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他 （五）

这周查理是什么人呢？也是个未婚男留学生，人长得像样，也会倒拾自己，头脸干净，衣服也整整齐齐，在不爱梳头不熨衣服的男留中一站，比较鹤立鸡群。虽然大叫驴比他高大，但是跟他一比就显得像个刚出土的秦佣。长得俊的男孩一般在感情道路上出道会早些，周查理在高一就已经知道女人是怎么回事儿了。他的语文老师单独给他开小灶讲作文，顺便给他启了蒙。什么事都有正反两面，这事的反面就是从那时起他就迷上了这一口。查理说：性这东东也像毒品，会上瘾的，我不能三天没有女人。在国内时他从没缺过女人，凭他的样子和本事，女人基本上是送上门来由他挑捡。出国之后就不一样了，选择范围一下子小了很多，送上门来的已婚女留倒也不是没有，可是相貌水平比他过去的差出不止一个等级。开始他还能撑着，后来不行了，他安慰自己说反正是关了灯也看不见相貌，先快活了再说。找老外他不是没想过，但是不行，查理受党教育多年，有个老观念就是洋纽比较乱多半有性病。思想问题一解决，人就活得容易，对于愿意照顾他的已婚女留，只要对方乐意无私奉献，查理也没有理由不接受，啥时候对方的老公从国内陪读来了，一个电话查理就开路，绝不会给姐姐妹妹添麻烦。这事在留学生中不是秘密，大家开他玩笑说他是採花大盗。查理说不对，是她们採我嘛，我是那个，嗯，花仙子。 当然查理也不是傻瓜，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最近他刚被一个已婚情人遣散，心里着实有几分伤感，就算他不爱那个女人，但是想到昨天还在一起缠绵，今天一个电话就成为路人，换谁能不难受呢。也许应该老老实实地找一个属于自己的了，查里想。 也许西方真有上帝，他老人家刚关了那扇半夜为查理开着的门，就给他开了一扇阳光灿烂的窗。胡小妹的到来使查理振作起来，巧的是她跟他在一个系，近水楼台。据查理的观察，这小妹肯定是个雏儿。这样的小妞国内大学里不要太多，除了会念书其他什么都不会，除了傲气其他情感都是一穷二白。查理以学哥的身分很快就成了小妹的左右，从选什么课到上哪儿买菜，查理全都给小妹招呼到了，他还说如果小妹钱不凑手他也可以帮忙。每天上下学，他开车多拐两个弯顺手就把小妹给捎上了。他本想把与小妹同住的马力也捎上，不过那个女人长得实在难看，而且每次见到他都挂一副蔑视的嘴脸。查理在心里把马力骂了个狗血淋头。 大叫驴把马力的话想了三个来回，觉得一定得找查理说说，这小王八蛋太肮脏了，这不是害人家小姑娘么。午饭的时候他到Ｘ系找，果然看到查理和小妹在一起，见到大叫驴，小妹恨高兴地打招呼，也许是时差终于缓过来，大叫驴觉得小妹比那天分手时漂亮了。 大叫驴把查理叫到一个背静的地方，开门见山地说：你小子又要採花了? 查理不爱听这话，说：怎么这么说？小老夫这次是玩真的。 大叫驴说：你小子，有什么真的的时候？ 查理明白了，说：你不会也看上这妞了吧？ 大叫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查理老练地说：那就是我猜对了。不过，你也别怪我，谁让你不早点告诉我呢。当然这妞现在也不是我的，你还有大把机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她最后要是不跟我愿意跟你，小老夫绝不会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