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球约40亿人口的祖先可追溯至5000年前居住在现在乌克兰境内的游牧民族「颜那亚人」,图为在保加利亚发掘中发现的颜那亚人墓葬。
哈佛医学院遗传学家雷赫(David Reich)领导的最新DNA研究发现,全球80亿人口中有约半数人的祖先可追溯至5000年前生活在现在乌克兰境内的颜那亚人(Yamnaya)。这群游牧民族不仅塑造了欧洲人口结构,也推动印欧语系的扩张,影响范围遍及欧亚大陆。研究进一步揭示,颜那亚人透过骑马与征服改变了古代社会,并可能携带鼠疫细菌,加速扩张进程。
据《华尔街日报》报导,研究团队分析了450个欧洲史前DNA样本与1000个已知的古代样本,确定颜那亚文化发源于现在乌克兰的米海利夫卡(Mykhailivka)。大约在公元前3000年,来自伏尔加河(Volga River)的族群与当地人融合,形成颜那亚文化,并向欧洲与亚洲扩张,成为印欧语系发展的关键推动力。

▲上图为欧亚大陆及部分非洲古代人类DNA分布与迁徙路径,刻画了颜那亚人从乌克兰草原向外扩张的过程。
研究显示,颜那亚人的骑马技术与轮式马车带来的巨大优势,使其迅速征服广大领土。他们以「库尔干」(kurgans)土墩掩埋死者,这些墓葬成为研究颜那亚文化的重要线索。此外,DNA证据表明,颜那亚人的到来通常伴随当地男性基因的消失,显示其扩张过程具有强烈的征服性质。
这项研究也验证了18世纪语言学家琼斯(Sir William Jones)提出的印欧语系假说,证实包括英语、俄语、拉丁语与梵语在内的数百种语言源自颜那亚人。然而,有学者认为,基因证据仍不足以完全确定语言传播路径,显示学界对此仍有争议。
值得注意的是,研究发现颜那亚人可能携带鼠疫杆菌(Yersinia pestis),在征服过程中无意间传播疾病,削弱对手的战力。DNA也显示,颜那亚人的体型比当时其他族群高大,这或许与其肉类与乳制品饮食有关。颜那亚人后裔之一的雅利安人(Aryans)影响印度与伊朗文化,但在20世纪被种族主义者曲解。雷赫强调,欧洲人基因是多种族融合的结果,人口流动与重塑在历史上不断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