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是一个美丽的小城,2007年元旦刚过,一则新闻的出现,让这个宁静的小城顿时炸开了锅。
村民:我觉得奇怪了,觉得很奇怪,连了三次,过了三天又着火,昨天又烧了三次,这奇怪了。
村民:烧成那样,吓死了。
这些天,听说老人的衣服已经被烧坏了上百件,用拖拉机也已经运走了一车,为了证实事情的真伪,记者赶到了胡老汉所在的余杭区小古城村,走近胡家,还没有进门,就能够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门口扔了一地被烧破的衣服,院子里也站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老人二儿媳汤水英:屁股里着起来,大衣着起来了,裤子也着起来了,大衣剥掉,裤子剥掉。然后那个小的孙女,就拿了一条来。这条就脱了,再穿上去,穿上去又着起来,又剥掉一条;剥掉一条,又着起来,连换六条裤子。
老人二儿媳汤水英:着起来,我也不知道,坐到上面,屁股里也烧起来了,屁股里烧起来,烧了一个洞。
杭州地处我国南方,冬天的气温虽然不低但由于湿度较大,当地人都有烤火取暖的习惯,胡老汉的家人都以为是老人烤火时不小心把衣服点着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第二天,老人还没有起床,盖在身上的棉被又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
老人二儿媳汤水英:一会儿工夫棉被着起来了,棉被着起来么,我的侄女喊棉被烧起来,吓死了。
在一阵大呼小叫声中全家人七手八脚地拿来了脸盆水桶,把老人的床浇得湿淋淋的,莫名其妙的胡家人还没来得及查找着火的原因,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胡老汉衣服又着了起来。
接连的着火让胡家人的神经高度紧张,院子中间一把椅子的靠背都已经被烧得黑乎乎的,老人每天都要换好几身衣服,可是火还是依然在烧。
老人二儿媳汤水英:到后来衣裳全部脱光,剩下的一件棉毛衫都着起来了。棉毛衫着起来,肉没有烧开来。棉毛衫着起来了,就脱光,赤着个膊。
为了找到着火的真正原因,记者采用了蹲点守候的办法,之所以蹲点是因为,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亲眼看到起火的瞬间,胡老汉为了证实自己确实能够让衣物燃烧,他特意把被子铺在床上,又用手挨个都摸了一遍。可是,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记者始终没有看到老人身上起火。由于一直没能看到老人身上起火,记者将重点转移到老人本身,会不会是老人自己为了某种原因才点着自己的衣服呢?
由于老人年事已高、行动不便,根本没有能力在众目暌暌下上百次地点着自己的衣服,而且,老人衣服的着火点基本上都位于身后的位置,如果他要自己点着的话,对于一个已经86岁的老人来说相当困难。就在所有人犯难的时候,老人孙女身上的一个细节引起了余航电视台记者白晓敏的注意。
余杭电视台记者白晓敏:有一次就是拍到她一些,很不寻常的一些表情,然后我们觉得特别奇怪,她在偷偷笑,我们觉得特别奇怪,你说一个爷爷,如果真着火了,着的那么厉害,小姑娘能有这样的表情吗?
接下来的采访中,记者特意注意了胡老汉的孙女,每次最先发现着火的就是这个小女孩,她被家里人称作救火小英雄,由于害怕,没有人愿意和老人一起睡觉,唯独这个小女孩不害怕。就在人们认为真相马上就要揭晓的时候,一次意外的发生,不得不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猜测。
余杭电视台记者白晓敏:老人去大姑妈,就是他大女儿家,说又着火了,那天傍晚我们也赶过去了,发现那个小姑娘就在自己家里,那么老人在那个,大女儿家里,那变成他们两个不是不在同一个场合吗?
