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五千年,为何不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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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明五千年
短短七个字
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个中国人心中
但就是这句在我们看来
再当然不过的话语
却一度不被国际上承认
由于缺乏直接的考古证据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
中华的文明史只能往前追溯到
距今3600多年前的商代
所谓的五千年文明
仿佛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改变这一切的
是一处位于长江下游的遗址
虽然这个地方曾经的真名已无从得知
但它现在有一个美丽的名字
良 渚
它的申遗成功
让世界知道了中华五千年
不只是传说
(请横屏观看,距今5000年前后,世界上的大河流域开始发展出早期国家形态及城市文明,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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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5000年前的江南
这里就已经发展出早期的国家形态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建立了自己的浪漫国度
他们的国都
是一座无与伦比的
“水上之城”
(请横屏观看,良渚古城面积约6.3平方公里,相当于9个故宫,制图@刘志鹏&郑伯容&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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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
究竟有着怎样的强大实力?
它为何能够证明中国拥有五千年的文明史?
在故事的最初
我们需要回到史前的烟雨江南
在这里见证一个“基建狂魔”的诞生
01
基建狂魔
-水利工程与稻作农业-
在以往的印象中
良渚所在的江南地区
应该一直是被水滋润的地方
但出乎意料的是
水,曾一度是良渚
最大的敌人
在良渚文化尚未诞生之时
在近两千年的时间里
这片土地仍处于海水之下
(请横屏观看,距今约9400-7600年前,受全新世早期大海侵影响,良渚所在的太湖平原曾被海水淹没,如今的太湖平原依然遍布湖泊与湿地,摄影师@潘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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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漫长岁月中
即使海水退却
沿海地区的生活也并不平静
每年的初夏
这里都会迎来持续的梅雨
雨期过长会造成洪水
过短则会带来干旱
到了夏秋之际
这里又是台风频发的地区
每次过境都会伴随大风和暴雨
甚至带来风暴潮和海啸
(汹涌的钱塘江潮水,摄影师@朱露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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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饱受水灾的侵扰
但无法否认的是
丰富的水源也浇灌出了文明之花
经过两千年的积累
这片土地不仅遍布着生机
文明也随之悄然萌芽
(在马家浜与崧泽文化的基础上,良渚文化于太湖平原发展壮大,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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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人深知
若想突破发展的桎梏
当务之急便是解决频发的水患
水来土掩
他们决心修筑一个
“超级水坝”
西边的山脉丘陵此起彼伏
只要用水坝在山体间连接
就能轻松阻挡从山上流下的雨水
(山间的良渚秋坞水库,摄影师@潘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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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水流对坝体的侵蚀
良渚人将泥块用草茎包裹起来
作为水坝的坝芯
并在其外堆筑一层又一层
不同材质的泥土
大大加强坝体内部的强度
(良渚水坝结构示意,制图@刘志鹏/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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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十一条水坝
被陆续建造在绵延的山脉上
共同组成了世界上同时期
规模最大的水坝系统
整个系统的蓄水量
可达4600万余立方米
相当于三个西湖
(请横屏观看,良渚水坝的建设比大禹治水的年代还要早一千年,制图@刘志鹏&郑伯容&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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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抵御水患外
通过筑坝蓄水
各个山谷能够通过水路彼此连接
山上的石料和各种动植物资源
能够沿水而下
形成了一套便捷的
水上交通运输网络
(用竹筏运送石料的良渚人雕像,摄影师@潘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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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
水利系统能够为农业
提供稳定的灌溉用水
位于上游的水库如同心脏
与之相连的河道、水渠如同血管
一旦遭遇干旱
它们便能为下游的大片稻田
源源不断地输送水源
(水稻的种植需要大量水源,摄影师@黄政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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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下游地区
本就是水稻的发源地之一
经过世世代代的传承与发展
到了良渚时期
种植技术有了不小的改进
耕种用的石犁
能够大大加快开垦土地的速度
收割用的石镰
能够一并收集秸秆与稻穗
(良渚农业工具,摄影师@杨照夫,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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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好地观察农时
良渚人还精心设计了两座方形的高台
这也许就是他们平日里
祭祀和观象测年的地方
(良渚瑶山祭台,摄影师@赵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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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人的雄心还远不止于此
水坝的修筑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那就是护卫下游的城市
一座无与伦比的
“水上都城”
02
水上都城
-城市建设与原始文字-
对于都城的选址
良渚人可是经过了慎重考虑
此地西部有山脉和水坝护卫
能够便利地取得山上的自然资源
东部开阔的河网平原
适宜稻田的耕作
蜿蜒而过的河流
更让此地成为了重要的交通枢纽
(良渚古城的选址契合了山形水势,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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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独特的“水上之城”
9座城门中
有8座均为水门
城内更是以水为路
51条河道在此纵横交错
它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为人工挖掘
城市的内外水系相互连通
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水陆交通网络
(良渚古城从内到外依次为宫城、内城和外城,是中国最早的三重城市格局,制图@刘志鹏&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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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普通的城墙不同
