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随感

画画是我全部生活,油画为主,偶尔也作些水墨,引用德国绘画大师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的一段话:绘画是我的信仰,是在有太多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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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 到家里来的都是画画的人,绘画工具和艺术书籍终日与我为伴,只有画纸是我最忠实的朋友,不欺负我,不骗人,它能够把我的点滴都记录下来, 这个对我来说要比和同龄人相处容易多了。 唯一开心的少年时光是在中国福利会上海市少年宫度过的,那里的同学都礼貌优雅,让我体会到了尊重与被尊重,不明白为舍么一个城市会有这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心里充满了疑问。我永远忘不了绘画组周指导给过我的鼓励,也许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的话对一个自卑的儿童有着多大的帮助。 大一些,野兽派画家陈老师严肃地问我:“你选择画画就等于选择了心灵和肉体要承受一辈子无尽的苦难,你还是决定要走这条路吗?” 看着他精瘦的身躯和啤酒瓶眼镜,我就信了,因为,我除了画画啥都不行,尤其数理化极差,我别无选择。至少在美院可以不用出早操,我是个极其散漫的人。后来,还是他告诉我:“大自然是你最好的老师!可是我们生长的城市没有自然,“那么就学大师的!”摌 我开始执着孤独地研习和追随林风眠先生的艺术风格持续多年,他在寂莫中一意孤行,这顽强的意志源于他对东西方写意艺术的深刻洞察和贯通感悟。 艺术上的寂寞与顽强也导致了人生的孤独与执着,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图书馆,还是没有机会学习如何与同龄人交往。 16岁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不平等的,我想要反驳,却找不出证据。 在上大美院,当时有一位姓赵的老师,他看了我的画后说:“林先生和你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他的经历和时代背景都和你有很大的区别,你应该画属于你自己的感受,”我听了即高兴又难受,高兴的是终于有人在乎我自己的想法了,原来自己也是重要的,痛苦的是,支配自己作画的权利不在我手上。 后来,在央美的学习更让我深刻意识到传统的表现方法完全不能满足我的情感表达。 在工作中,我有机会得到了留法画家张充仁先生的指点,他谦和的为人与平和的谈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当时的作品,组画《随风而去》和1996年的作品《迷》 《水蓝》 在新加坡,为了抵挡窗外南洋热不可耐的骄阳,不得不拉上厚厚的窗帘,就这样,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沉浸在一段又一段的爵士里面,画我心中的上海,画风也是在那个时候渐趋表现主义,当时是我心中唯一的亮点所在,那时每次画暖色调,就觉得不对,一直以为是个性的关系,热怕了,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当时的上海主题系列作品之一《灰姑娘》 《花样年华》 《一个人的,,》 《复兴路》 《锦衣夜行》是我在亚洲的最后一张画后来,我来到了欧洲,作品《渴望生活》 《和平饭店》 《阿姆斯特丹》住在这个印象派画家留恋的地方,阳光与云彩的交替,常常使这里现出奇迹,莫奈在这里把鲁昂大教堂和塞纳河谷的每个刹那都变成了永恒,他还在附近建造了莫奈花园,画了一系列驰名的睡莲,那时候,我画了一些风景,这些感觉都在当时的绘画中展现,当时的作品《雪浓舍古堡》 《阿尔卑斯》 《游园惊梦》 2002年的《三河水》 《浮水印》 《巴黎一夜》 《巴黎咖啡》 《凤凰》 我去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和意大利翡冷翠的托斯卡纳地区沿途旅行,那儿的阳光遍地灿烂,使我惊艳和沉醉, 那里天空四季常晴,与诺曼底相比,阳光更为耀眼夺目,我曾经醉心于表现波光倒影、迷蒙天穹、幻化云彩的印象派,现在普罗旺斯让我更懂了凡高,也找到了更能打动自己的东西,站在普罗旺斯米特拉斯特狂风劲吹的乡村和荒野,处在漫山遍野的罂粟花海里,让我有了从来没有过的色彩表现欲望,让我看到了期待已久的激情。法国南部的光线造就了毕加索的立体派、马蒂斯的阳台和夏加尔的梦境,我在艾克斯普罗旺斯,塞尚的画室里静静地感受这些静物的气息,回来后我马上画了一系列的旅途感受,色彩也是在那时候一下子变得鲜亮起来,当时的作品《咖啡系列》 ,《翡冷翠》和《托斯卡纳》,《法国国庆》 之后,我又去了奥地利阿尔卑斯,维也纳和德国的慕尼黑,柏林和德累斯顿等一些城市,在慕尼黑看到了大量心仪已久的康定斯基,保罗晿克利等表现主义大师的原作,这些心仪已久的原作都是我学习观摩的猎获物,德国之行让我深深地明白了自己,发现只有表现心灵深处那些最深刻的记忆和感受才能真正找到自我,才能通过绘画来表达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舍麽比自己喜欢更重要的了,作品《假若明天来临》 《背叛》 真正为自己而画,为自己而活,在欧洲,我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是中国上海人,用自己的绘画与人交流是让自己,让别人了解的最好方式,这是我心理和创作历程的重要变化 。作品《再见巴黎》 《上海探戈》 《无能的力量》 我没有那么强的使命感,也不会去刻意纠正自己的习惯,什么吸引我,我就画什么。上海与生俱来地出现在我现在的所有作品中,似是而非地,直到时间和空间拉开了距离,又从别人眼中发现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一样,虽然在我离开它的那一刻,不带一丝留恋..