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依《长篇小说连载》第十章

归依《长篇小说连载》第十章


      陈天宇刚到陈国强手下做事的时候,当时还是个十分老实和本份的好小伙子。他除了工作挣钱,想学点安身立命的本事之外,对其它的事情,确实没有过丝毫非份之想。但是,他们那地方是一个开放的南方城市,有很多港、澳、台的商人到那投资设厂,陈国强的那个建筑公司的主要客户就是那般子人。

  陈天宇那时虽然只是个管工地的小头目,与那些港、澳、台的老板,及他们带过来的工程技术人员,还是天天都混在一起。那些技术人员的月薪,每月都是几万港币。这笔钱在港、澳、台也许不算什么,但放在福州这样虽开放,但还未真正开发的城市来说,那确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因为开放,不可能不存在色情服务,因为未开发,所以在色情消费方面也就更安全、更实惠。

  这些港、澳、台的商人,及工程技术人员,虽然在他们的老家,都是有家有室,有儿有女的人。那些人在家的时候,也许就不是个安分的主,现在一人在外打拼,那个还想去忍受这孤独与寂寞。于是嫖*、包二奶他们个个是照玩不误,并形成了他们一道独有的风景线。听说那时在广东曾出现过“二奶村”。

  工地的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为了便于联系和沟通,他们都一起租住在酒店的客房里。这给那班海外中国人的嫖*行为,带来了极大的便利。酒店里一到九点,*女们就向各个房间打电话。在电话里他们便开始了莺歌燕语,讨价还价,用不了几分钟他们就能拍板成交,接着就是一夜的鸾凤颠倒,至于一晚上三、五百元的快乐费,对他们来说,那真是个“湿湿水”的事。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几个内地的工程人员和管理人员,在这样的耳闻目睹中,心中那有不发痒的,他们也是远离妻儿的男人,那能没有七情六欲。他们本来就憋着一团火,现在眼看着那些海外人士,在眼皮子底下欲仙欲死的情景,耳听着他们浪呼淫叫的声音,自然也会引发蠢蠢欲动的艳心。

  那些海外的同事对他们又是同情又是鼓励,当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也会为他们点来了小姐。其中有一位年纪约五十岁的内地老工程师,却偏要装正经,人家为他点了小姐他不要。小姐走了,他瞪着眼看着他们将那些小姐抱在怀中,摸啊、啃啊的,心里难过的不行,对自己不要小姐的行为而后悔不迭。当他看得眼红心跳的时候,又不好意思再向人家要小姐,只好瞒着同事到洋头口立交桥下去找*女发泄。谁知倒霉的很,刚好当晚是突击扫黄,他被逮了个正着,不但被关了一晚上,还罚了三千元才被放了出来。此事便成了公司上上下下的笑话,无聊的时候大家总要引出这段子来乐一乐。
  
  陈天宇那时正处在对异性的渴望期,在那些同事的一再鼓励下,他也就半推半就地下了水。不过他和别人下水的方法不同。一是他从不自己掏钱叫小姐,二是别人为他叫来了小姐,他也不会直奔主题。他知道他的家境是什么样的,老父老母及年幼的弟妹,都眼巴巴地等着他每月将钱寄回去呢。自己也一把岁数了,结婚还得花上一大笔钱。于是他用钱的宗旨就是,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嫖*当然不是他人生追求的目标,他哪舍得把钱花在这生理发泄上呢。实在憋的不行了,就是自我解决,也不能花那样的冤枉钱。
  
   陈天宇记得,第一次别人为他叫来的小姐,是一个长发如瀑布般的女郎,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双带电的眼睛,似乎每闪动一下,就能发出辟辟啪啪的响声来。陈天宇那颗处男的心,没几个就被她那闪动的眼神点燃了。但他没有和别的男孩子那样,立馬就急火攻心地将她摁在沙发上给做了。他只是激动地牵牵她的手,亲亲她的嘴,摸摸她的身。他毕竟还是个没有性经验的童男,虽然他有强烈的性需求,但在那种场合,争对这样的对象,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开。
  
  从歌舞厅回来,陈天宇失眠了。这是陈天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近女性,在这之前,他只是暗恋过几个女同学,那只是情感上的,而且还没有机会表白。但今晚,他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肌肤之亲,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实在是妙不可言!他一遍遍地回味着在包房里的一切,生理和心理上也一遍遍地达到痉挛的颠峰,他知道,他需要女人了!
  
  虽然他有了强烈需要女人的欲望,但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下,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久经沙场的*女,那实在是有点亏本了。陈天宇做什么都要精打细算,花钱将自己的童子身让一位残花败柳的*女来占有,那不是亏大了吗?

  在婚前陈天宇一直守住了自己的界河,虽然他时常也跟着他们随波逐流,但到了实质性的问题时,他就决不越雷池半步。  

  真要想做到“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的,陈天宇能守在婚前不湿鞋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陈天宇知道,他只有依*陈国强这颗大树,才有可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而陈国强对他也十分的器重,一些重切的应酬都交给他去办。现如今不管做什么大事小事都是需要应酬的。

  应酬两个字看起来说说容易,不就是陪吃、陪喝、陪玩吗?但你要想应酬的让客人都高兴,其中的不易与艰难,就是当事者也是无法说的清楚的。在当时的应酬中,还没有打高尔夫球,这种文明高雅的应酬项目,那时在应酬节目里的重头戏,就是找小姐作陪。

  在应酬中,如果遇到那些正经的客户还好说,陪吃、陪唱也就能打发了。但那样的客户真的为数不多,那时的行情就是如此,不找个小姐来对客户进行全方位的服务,那你的接待就是低水平的。低水平的接待是办不成什么事的。

