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五早晨都跟挣命似的,为了一张出席纸.还有一周,这学期就结束了,谢天谢地. 昨天,廖竟然说话了,多稀奇,我还以为他不会打字.他说,"give me money,"我说,"how much u need?""2000 u.s. dollars""ok.""really? 2000 u.s. dollars?""yeah, 2000 u.s. dollars."考验老娘,哼,你开得了口要钱,我就给你,谁怕谁!廖停了一下,"算了,还是不要了,这样我欠你人情."我就知道他不会要,他是那种把男人自尊看得比天高的人,欠我一个人情比打他一顿还难受.其实,和爱情无关,如果他真的需要帮助,我会帮他的,即便我们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我比较愿意相信话少的人,因为我们是同类吧.我相信廖,和爱情无关的相信. 这几天一直在看[血色浪漫],对其中一段话颇有感触,郑桐描述钟跃民,"他不知道他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但他知道他不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和钟跃民的想法很接近,但我承认自己不如他那么洒脱,有些东西我还是放不下,例如物质享受.我喜欢他的生活态度,始终保持"在路上"的感觉,过程比目的更重要.所以,我对一成不变的生活感到恐惧,迟迟无法SETTLE DOWN.一想到,这一辈子要被某种感情某种契约约束,我的自然反应就是想逃跑.老妈跟我反复强调,要我不要想标新立异,别人怎么过一辈子的,我自然也要如此.我明白她老人家的意思,但是我真的不想重复别人的人生,那样的生活没有希望.至于我想要怎样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所以在慢慢的走,慢慢的看,仔细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