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琪:我没闲着,去年在台北举行了两场演唱会。一方面忙于转换公司,要稍微谨慎一点,所以需要时间琢磨琢磨,其中大半年时间出演音乐剧《梁祝》,而新专辑《爱的回答》做了大概八九个月,其他的时间也用来到处去演出。
记者:《爱的回答》似乎仍然是以前悲伤的曲风。
辛晓琪:《爱的回答》感觉是酸酸的,乍听很悲,其实是恰到好处的触动。这张唱片回归到纯粹的音乐,没有花哨的东西,唱法也没有那么浓重,很容易在市场里被淹没,但说不准也会爆发出来。
记者:很喜欢音乐剧?
辛晓琪:是很喜欢,在《梁祝》里我出演祝英台,古装扮相,要一会变男变女,还要在剧中哭泣,好累。大家都叫我水龙头,连彩排都真哭。音乐剧给我的感觉跟做歌手完全不同,不光是唱,还有身段,台词,表演什么的。而且,跟演音乐剧的人接触后,发现自己很渺小,因为专业的音乐剧演员对艺术奉献那么执着,但得到的回报却那么少。
名曲《领悟》来自李宗盛切肤之痛
记者:提起辛晓琪,总会想起《领悟》,MV中你哭得好厉害……
辛晓琪:那MV拍得太悲了。我现在看看电视上那个,天哪,那是谁啊,我怎么哭得这么惨。每次看到我都觉得恐怖,但大家都觉得很真实。
记者:这首歌唱的是自己的感情吧?
辛晓琪:我的爱情伤痛,早在《领悟》出来前就已经结束,但这首歌又逼我再次走进痛苦,把旧伤揪出来。没办法,《领悟》红了就一定要唱,每唱必哭,不过现在好了,因为时间过太久了,还OK,其实唱的是李宗盛的感情故事。
那时我去了滚石,他发行了唱片《远行》之后就出走了。我等啊等啊,等了一年,才等到他写的《领悟》,因为有那么切身的痛,才写出来多么痛的领悟来吧。可以前做宣传,却都说是我的爱情故事。
李宗盛改变了太多女人的一生,陈淑桦、林忆莲、莫文蔚、李度、梁静茹……他的词真是非常厉害,现在年轻小朋友大概都唱不出来了吧。
记者:那以后,你也就一直被定位成“疗伤歌后”。
辛晓琪:这是没办法的事,录《领悟》的时候,我看到歌词就哭起来。心想天哪,这歌词太厉害了,我不能进入这圈套。所以,对于这首歌我不敢很用心去唱,害怕感情完全赤裸裸地摊开了,所以刚开始就无所谓地乱唱,后来李宗盛就说:“哇噻,你怎么乱唱,好不容易给你写一首歌,你这样唱是没办法打动我,也无法打动别人,还是好好唱吧!”录了一个多月,这首歌一定得用心,如果你随便的话很容易被人听出来。
寻求转型不愿再当苦情女歌手
记者:从《每个女人》的唱片发行之后,听得出来你在刻意地转型。
辛晓琪:《青蛇》电影的主题曲应该算我首次转型,黃霑写的。记得我到香港录歌的时候,黃霑说:“小琪,我告诉你,你这首歌要唱得像蛇一样。”我一听傻了眼,不过音乐是很中东的味道。后来演唱会也做了这一段,但这只是电影里的插曲,专辑也没有收录进去,所以,遗憾许多人不知道。《每个女人》之后,李宗盛也刻意为我转型,在台湾效果还好,大家看到了我比较开朗的一面,但在内地,我被看作是一个苦情女歌手。
记者:歌里的辛晓琪总会遇到一个负心的男人,夺情的女子,受伤的是自己。
辛晓琪:还好啦,比如《味道》跟《领悟》就完全不一样,打个比方,《领悟》是麻辣火锅,《味道》就是清粥小菜,《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完全是公司的企划导向,他们觉得太多这样的事情在身边发生,那就做一首三角恋关系的歌。
记者:记得你曾冒出过一句“老娘不唱了”,什么让你觉得如此难熬?
辛晓琪:大概是七八年前,是在专辑《怎么》的前后,唱片市场不好,我那时真的不想唱了,觉得很累。但有约在身,又不能不唱,后来还是熬过来了。当我没有信心时,就听自己以前的歌,并不是说自己唱得有多好,而是听自己走过来的岁月和心声,重拾信心。
苦恋三年粉丝小男友让我好累
记者:应该说你的每首歌都投入了自己的感情在里面吧?
辛晓琪:是的,我没办法不把生活的感觉融进歌里,因为每次唱歌我都很投入,一定是跟自己的某些经历有关,选歌的时候,没有感觉的东西就不会用。
记者:现在的爱情有回答了吗?
辛晓琪:现在感情空窗呵,找人很难。
记者:还会偶尔想起那段甜蜜的姐弟恋吗?
