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种种(开篇)余入小学于1950年,升中学于1956年,进大学于1962年,原应于1968年毕业于上海第二医学院医疗系,岂知1966年大革文化命骤起,最后二年虽有复课闹革命(1967)等几个上课的机会,但考试已近于被取消。所以只能算读完了大四,二医当时医疗系为六年制,从五年改为六年始于1960年,故二医真正的六年制医疗系毕业生可算一个也没有,儿科系因早改一年,1965年的毕业生入学于1959年总数有100名左右,但这些学生入学时大跃进的声浪尚于高潮,种种下乡、血防等活动甚多,而且统一教材也还未全部编写完成,也多少有些影响,好得当时入大学颇属不易,自学风气浓,二医毕业生成材的比例应算很高(据80年代后校友会材料)。按当时的说法我算是完整的受完了建国以后十六年封资修的教育。其实上个世纪(20世纪),中国教育正处于由封建制教育向现代教育转型时期,西方教育从逊清同光年间起大量被吸纳,50年代后苏联的教育模式又对大陆中国有较大的影响。满清后的中国国家级的决策层领导人无不是既受过中式教育又受过西式教育的,在他们的指导下,“封资修”同时反映在那十六年中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教育改革”在上世纪几乎没有停止过。考试也总是整体的一个面。生理学家告诉我:人在睡眠的时候大脑的活动并不是全部停止的,所以有“梦”。夜间如睡6——8小时,就大约会形成6——8个梦。但只有睡醒前最后一个梦有时被人们“记住”。能回忆起一些情节。我想是有道理的。时到今日,早已远离考场,但常常在安睡中做的是考试的梦,准备考试的梦,而且被“急醒”、“喜醒”、“愁醒”或者“惊醒”。老妻有时亦然,尽管人人都知“同床异梦”。可能我们的一生有太多的时间与考试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