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的小倩是北京一所著名大学的高才生,也是当年红极一时的校花。研究生毕业后,她进入国家机关,做了一名公务员。尽管在学校时就不乏追求者,但她一直把学习放在首位,从不敢轻易涉足情海。直到工作几年后,才在妈妈一次次再不找婆家就嫁不出去了的唠叨声中,和现在的老公结了婚。 老公是一家研究所的工程师,工作体面,工资不薄,且人长得俊秀。当时她和老公谈恋爱的时候,不知惹得多 少好姐妹的羡慕、嫉妒。但她们都承认,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热恋中的她看他什么都顺眼,只是隐隐地觉得他性格有些内向,言语不多,总像有些心事的样子,还有,就是生活自理能力差些。谁的性格没有弱点?主流是好的嘛!就这样,她嫁了。 婚假是在海南度过的。这是他们在一起最快乐的时光。他们疯狂购物,疯狂玩耍,疯狂相拥,疯狂做爱。两个人的世界真好! 婚后一段时间,小倩慢慢发现,老公不仅仅是性格内向,还有许多怪癖让她越来越难以容忍。 平时,老公从不洗衣服,从不做饭,从不擦地,买菜、换煤气罐,更是一次也没沾过。要么是婆婆干,要么是小倩干。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婆婆在干。这一点,小倩从不敢掠功。 休息在家的时候,她不愿赖在家里,初入婆家,和婆婆相处总还是有些不习惯。她总想拉着老公一起出去逛逛公园,或是遛遛商场,要不,随意找个小餐馆也行,哪怕是肯德基、麦当劳呢!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快乐,就是开心!老公没有一次是心甘情愿的,只陪她出去了有限的几回,大多数时候,他随便找个理由就把她打发了。那好吧!尽管小倩心里一百八十个不满意,也只好这样,毕竟有老公在家里陪着,心里还踏实些。 她发现,老公即使在家里,也很少陪她,常常把她一个人晾在那里看电视、看书。如果没交代他具体干点儿什么,他总是黏在婆婆的房里。小倩感到奇怪了:他长时间窝在婆婆的房里,与婆婆又是低低细语,又是阵阵嬉笑,搞的什么名堂?有什么秘密?是否在拿我说笑?为什么他和我在一起就不曾这样?好几次,她都好奇地蹑手蹑脚地凑近婆婆的房间,从半掩着的门缝儿向里张望。只见老公一会儿给婆婆揉揉腿,一会儿紧紧地搂搂婆婆,一会又亲亲婆婆的脸颊,有时索性躺在婆婆的腿上,眯着眼,一副陶醉的样子。真够调皮的,都多大了,还这么撒娇!也不怕我笑话。看来,母子俩还真亲啊!小倩每每这么想。 有一天,睡到半夜,小倩有些内急,转头一看,老公不在身边,他能干吗去?他没有半夜吃夜宵的习惯,自然不会在厨房;他从不吸烟,也就不会去阳台。能去哪儿?小倩穿上拖鞋,走出卧室,向旁边的卫生间望去:没有开灯,没有声音,不会有人。客厅的电视机静静地沉默着,没有光亮,没有声响。 怪了!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鼾声。是老公的鼾声!这一发现,竟使她惊呆了!那鼾声,来自于婆婆的房间!小倩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也不知是怎样熬到天明的。只知道,那一夜,她的泪水没有断。 一连几天,小倩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新鲜劲儿过了,两人的性生活越来越少,几近于无?为什么他天天宁愿陪着老妈,也不肯和自己说几句悄悄话,亲热亲热?我哪点不好?我哪点不如你妈?为什么?为什么? 她没有问过老公。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她,难以启齿。 此后不久,小倩又发现了老公半夜不睡在自己的床上,而且不止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了。她的忍受力已 达到了底线,再忍,精神将彻底崩溃! 在老公又一次睡在婆婆房间的时候,她冲了进去。拉开灯,呈现在她眼前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老公和婆婆相拥着睡在同一床棉被里,或许是由于老公的蹬踏,棉被已褪到了膝盖部位。老公的一条腿紧紧地压在婆婆的腿上,一只手搭在婆婆的乳房上。虽然,两人都穿着睡衣。 恶心!亲睹了这一场景的小倩,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子一样,一边从床上揪起老公,一边厮打着、叫骂着,俨然一个十足的泼妇。小倩本是一个淑女呀! 婆婆已几天不和她说话了,脸上的皮肉紧绷着,仿佛随时就要裂开。 老公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并和她断断续续地交谈了几次。从他的话里,小倩得到的情况是:老公从小由婆婆带大,母子感情深厚,他对婆婆有着极强的依赖感、依恋感。在他的心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得上他的母亲。他只有时常睡在母亲身边,肌肤相亲,才能睡得安稳,睡得香甜。当然,乱伦的事情是绝不会发生的。 老公还向她表示过,自己感觉确实有些对不住她,但心里还是爱她的。他需要时间来向她证明。 唉!谁让自己还爱他呢? 是谁说过?爱一个人的时候,在爱上他优点的同时,也要爱上他的缺点。 老公还不是不可救药吧?也许,通过这件事,我们之间的感情能向前迈一大步呢? 家里平静了些日子。婆婆的脸渐渐舒展开了,但对笑容还是很吝啬。老公说话的量明显上升,每周和小倩做爱的次数也增加了。 小倩的心情也开始回暖。既为人媳、为人妻,总不能整天生活在郁闷与哀怨中吧!毕竟,生活还得继续。 这是一个星期天。小倩记得很清楚。 几点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从窗外射进来的暖暖阳光,小倩躺在床上,打着哈欠,懒懒地问。 没有人理会。 再睡会儿吧。昨晚和老公做了两次爱,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现在还有些累。想着,便翻了一下身,准备再睡上一觉。 老公!想到了老公,她立马清醒了过来。一大早的,他怎么没在? 起身,穿鞋,走出卧室。卫生间的灯开着,门关着,哗啦啦的水声传了出来。婆婆一向没有早起洗澡的习惯,想来是老公了。也不知浴霸开了没有,早晨凉,别冻着。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 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地推开了门。映入她眼帘的是,婆婆正在老公的身上涂浴液,而她那只手,此时正涂抹到老公的下身处…… 老公呀,老公!我们好歹是夫妻,结婚也快一年了,我都没和你一起洗过一次澡,可你却…… 婆婆呀,婆婆!虽说您儿子的身体对您来说并不陌生,可她的媳妇还在呀!您怎么能…… 完了,完了! 有这样的婆婆在身边,她的儿子,我的老公,何时才能长大,何时才能从他母亲的庇护下摆脱出来? 有这样的婆婆在身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其他夫妻那样,过上正常的、属于自己的生活? 小倩强忍着,不让盈满眼眶的眼泪流下来。 已经没有必要再哭了,已经不值得再哭了。 这里没有我的生活,我的老公永远不属于我,他永远属于他的母亲,属于我再叫最后一声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