良渚古城的城墙宽度平均在50m左右
最宽处甚至能达到250m
除了拱卫这座城市外
还兼具居住和防水的功能
为了避免河水对城墙的渗透
良渚人专门从山上
运来大量的黄土与碎石
将碎石垫在底部
再在其上堆筑起数米高的墙体
(城墙底部的碎石层能有效防止河水向上渗进墙体,摄影师@杨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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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旁是一个又一个
供人居住的台地
最高的台地在整座城市的中心
这是一个面积近30万㎡
最高海拔达18m的高台
(这是目前发现的中国规模最大的史前宫殿区,制图@刘志鹏/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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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
是大大小小的宫殿
这里也许是良渚的统治者们
举行重大仪式的场所
(城市中心的台地上分布有数座宫殿建筑,面积最大的可达900㎡,制图@刘志鹏/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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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东部
与宫殿区一河之隔的地方
分布着一系列的手工业作坊
不论是平日修筑宫殿的木材
还是供王室使用的玉器、漆器
都从这里取得
(良渚钟家港作坊场景模型,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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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有1.5-2.3万人
居住在这座城市里
除了王室贵族外
其余的人皆从事手工业生产
城内的粮仓堆满了稻谷
让城内的人即使不参与务农
也能获得稳定的食物来源
(良渚遗址中发现的碳化稻米,摄影师@刘晓宁,标注@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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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良渚人用他们的创造与想象
在一片河网平原之上
构筑起了一座独一无二的
“水之城”
人们平日里出行
需要前往码头搭乘独木舟或木筏
河道虽然不窄
却也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
(良渚遗址公园内的划船场景雕塑,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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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顺着河流缓缓前行
游过了巍峨的王城
游过了繁忙的作坊
两岸木屋泥舍,芦苇丛丛
此时的良渚古城
俨然是一副江南水乡的景象
(良渚遗址公园内的水乡生活,摄影师@赵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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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建设一座城市远非易事
良渚古城及周围的水利系统
总土石方量达到了
一千多万立方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就体量上而言
相当于四座最大的埃及金字塔
就时间上而言
在不包括木材运输和房屋建造的情况下
假设上万人参与建设
这样的工程也需要数十年才能完成
(请横屏观看,良渚博物院复原的建设场景,摄影师@朱露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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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
如果要组织上万人
进行一场长达数十年的浩大工程
仅凭口头传递信息
似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也许平日里
良渚人就已经会用特殊的符号
记录下重要的信息
良渚的陶器上
刻有形态各异的符号
它们中的一部分笔画简单
或许代表着数字
(良渚计数式样符号,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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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部分符号形象生动
一眼便能看出
其所象征的意象
(良渚图画式样符号,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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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符号之间
还出现了排列组合
似乎在传达某种复杂的信息
(这些符号可能记载了某次狩猎过程,摄影师@包浩霖,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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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符号
或许正是良渚所使用的原始“文字”
它们的创造
无疑方便了人们的沟通
但是,在尚不发达的五千年前
若想长久地统摄如此众多的人力
还需要一种更加强大、超越物质的力量
这便是神明的力量
03
如水似玉
-宗教信仰与社会等级-
在良渚人的心目中
也许只有共同的信仰
才能凝聚起所有人
但神明又是何种模样?
也许它头戴巨大的羽冠
双臂张开,怒目圆睁
下身像是一只蹲踞的野兽
(良渚神徽的形象高度统一,贯穿于良渚文化始终,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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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用什么材料
才能摹刻下神明的模样
成为神明的载体?
玉
在良渚人的心目中
这种材料如水般温润
纯洁、美丽而又稀有
只有它才有资格承载
神明的象征
(经过数千年的埋藏,玉器可能受到过地下水杂质的影响,它们的本来面貌应该更加纯粹和高洁,摄影师@柳叶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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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样的玉器
被创造出来
它们被赋予了不同的功能
玉琮
这种内圆外方的器物
四面均雕刻着神徽
其中间的穿孔
象征着贯天通地的法力
(良渚玉琮王,摄影师@梁小君,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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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钺
形似斧头
象征着军权与王权
只有良渚的王和贵族才能拥有
(这是唯一一件雕刻有神徽的玉钺,出土于良渚反山王陵,摄影师@梁小君,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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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璧
浑圆如天
是财富的象征
后来成为了祭天的法器
(请横屏观看,玉璧是良渚重型玉器中出土数量最多的,摄影师@周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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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器的种类多达数十种
对于它们的使用
良渚人有着相当严格的规定
不同的性别
佩戴不同种类的玉器
(良渚国王与王后的随葬玉饰差异,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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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等级的人群
