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被判“有罪”后神情惨然面对记者。(本报记者 齐剑摄)
18日下午2点多,比预定的开庭时间稍微有些拖延,李李在其法律顾问帕古莱的陪同下进入法庭。在进入法庭前,帕古莱在回答记者提问“李李是否会判有罪”时,他说:“我认为她是无罪的,一切还要看法庭判决。”在法官宣判后,帕古莱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认为这个结果对李李是不公平的。他认为,调查的事实证明,李李的行为既非间谍行为,也非道德性的欺诈行为,她只是犯了个职业错误。可以对这种错误进行职业惩罚,但是无论如何不属于刑事的范畴。但遗憾的是,法庭虽然排除了李李的工业间谍罪名,但认为她的错误超出了一般的职业范畴,还是判她有罪。
走出法庭的李李,眼圈发红,显得一脸无奈。“我很失望,我原以为会判我无罪的。我没有故意背信,只是不小心而已。”
对于是否会上诉,帕古莱说,要等回到律师事务所,详细研究了判决书后再作决定。稍后传出李李放弃上诉的决定。
李李现年24岁,刚从贡比涅(Compiegne)技术大学毕业。2005年2月,在贡比涅科技大学攻读工程师文凭的交换生李李,根据校方和公司签署的合同进入伊夫林省(Yvelines)拉维里埃尔市(La Verriere)的瓦雷奥(Valeo)汽车零配件公司实习。4月26日,瓦雷奥公司发现交给李李使用的电脑信息失踪以及内部网络机密数据被人下载,便投诉李李偷窃电脑数据。法国警方遂以李李涉嫌“从事工业间谍活动”将其逮捕,罪名是“背信”和“以舞弊手段进入电脑系统”。4月29日,李李被关进凡尔赛女子看守所,2005年6月被保释出狱,一共被关了53天。
当时,法国主要媒体纷纷以耸人听闻的标题大肆渲染李李案,声称她不仅精通法、英、德、西班牙和阿拉伯5国语言,而且擅长黑客技术,成功侵入瓦雷奥公司的电脑系统窃取大量商业机密。更有媒体传言,法国警方在李李家中搜出6台电脑和2个“功能强大”的移动硬盘。将李李描绘成再版间谍玛塔·哈丽。
李李解释说,由于公司电脑饱和,因此腾空电脑,把数据转到个人硬盘上保存,她在签署保密协议的时候并没有注意里面的内容,也不知道公司禁止使用外接硬盘,并否认将数据转交他人。
事实上,为期2年的预审工作和数项国际嘱托都没有发现任何向国外传送数据的行为。
11月20日,李李“间谍案”在凡尔赛轻罪法庭开审。检方要求对中国女学生李李判处一年徒刑,其中10个月缓刑。检察官博巴女士认为:“我们虽然面对的不是一个女间谍,但我们面对的是一位出身富有家庭的年轻女子。她有学历,她的知识水平使她完全能够理解一家企业的保密规定。”
法庭在审理后,于12月18日作出上述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