调查到这里陷入了僵局,小女孩和老人着火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而就在此时,小女孩大姑妈的一番话让记者恍然大悟。
余杭电视台记者白晓敏:后来去问他大姑妈,然后就抽空找时间去问,到底那个小姑娘,老人着火的时候,小姑娘在不在,因为开头他们告诉我,她都不在,我们亲眼看到那小姑娘确实呆在自己家里。后来他们告诉我是第二天小姑娘去接爷爷的时候,着火的。
事情到这里,已经基本有了眉目,但是还是不能就此确认就是小孙女所为,为此记者找到了村委会,在村委会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找来了老人的小孙女艳艳。
记者:你一般跟你爷爷在一块的时候,身上藏不藏打火机,火柴的?
小孩:没有的。
记者:你不藏的?
小孩:不藏的,他不吸烟的嘛。
记者:你有没有呢?
小孩:没有的。
记者:你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藏过打火机跟火柴?
小孩:没有。
记者:因为你也是个小孩子,也是受教育的,那么现在希望你能够把这个事情的经经过过讲讲清楚。
在一番交谈之后,小女孩终于承认,是自己点着了爷爷的衣服。
记者:点过的?点了几次?
小孩:从前面那几次没有,就是后面几次点过的。
记者:点几次?
小孩:那就不知道了。
记者:后面那几次在哪里点的?
小孩:就是在那个家里
记者:你在什么情况下点下去的?
小孩: 就是爷爷在后面,就是他站在我前面的,那我在他后面的时候。
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为什么一次次在爷爷身上点火呢?难道她和爷爷有深厚的矛盾吗?可是据周围邻居讲,小女孩和爷爷的关系非常好,因为爷爷的耳朵不好,小女孩一直跟随在爷爷的身边。可是为什么小女孩要点着爷爷的衣服呢?记者了解到,胡老伯有4个儿子2个女儿,女儿都嫁出去了,大儿子过继给亲戚,二儿子成了另一户的上门女婿,按照农村规矩,抚养老人的责任就落到了老三和老四身上。胡老伯平日独居,老屋十分破旧,漏得厉害,老三提出,家里面比较拥挤,老人便住到了老四家,由老四抚养,没料到,老人搬过去没几天,就出了“自燃”这么个事。
综合整个起火的现场和老人的家庭状况,胡老汉的起火事件很有可能与老人的赡养有关系,可是这与小孙女点火有什么联系呢?她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记者:为什么要点?是你爸爸叫你点的,还是你妈妈叫你点的?
小孩:爸爸妈妈,他们没有让我点过。
记者:佳佳,你听我说,你刚才你说点了好多次,都在家里点的。
小孩:我想请你们原谅我。
记者:那么到现在为止,你爸爸妈妈还不知道?
小孩:他们都不知道。
记者:这样的?
小孩:嗯。就是我想说请你们原谅我。
记者:为什么那么说呢?
小孩:我总之是小孩,爷爷总是一个大人,点他总是不对的。
记者:不是,你为什么去点?
小孩:也不是想怎么害他,最开始点了一次,我想大人不知道的,那我就这样点了几次,他们都不知道,他们都在家里面,他们也知道我是他的孙女,也非常信任我,叫我管着他,最后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点的。
杭州日报记者楼时伟:我们浙江农村,有一些地方,它有一种迷信说法,就是说80多岁的老人,德高望重的老人,身上突然有时候会起火的话,好象说是福星附身了,福星降临了。这样的老人是非常有福气的。然后子女们要抢着把这个老人请到家里。
看看这个孤单老人的身影,我想任何人可能心里都有一种发酸的感觉,那么根据现在一些部门的统计发现,在很多民事法庭的诉讼案件当中,很多现在是关于老人赡养的问题,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社会现象了,在我们的经济越来越发达,人们的日子越来越好的这个时代,却发生了很多很多关于老人赡养的案件,这件事情我们到底该怎么去思索它呢?
我们也没有理由去苛责任何一个人,毕竟每个家有每个家不同的条件,每个家都有自己家里特殊的情况,说什么呢?曾经看过一篇文章是这样写的,孩子,当我老得已经走不动路的时候,当我无法把饭送到自己嘴边,甚至当我不知道自己下一秒钟,会说什么的时候,孩子请你等等我,就为了当年,我曾经拉着你走路,我曾经教你说话,我曾经为你擦去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