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情史

(1) 我大学没有谈女朋友,高中只知道读书,初中到是有,可是当时还不开窍. 所以直到参加工作,我仍然是童男一个,百分之百. 不知何故,参加工作后,我开始受女孩喜欢.经常有女孩对我表示好感,明的暗的都有.有次帮一女孩搬家,搬完后,女孩说男友经常出差,没事过来玩儿啊...我装做不懂,说没事我也就看电影.楼下,女孩气恼地问我,你到底有没有谈过女朋友?最厉害的一次,是公司全体会上,一个女孩在我后面用大腿蹭我,我回头看她,她冲我一笑,满脸的天真,我昏! 公司的女孩开始私下说我酷.老总把我叫去,旁敲侧击问我有没有打算在公司内部找女朋友,我说不会,除非我辞职.老总松口气,放我走人. 萌是女孩里比较特别的一个.着装总是很素雅,但难掩她的亮丽.萌是美术学院毕业的,身上总是有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初次看到她的感觉,就是<<玉观音>>里杨重看到安心的感觉.纯洁,美丽,安静,然后是...自惭形秽. 公司组织爬山.大学坚持长跑的我走在最前面,才发现能跟上我的只有萌.疑惑的眼光看去--大学里我可是运动健将,萌说着竟走到我前面.修长的大腿和毫无赘肉的蛮腰在我眼前直晃,我一阵头晕. 我辞职了. 我们开始约会,那是我迄今为止离幸福最近的时光.我们划旱冰,玩游乐场,逛街,打游戏,吃饭...她总是精心打扮,牵手走在街上,总能牵扯路人的目光.我想,这就是我守身如玉追求的爱情吧,很美好. 有次约会后,我感觉她不太高兴,发短信询问 --怎么了?不开心啊? --你怎么对我不亲热? --没有啊?要怎么才亲热? --拥抱都没有,能算亲热? --下次见面我亲死你! --:) --:)(: 于是,下次约会,我拥抱了她,吻她,多次. 后来她说我很老练---天地良心,都是头一次! (2) 我记得在没有和萌约会前,有次聊天她问我打算何时结婚,我坏笑着说要先玩儿两三年再说,结婚后就不自由了,还特意加强了玩字.她当时什么反应来着?忘了,好象没说什么,表情比较复杂. 我现在变卦了,我想结婚,和萌. 我说我们结婚吧,她一怔,好象这个问题很突然.然后说答应考虑,别太着急,说完挽我的胳膊,我拍拍她的脑袋,做理解状. 萌有男朋友,这我知道. 为什么我不在乎?我不知道. 有次我问得急了,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谈谈.我从公司溜出来时,她已经在楼下等了,出租车里,我跟司机说去个茶楼吧,别太远. 车子拐到三环里一个茶楼,路上我们没说话,只记得我去拉她的手,她躲了.我心里一痛,没再动. 茶楼里空荡荡的,下午三点,人很少.服务生摆上了茶点,毛巾之类的.我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没仔细想,还是那句话,为什么不能结婚? 她呆了呆,流泪了,我想给他擦,才发现那桌子很大,我离她很远,手抬起又放下了.她写了个小纸条给我,我接过一看,如雷贯顶,上面只有四个字-- 我结婚了. 我大脑好象停止活动了,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了. 晚上我失眠了. 天亮我给她发了个短信-- 分手吧. 她没回信. (3) 第二天天亮后,等早班车开始发车后,我收拾了一下能找到的和萌之间的物证和信件,放进包里,坐上开往北京郊区通县的公交,到了一个感觉比较荒芜的站下来,然后又坐了一个噪声挺大的三轮车,开到一片农田停下,打发满腹狐疑的车老板回去. 我点燃那些东西,眼泪还是忍不住留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装纯还是真的无事可做找事干,使分手看起来更象回事.田里不知是何种作物,有几个自动灌溉的喷头在浇灌着.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在喷出的水雾上,象移动的彩虹.一时间,那生机勃勃的景色打动了我,我又呆了会儿,开始往城里走. 整个交往的过程,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傻逼.什么都被蒙在鼓里,记得萌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我对你感情是真的.似乎应该是唯一的安慰.但又象是更大的谎言. 为了忘记,我把萌想象成荡妇,骗财骗色. 但这明显不成立,因为首先财产上我毫无损失,另外,我还是处男. 我问一个哥们儿多久才能忘记真爱,他说至少半年,好长,我想. 我在网上向没见过面的一个家伙倾诉,还说我们至今纯洁.他说,或许,做了更好. 做了更好?! (4) 三个月后,我们还是联系了. 萌有次发短信给我,说早上上班有个男的老烦他,问我该怎么办?我就说了些费话,然后我们很快就转为诉说思念,互道衷肠,相约见面. 终于有一天,我下午又告假遛回宿舍,在小区口等了会儿,萌就来了.那已经是初冬了,她上身穿了个黑色的马甲式的棉背心,下面是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围了红色的围巾,走着她特有的一字步,我想起来,她在大学是业余模特儿.她到我身边站定,我们互相微笑,无语. 我转身走,萌跟上来,上楼,进屋. 没有更多的铺垫,几乎是水都没喝,我就抱住了她,热烈地吻她,萌也强烈地回应着,用力吮吸我的舌头(第二天我去了海淀医院,舌根儿拉伤,医生说没大关系).我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她,她的吻有时会停顿,然后更为急促和猛烈,间或着轻微的喘息扭动. 我把她抱起来,她不重,48公斤,这使得并不强壮的我也能把她一口气抱到卧室床上.我伏下去吻她,并将她外套的拉链拉开,我有些笨手笨脚,而且她居然在里面套了一个有很多扣子的中衣,她歉意地笑笑,她从上面解,我从下面解...

                                            (5)

写到上一节,我的思路有些停顿,甚至短路。
我又回到往事的回忆中,不能自拔。

我常常呆在沙发上一坐就是半小时,看着地平线上的夕阳,一动不动,除了间或不自觉地发出呵呵嘿嘿的笑声或者一声叹息,旁人听到一定会觉得瘆人。

幸好,屋里并没有外人。
我这个样子已经很久了。
我是说,单身。

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多数的人都在希望这节出现液体肉体动作呻吟的交响乐,像是文章的一个小高潮。

当然我不是忘记了,有些事确实很难忘记。岁月流逝,没有淡漠,反而凸现,像是浮雕,脉络清晰。

其实令我印象更深刻的不是和萌第一次上床,而是我第一次到公司报道看到萌的情景。

初夏的北京,已经比较热了。当我满头大汗地走进中关村某个大院的什么写字楼的公司里时,就看到了优雅地坐在电脑前绘图的萌,立即感到从头到脚的清凉,然后是自己的狼狈。

我装模作样的坐在临时分配的电脑前上网,一边偷偷打量着萌。喧闹的公司里,这个女孩在那里安静得像一滴水。

后来我问过萌,是不是对那天有印象。

她说当然有,当看到眉清目秀的我出现在门口时,心跳都加速了,然后竟忽然想到自己已经结婚成家了,才安定下来。而中午吃饭时,女孩们都知道技术部来了个帅哥。

回答我基本满意,但是对眉清目秀这个词有点耿耿于怀,觉得有些女孩子气。

但事实是后来竟有的女孩直接说我长得漂亮,虽然明明知道不能用在男孩身上,但竟觉得只有漂亮才合适,晕倒。

看来,现实中,一见钟情是真得存在的。

偶尔来常常来 发表评论于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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