辛晓琪:我的朋友们总说我,为什么你这么老了,还那么天真?我说,爱情面前,我永远是敢死队。我们是1999年认识,2002年分开的。在一起三年时间里,几乎所有朋友都持反对意见,警告我这样的爱情只是暂时的,但我当时却很乐观地反驳。经过前几次的教训,让我觉得今后再也不能和一个小你很多的男人谈恋爱,十岁之内我还能接受。
记者:当时如此坚决,为什么后来会分手?
辛晓琪:那段爱情的最开始,我体会到的是从未有过的甜蜜。他的活力打开了全新的世界,但时间一长,你就会发现,自己什么角色都要扮演:妈妈、姐姐、爱人等等,真的很累。而且如果你遇到一个做什么事都只有5分钟热度的男人,那就更不幸了。你没法看到他的进步和成长,就感觉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可对方却完全没有自省。以前谈恋爱,几乎什么都不想,飞蛾扑火般投入,现在即使有来电的感觉,我也会提醒自己脚步放慢一点,等着看看对方的反应再说。
记者:其实他就是小你15岁的歌迷。
辛晓琪:嗯,他是我的歌迷,当时他还是一个在籍大学生,修的是生物学。分手是我提出的。他很逍遥了,我很难过。我其实前后有3次要跟小男友分手,在最后一次,他竟然看上我朋友的朋友,想当劈腿族。
忆张国荣他开着跑车带我吃饭
记者:你和张国荣的《深情相拥》仍是 KTV的热点歌呢。
辛晓琪:是吗?如果哥哥还在,我想我们真的可以一起拍《夜半歌声》的音乐剧。记得去年台北演唱会上,我独自唱《深情相拥》,想起哥哥以前说的话:“以后要是你开演唱会,一句话的事情,我一定来捧场。”没想到,我开演唱会的速度太慢了……
记者:你和张国荣的私交很好嘛。
辛晓琪:我们合作过《眉来眼去》,《深情相拥》,他在香港的28场演唱会,每场我都是嘉宾,他是一个很平易近人,完全没有架子而且很豪气的巨星。就像大哥哥一样体贴,照顾人。我到香港去,他就会开着跑车带我去吃饭,这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记得我第一次坐在他跑车上还偷偷捏自己的大腿,想这怎么可能?
有一次他到台湾来,我们走在饭店楼下,刚好隔壁有一家化妆店,我说我要去买眼影,他很乐意陪我一起去,当我还在找我要的颜色,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拿出一款对我说:“你是不是要这个?”我想他怎么会知道呢?他一副不屑的表情,他对这个很在行。他是个很细心的人。
记者:你为张国荣动过芳心?
辛晓琪:没有没有,我很了解他啦。录《深情相拥》的时候,他要求说我们要一起录,但我看见他的眼睛,你知道那种深情,很电人,他太俊了,我感觉自己完全不会唱歌了。后来我说,“你可以出去一下吗?让我先唱好不好?”当他第一次听到我唱,就冒了一句“骂人”的话,也是他常常说的话:“他妈你唱得真棒!”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记者:现在想起来是什么样的感受?
辛晓琪:我一直都认为他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我。在他的追掉会上,我唱起《当爱已成往事》,泣不成声。记得他去世那天,好像是傍晚8点钟的时候,我刚回家,还没有打开电视,我先接到姐姐的电话说:“张国荣死了。”我说你胡说八道什么,然后她说:“你赶紧开电视”。我开始整个人发抖,当我看到电视画面,呆住了,心想怎么可能的事情,用那样的方式结束生命,你知道他是多么在意自己的外表。真是要命,这个样子不像他,但弄得惊天动地也是他的风格,后来听到很多传闻,可我不知道到底哪段是真的哪段是假的?
她有双漂亮修长的腿
见到辛晓琪,我开始明白女人的美应该是像钻石一样随着时间而愈发光芒,很多人说辛晓琪的脸蛋生得不怎么样,但是她却拥有很漂亮修长的美腿。坐在面前的辛晓琪这双腿真是美极了,与林志玲为了拍广告用5万块钱保养出来的腿并无区别。很多男记者恭维她说:“姐姐,我们来看的就是你的腿!”辛晓琪豁达地笑说:“谢谢弟弟们捧场,不要叫我阿姨就好了。”
记得,大学时期的一场失败恋爱,我颇有些少年强说愁的姿态,硬生生地唱《领悟》把自己给唱哭了。随着初恋的渐行渐远,我开始听很多不同的人唱《领悟》,直到那天我又在现场听辛晓琪唱起《领悟》。很多在场的记者悄悄抹泪,原来,陪我们在爱情喜悦与痛苦中挣扎感动的一直是辛晓琪的歌声。在采访中,我告诉辛晓琪,她唱起《领悟》的时候,在场很多人都哭了,辛晓琪笑着说:“哭出来的人有的是感情藏得很深,有的应该是还没有长大吧。”不管是怎样的心情和状态,现在我静静地听着这首歌,并且让它在今夜一直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