在市区的西南部,每当夜色降临,漫步在法国城遗留下来的各色欧洲建筑里,时刻都不让人安宁,过去的记忆太深刻了,深刻到成了生命全部真实,眼前这一个急速变化的上海,却更像个梦幻,我以为,童年的阴影在慢慢退去,原来每个人只能活一次,美好的,不美好的都是回忆, 只有离开故乡才能真正的理解故乡。 原来,上海始终在我内心活着 把这些感觉解放出来并表现到画面上的却是欧洲和法国,从前那个消失了的上海被称为东方的巴黎,可真正讲究起来,对巴黎来说,上海那个关键的词是东方,而对上海来说,关键的词是巴黎.,同样的的浮华璀璨,时髦雅致。却都无奈和冷寂,入世却又游离,真诚却又冷漠,相爱却又疏远,渴望却又厌烦。是西方和东方之间的暧昧和摩擦,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确信和游移;是现实之烦琐和想像之梦幻之间的勾肩搭背,是文学的魔幻和生活之实在之间的上下翻腾。作品《迷魂记》------我们这样生长在都市文化中的人,总是先看见海的图画,后看见海;先读到爱情小说,后知道爱;我们对于生活的体验往往是第二轮的,摌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然而现在还是清如水明如镜的秋天,我应当是快乐的-------- (张爱玲)这些年来我与各种不同种族和文化背景的人接触,使我有机会了解不同的文化,也变得比较宽容,不会要求每个人都跟自己一样,作品双联画《感情生活》我喜欢法国蓬皮杜艺术中心,在尼古拉斯塔尔和里希特的大型原作前,他们充满力度和浩瀚色彩的画面,冷静又哀怨,理性又感性,连着过去和未来以及艺术家的人格力量,他们对历史的审视和对画面构成的探索让我钦佩,很庆幸和珍惜能在浩瀚的艺术海洋里发掘自己,虽然过程艰苦,探索充满坎坷,不过,这样也能够锻炼在大量的艺术资讯里不迷失自己,从而希望找到自己。这几年来,我沉醉在自己感兴趣的一切东西里面,从希区柯克Hitchcock,,史丹利库伯 Stanley Kubrick的电影,到肖斯塔科维奇Shostakovich,巴赫Bach,蒙德尔松 Mendelssohn ,舍美塔Smetana,从戴维修凡David Sylvian到 Pink Floyd平弗洛伊,从 凯蒂布十Kate Bush,到 Bryan Ferry ,从David Bowie戴维鲍伊, Cranberries小红莓, 还有Dire Straits, Tori Amos, Nat King Cole, Ella Fitzgerald,还有田震,王菲 唱尽世上的繁华与喧嚣,孤单与落寞,世事是悲凉的,爱情是虚弱的,喜欢崔健的歌,也听评弹,爱听许巍,汪峰,李泉,喜欢王安亿,也爱严歌苓, 很杂,却能够自己选择爱与不爱,很喜欢这种无拘束的自由,也才能让我更了解自己。每一次旅行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新生,我想用自己亚洲人的眼睛来关注心中一直都在徘徊着的问题,我也是很不舍得就这样放弃自小苦练的中国水墨,但不知道,在没有中国文化的土壤里,这朵水墨能变异到舍麽样 无论油画还是水墨,对我来说都是探讨不同情境之间的互动、从一个情境向另一个情境的转换过渡、自然与非自然、现实与超现实之间的关系,表达自己对文明的起落,时代的转替,传统、身份、语言和现实之间关系问题的思考。现在我们所处的时代是变化多端的,那独立于时间之外,引发美妙思绪的过去,则呈现出令人不安的流动性。因此,过去成为了一段与现在相互渗透的诗意的时间,作品《上海色拉》 《色诫》 20世纪前期留学法国的中国艺术家,大部分曾在德国参观和进修。徐悲鸿、林风眠等人的德国之行,给他们的艺术和生活留下深刻影响,林风眠和一个德籍女郎结婚,她的早逝成为林风眠心头永远的伤痛。可以说,是法、德两种类型的艺术塑造了那批艺术家的艺术观,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些留学法国的画家,他们的艺术并不是纯正的法兰西风味,吴冠中先生留学法国在和吴大羽先生的信中说:“我不愿意以我的生命来选一朵花的职业,如果绘画再只是求一点点视觉上的清快,装点了一角室壁的的空虚,它应该更千倍地的被人轻视,因为园里的一枝绿树,盆里的一朵鲜花,都能给以同样的效果,何必糟蹋和许人力物力,但他因该能够亲亲切切,一针一的滴血,一鞭一条痕地深印当时当地人们的心底,令本来想掉眼泪儿掉不下的人们掉下了眼泪,”希望我的画面能够为人们唤起一段似曾相识的记忆或是情感,我画面中的人物在此空间中的存在理由仅仅只是一个故事中的一个充满《悬念的细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景中,与观众缺乏交流,甚至有一种拒斥感,同时,她们又具有一种主动出击的危险性。从画面上我们无从得知故事的结局《会走向何方》。也许,读画者和画面上的人物一起设计《一种结局》。想要说的感受实在太多,但还是词不达意,很认同赵无极先生说的话:“要是说得出来,我还需要画吗?若是画面上没有问题要解决,那就不用画了”。在我创作中遇到挫折的时候,常用这句话来勉励自己,我再为他的话加上一句:“不要企图在一张画面上解决所有的问题”,这是我的感受。摌有一种鸟,叫什么……?  我略怔了怔,笑道:鹭鸶,丑小鸭变成丑小鹭鸶,而且也不小了。  事实是我从来没脱出尴尬的年龄(the awkward age),不会待人接物,不会说话,话虽不多,却言必有失.....。时代的车轰轰地往前开,我们坐在车上,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衢,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就可惜我们只顾忙着在一瞥即逝的店铺的橱窗里找寻我们自己的影子.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像我们一样,然而我们每人都是孤独的......

影云 发表评论于
问好!
非常喜欢BRIAN FERRY的歌,来美国,表哥送的第一张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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