  要接待好这些想寻找艳情的花心客户和政府官员,那就得看你应酬的功力了,首先你得准确地感知出他们的需求;其次就是得找到一个合适又安全的好地方;接着你的选好能对上他们味口的小姐;最后就看你接待人员的表现了。

  玩这样的项目,你接待人员不先行示范,那个客户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这些人都是久出江湖的一枝枝老枪,社会上什么样的阵势他们没有看过,风月场上的各种陷阱也没少听过。你接待我自己不先示范,就让我们上,然后刀把子握在你的手中,你想什么时候开割就什么时候开割,只有那些笨蛋才会上你的当。

  你负责接待的人示范的好,客户一高兴,做成了好事,你想要他们办的事也就办成了;你示范的不好,客户办不成好事一肚子怨言,失望馬上就写在脸上,你想让他办的事也就泡汤了。

  当你回过神来,不管你再花多少银子,想来挽回损失,但时过境迁了,你一切努力也都将是白搭。因为,他们在心中已经将你打入了不识相的人的名单中了,特别是那些政府官员,他们最怕的就是和不识相的商人打交道,一但将你打入了这样的黑名单,你在此地的生意就别想再做下去了。

 在应酬场所上,陈天宇算是久经沙场精明过人的人,客户一个微妙的眼神他就可以洞察出客户的所有心思。只要客户多向那送茶的服务小姐身上瞄几眼,他就会立即给每位客人点了一个小姐,自己同样也不能例外。小姐刚一落座,为了活跃气氛,不让客人感觉到放不开手脚,他就不得不将小姐一把揉在怀中,对其动手动脚。当歌唱到高兴的时候,摸摸挰挰也到了一定的火候时,他就为客户安排好包间。为了让客户心安理得地做好事,他也不得不给自己也要了一个包厢。

  清醒时,他可能和小姐什么也不做,只是揉着小姐说说话,摸几把,挰几下就完事。但遇到实在无可抗拒的漂亮小姐,或是他酒喝多了的时候,就难免控制不了自己,也与她们风流一番。
  
  起初他还有点心存愧疚,感觉做下那样的风流事。实在无脸面对家中的娇妻,每当事后想起家妻美丽的容颜,及那洁白如雪的胴体时,他总会有一丝不安从心头掠过。但当他看到那些,钱比他多,官比他大。文化水平比他高的人,不都一样问心无愧地在做那些事吧?妻子远在乡下,不可能知道他做下的这些事,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现在的现实不就都那样吧。就这样次数多了,久而久之,陈天宇也就心安理得了。

  陈天宇在广东期间,也就是在这样的应酬中认识了一位坐台小姐。

  那天晚上陈天宇心情不好,没有多喝酒,陪客人喝了几杯啤酒后,就推托身体不适不想再喝了,饭后他安排好客人,就带着自己点的小姐到了包间。

  那小姐一进包间就习惯性地开始宽衣解带,陈天宇制止了她:“别脱了,我们坐下来说说话吗”

  那小姐不知所措地呆在了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好半天才说一句:“我那里有做的不对的吗?”

  “没有,你做的一点都没有错”陈天宇笑笑地说:“只是我今天不想那样,只想和你说说话。”

  “好吗!随你了”那小姐一边扣着衣扣一边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陈天宇问道。

  “你问我们这些人的名字有什么意义?你叫我阿秀好了”阿秀的话很实在。那个小姐也不会告诉你她的真实名字是什么?

  陈天宇看阿秀能这样实实在在地与他说话,从心里就对她就有了几分好感。在看她那诱人的肢体还真的有点动人。“能说说你的真实情况吗?”

  “反正不做那事了,我也不能白要了你的小费,你想听我的故事,那我就说给你听吧”阿秀的话还是那样的直截了当。

  阿秀开始涛涛不绝地说着她的故事,陈天宇无法确定她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但他知道了阿秀的如下情况:她出生在四川攀枝花市的一个小工人家庭里,家中虽然只有她和弟弟两个孩子,但父亲病倒在床,只依*母亲打点小工来维持家中的生活,贫困潦倒的现实,使她没读完高中便辍了学。为了能供弟弟继续读书,她便离开家乡南下广东打工。

  她先在一个制鞋厂做工,但在工厂流水线上,她没日没夜地干,一月下来也只能落个三五百元,扣去租房吃饭等各种费用,剩下的那么一点钱,根本不可能达到养家糊口,供她弟弟上学的目的。在她的一位同乡小姐妹的介绍和开导下,最后她还是无奈地选择了,进歌舞厅当坐台小姐。

  陈天宇自己也是个苦出身,对她的故事具有本能的同情心,自那次之后他成了这的常客,而一来为自己点的就一定是阿秀,他当时倒没有别的想法,反正到那都一样花钱,到这来阿秀的坐台费就有了保障,也算是帮她供弟弟上学吧。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们也就成了老相好,小姐们一看他来了,必定会叫,“阿秀,你的阿哥来了!”

  而阿秀也必是含苞怒放,在举手投足间,无处不呈现出十足的女人媚态,款款地出来迎接陈天宇的到来。

  时间是个匆匆的精灵,它能使一切可能的东西,而随着它的消失,变成了不可能。同样一切不可能的东西,也会因为它的消失,而成为了可能。

  他开始为她吃醋,每想到他不在的时候,阿秀就躺在别人的怀里发情,他心里就有那么一点难受,他明知她只是个*女,她与他之间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但他对阿秀越了解,就越想帮她。

  最后他租了间二房一厅的房子,把阿花从歌舞厅带了出来,并通过他的关系,将阿秀安排在一个公司里做收发。薪水虽然比不上做小姐,但稳定高尚的工作,早就是阿秀梦寐以求的理想了。

   阿秀回报他的除了身子外,那就是尽自己所能,来照顾好陈天宇的日常生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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