能够使用的玉器种类和数量
也天差地别
在良渚古城西部的王陵区内
发现了十一座大墓
每一座墓中的随葬品都极其丰富
其中最大的一座墓中
仅玉器就出土了六百余件
(良渚反山王陵墓葬复原,摄影师@潘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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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不琢不成器”
承载了人们信仰与身份的玉器
自然需要配以
最高超的制作技艺
良渚古城以北的天目山
自古便称为“浮玉之山”
人们在山上与河流中采集玉料
运回专门的制玉作坊
(天目山风光,摄影师@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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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为了切割原始的玉料
人们在山上采集特殊的砂石
将其研磨成细砂
是为“解玉砂”
用绳子或石片粘上解玉砂
在原料上来回打磨
便可切割整块玉料
(良渚玉器加工流程示意,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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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工匠的制玉技术
可谓出神入化
他们用燧石刻画在玉面上的花纹
其线条最细仅有
0.1~0.2mm
(良渚玉器上细致入微的花纹,摄影师@梁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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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玉般文化的浸润下
良渚人的生活
有着一种江南水乡特有的
“精致感”
良渚人的食谱里
不仅有稻田里的大米
他们还有自己的果园
每当夏秋时节
都会外出采集蔬果
平日里人们也会坐着小舟
前往河里捕捞渔获
他们还会狩猎野猪和鹿
其中的一些野猪被驯养起来
成为了人们稳定的肉食来源
(打猎归来的良渚人雕像,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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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精细的良渚人
餐具自然也十分讲究
米饭、蔬果、汤水
都有着各自配套的餐具
(良渚人的餐具,摄影师@刘晓宁&杨照夫,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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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流域有许多桑树
除了普通的麻布外
良渚人还会养蚕织丝
轻薄透明的蚕丝
是地位与身份的象征
纺蚕丝的织具
值得专门用玉器打造
(良渚的玉织具,摄影师@刘晓宁&陆虎,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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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与水的浸润下
人们怀着虔诚的信仰
各居其所,各职其事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创造与想象
共同经营着这片
堆金积玉地,温柔富贵乡
(秋天的良渚遗址公园,摄影师@李盛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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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江南地区有过如此辉煌的文明
那为何良渚没能成为
中国的第一个王朝?
良渚文明的末期
究竟发生了什么?
04
消失的江南
-文明的消亡与重生-
在距今约4200年前后
全球范围内都曾出现过
一次大规模的气候异常事件
而这个时间段
正好与良渚文明的消失时间所符合
这或许不是巧合
也许正是那场四千年前的气候突变
导致中国南方地区旱涝灾害频发
最终毁灭了良渚人的农田与家园
(被洪水淹没的农田与村庄,摄影师@黄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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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异常带来的
不仅是洪水与干旱
还有一件事
同样发生在距今四千年左右
那就是海平面的上升
也许随着气候的变化
海岸线再次逼近
连连来袭的浪潮
使海水倒灌进农田
盐碱化的土地再也无法种植水稻
失去了食物来源的良渚人
只能放弃他们的家园
(在良渚文化的末期,中国东部沿海地区海平面曾有过大幅上升,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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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水而生,与水相伴,因水而亡
辉煌的神王之国
就这样迎来了它的尾声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这里都再无人居住过
(图为良渚古城反山遗址地层剖面,良渚文明灭亡后直到汉代,才有人回到此地生活,摄影师@潘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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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的消失
夹杂着一丝遗憾
如果它的土地没有被水淹没
如果这支文明能够稳定地演进
良渚,或将改写中国的历史
但凡事没有如果
也无需为此感到忧伤
在国家瓦解之后,四散而走的良渚人
最终被各地不同的族群所吸纳
而他们带去的技术与文化
也一并被继承与流传
因此
良渚并没有真正消失
而是早已深深融入到中华文明的血脉之中
(具有良渚文化特征的玉器,在中国二里头、殷墟乃至三星堆、金沙等夏商时代遗址中都有发现,摄影师@潘劲草&书是波&刘晓宁,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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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结束之前
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
为什么良渚
能够证实中华拥有五千年文明?
要知道
虽然在距今五千年前后
中华大地上的各个区域
都相继踏上了社会复杂化发展的道路
但并非所有的考古学文化
都能称之为文明
凭借着非凡的水利工程
和发达的稻作农业
良渚的生产力得到了快速发展
大量居民得以从农业中脱离
并从事各种手工业制作
至此,社会分工出现
(正在建造房屋的良渚人雕像,摄影师@李盛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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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整个良渚文化的核心
良渚古城拥有完整的城市结构及交通体系
并且与周边的水利系统和外围郊区互相呼应
一个拥有都邑性质的城市至此出现
(良渚宫殿区遗址俯瞰,摄影师@朱露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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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刻在良渚玉器上的神徽
统一了人们的信仰
以琮、璧、钺等玉器为代表的礼仪系统
划分了人们的等级
在王权与神权的结合之下
社会出现明显阶级分化
一个辉煌的神王之国由此诞生
(良渚玉器上的神像,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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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分工、都邑性城市、阶级分化
种种迹象均表明
良渚已然迈入了文明的门槛
率先成为了东亚最早的国家文明社会
(请横屏观看,良渚古城遗址小莫角山和远处的天目山,摄影师@朱露翔)
史前的江南
就已然迸发出耀眼的文明之光
数千年之后
人们再次在这片土地之上
创造了另一个水乡
这次,又会成为怎样一个
“烟雨江南”?
(请横屏观看,时光荏苒,江南地区再度成为了全国经济文化的重心之处,摄影师@吕杰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