骨进行测量和分析以后,他得出了这样的说明。
张振标:最主要的显著特点,病态方面表现在头骨上,这个头骨可以看到它很低,眉弓很粗壮,最主要是颅缝,矢状缝、冠状缝过早地愈合,这两个骨缝,中间是矢状缝,过早愈合,冠状缝过早愈合,所以这样以来整个颅骨限制了往大的、往高的发展,所以这个头骨很低,很小。
袁振新:因为我还不是这方面解剖学专家。经过我们贾(兰坡)老,我们张振彪教授一测量,脑量只有700毫升。
大脑是一个让人迷惑的器官,是人身体的控制中枢,也是人智慧的所在。婴儿刚出生时,大脑的重量仅有350~400毫升,1岁左右的幼儿,大脑的重量达到出生时的两倍,也就是700到800毫升,相当于成人大脑重量的一半。正常人的脑容量一般为1400—1450毫升之间,而猴娃的脑容量只有671.97毫升,连正常人的一半都不到。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猴娃的脑容量如此之少呢?
袁振新:咱们生出来的骨头都慢慢长,长到一定程度它就不长了。
我们小孩的脑袋要从产道里出来很难,所以他的骨头是可以插起来的。生出来以后,前面有一个孔点,后头有个孔点,骨头没长满,前囟点,后囟点。后来分析,猴娃这个小孩,他是骨缝早期愈合,就是脑量700毫升的时候它就愈合了。我们人正常要到了平均1450毫升才愈合。700毫升的话,恐怕是胎儿时期,不是婴儿,婴儿一出来就有1000多毫升了。
由于年代久远,当时和袁振新教授一起参与猴娃研究的著名古人类学家贾兰坡和张振标都已相继辞世,所以我们只能从袁教授提供的录象资料里,看到一些当时鉴定工作的片段。专家们在对猴娃的骨骼、尤其是头骨进行了各项专业的测量分析之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袁振新:一做鉴定,肢骨是跟人类一样很正常,身高一米七左右,面骨也很正常,头骨不正常,骨缝早期愈合,
700CC就愈合了,骨缝长牢了,不能再长了。所以他语言功能也没有,这样一来就是一个白痴。但是行动能力还很好,行动很正常。我们人的脑袋是排球型,1500-1400毫升,他的脑袋700毫升,只有一半,你看多小,尤其是没有头皮了,只有头发了,猴娃的骨头一看很小,那肯定是小脑症。
小脑症又被称为小头症。正常婴儿的头围是三十三到三十五厘米,由于囟门没有闭合,所以婴儿出生后,尤其在出生的六个月内,他的头围会快速地增加,到一岁时,孩子的头围会长到大约四十七厘米左右。如果婴儿头部的囟门闭合过早,不仅头围无法正常发育,同时也限制了脑容量的增加,因此就会造成小脑症的发生。
猴娃的脑袋很小,脑容量只有正常人的一半,经过专家鉴定,猴娃最终被确定为小脑症患者。
主持人: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猴娃是野人后代这个事情到现在可以说是尘埃落定。
专家们给出的意见说,猴娃其实就是一个小脑症患者。正是因为脑容量非常小,只有700毫升,所以他智力低下,没有语言功能,无法正常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是正常的。
那么猴娃脑袋上的三条隆起,该怎么理解呢?专家们告诉我们说,正因为他的囟门闭合的非常早,骨头虽然不再长了,但是皮肤和肌肉组织还在不停地生长和发育,这样一堆肉、一堆皮肤组织挤在一起,形成了这种褶皱,上面长满了毛发之后,看起来像矢状脊,这就是其中的原因。
但是猴娃身上有没有奇特之处呢?有没有用小脑症无法解释的地方呢?也有!比方说,他的锁骨和正常人发育不大一样,再有就是他的牙齿排列,比如他的臼齿,就是他的大牙,按我们正常人讲应该是第一大于第二,第二大于第三,但他跟我们正好相反,这一点是和猿一模一样的。
因此,对于猴娃还存在着需要进一步解释的问题。很多人可能也能想到,为什么不进行DNA检测?我们说,从猴娃第一次人们拍摄到画面,到真正被媒体发现,中间整整经过了十年,再次去他们家考察的时候,猴娃和他的父母亲都相继去世了。而等真正想进行DNA检测的时候,能够进行样品比对的,就只剩下他的兄弟姐妹了。他的兄弟姐妹提供出来的DNA虽然跟他有接近的地方,但是你只能进行横向比对,无法从血缘上,他父母这代直接跟他进行比对。因此,我们已经丧失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了。
关于DNA检测,依目前的技术条件来看,实在是无法进行下去。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很多科学家们都认为,第一、猴娃是小脑症患者,第二、他的骨架标本极具继续研究的价值。
当年古人类学家贾兰坡先生也曾经见到过猴娃的头骨,他也表示这个头骨很有意思,很值得继续研究下去,那么,目前猴娃的骨骼模型依然保存在中国科学院。我们也希望关于猴娃今后如果借助一些先进的技术能够知道更多关于他秘密。我们也希望野人之谜能够大白于天下。感谢收看《走近科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