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7日晚,记者在祥云入住的宾馆中随口询问服务员是否听说当地有女中学生被诱骗卖淫的事,对方回答说,不仅听说此事,还知道就是以当地一名叫李军的人为首的一个团伙坑害了这些女生。李军和他的小弟们勾结了各个学校个别品行败坏的女生,以生日聚会、请客吃饭、到歌厅唱歌等名目为诱饵,将许多涉世不深的女生带出校园去玩,女生中年龄最小的仅13岁,最大的也只有十六七岁,当她们被带出校园后,结果就只能任李军团伙成员们说了算了。记者以顾客的身份小心翼翼地走访了当地几家卡拉OK和足疗中心,从大部分服务员口中证实,近两年来,大家都听说该县有很多女中学生被诱骗到校外卖淫,只是,他们尚未遇到过受害女生。
在坊间走访中,记者了解到,关于当地初高中女生被诱骗出去卖淫的传言有三种版本:一说为最近两三年中,祥云县共有三百多名女生先后被人诱骗出校园开房过夜,因此造成五六十名女生怀孕。制造这起大案的二十多名嫌疑人目前已被抓获归案。另一种说法在对女生受害经过的描述上,与第一种传言大同小异。只是涉及的受害女生人数只有两百多名,被抓获的嫌疑人的人总数也只有四五人。第三种传言称受害女生总数只有三四十人,所有受害的女生都是被人骗到校园外的不同场所后,用酒将她们灌醉后下了毒手,为防阴谋败露,又用给钱和威胁两种手段来了断女生们试图上告的念头。
采访中,当地一名镇一级的计生办主任对记者坦言:“据我们了解,祥云县是有女中学生被社会上的坏人诱骗出校园强奸,结果造成其中的一些女生怀孕,其中怀得最长的已达7个多月。”问及该县到底有多少女生受害,这位镇计生办主任表示她也不太清楚,因为,计生办仅仅是对育龄妇女进行管理,所有受害女学生均属未成年人,不属于计生办管理的范围。因此,她对此事也不十分了解。但她知道,省、州、县各级公安机关已对此事进行立案侦查。
记者于7月28日走进祥城镇第一初级中学时,远远就见该校大门左边挂有一个印有“祥城镇派出所镇一中警务室”的蓝色崭新灯箱,其中的“警务室”三个字特别大,由此也显得格外醒目。该校正在警务室值班的一位教工称,过去,该校只设有校卫队。由于前一些时候该校和其他学校一样都出了“一件大事情”,之后学校才向派出所提出申请,并在一个月前设立了警务室。这位老师还说,假期里警务室由教工值班,学校正常开课后,警务室一般由民警和巡防人员值班。自从学校有了警务室,每天晚上都有警方派来的巡逻队到学校周边巡逻。在确信该校所有学生已安全离校后,巡逻队才会撤离学校。
“过去往往不到下晚自习,校门口就停满接人的出租车,被接走的人多数是女生,自从有了警务室,来校门口接人的出租车就少了。”两名正走出校门的男生这样说。记者随后到祥城镇其他中学走访,发现各校都成立了警务室,学校门外最耀眼的位置均挂上了一块崭新的“警务室”招牌。在记者到镇二中采访时,正巧见到一辆警务车辆停靠在学校门外。附近的居民们说,各个学校的警务室都是在女生出事后才成立的,自从学校有了警务室,校门口经常都会有警务车开来,警方这一举动对不法分子产生了一定震慑作用,学校秩序也比过去好多了。
祥城镇派出所的一位副所长听完记者来意当即表示,按照公安部门的有关规定,接受媒体采访必须经过上级公安机关批准,尤其该案是由县公安局直接负责侦办,因此,该所无权接受媒体就此事的采访。记者随后找到了祥云县委和政府的两位官员,谈及此事时他们亲口说,当地确实存在涉黑团伙,其成员反复将祥云县城和周边几所中学的三四十名初中女生诱骗到校外开房,并实施强奸的事实的确存在;由于涉案人数众多,社会危害后果特别严重,当地党委政府明令严查,此案也已被列入省州两级公安部门的挂牌督办案件。而涉案的犯罪嫌疑人大部分已被抓获……目前,此案已处在司法程序之中,只是对该案是否属于强奸、一审到底在县法院还是大理州中院进行等问题,仍有待进一步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