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二一”踢正步, 晚上席地而坐大喊 “1中队呀嘛,呦嘿!来一个呀嘛,呦嘿!”,这叫拉歌,不知道XDJM们可否拉过,我个人以及长臂都认为简单的歌词唱出的挑逗性可是挡都挡不住,可见劳动人民驾驭语言的能力还是很强滴。 总之呢,天天累的腿脚吼咙汗腺都疲惫不堪。终于盼到了打靶练习,别的不说,咱可不用站着啦。先是在操场练系瞄准,看着地上摆放的无弹冲锋枪,很多人兴奋的发出“嘿!嘿!”的声音,这时候有个声音怯怯的问:“连长,是不是忘了拿垫子了?”“是啊,多硌啊”长臂竟然还有胆附和,连长怒了:“敌人就在对面,你还来得及回去拖个垫子垫着?!自己早就被敌人拿来托枪用了了!”顿时,连长说的话就在我脑海中形成了画面,血腥啊,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爱在脑子里画画,平时看个小说什么的都是边看边自个儿在脑子里塑造个形象拍成电影了。 轮到我了,随便瞄了瞄,就趴在那里休息了。“这个同学,你闭着眼也行?”倒霉孩子什么时候都倒霉,我正闭目养神的时候被检查训练的中队长抓住了。“瞄给我看!” 哈哈,我心下暗喜,这可难不倒我,由于某种原因,俺可是个远视,三下五除二对好准星,得意的爬起来等着中队长检查。“嗯,很好!”中队长欣喜的看到一颗明天打靶比赛的星星,忍不住伸手在我肩膀上使劲拍了几下,其中传递的信任和期望都压得我喘不过气了。是啊,在近视大行其道的今天,找个远视是多么不容易啊,我理解他。果然,最后的动员会上,我被中队长点名表扬了:“……还有那个黄黄头发的小个子,明天这几个同学要给中队争光……” 徒步行军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靶场。我们新生在新校区,荒山野岭的,所以离的不远。我带着中队长殷切期望, 怀着林黛玉想在元春面前大展奇才般的雄心壮志, 恶狠狠的把子弹上了膛, 扭头做了一个深呼吸。就是这个深呼吸啊,毁了整个中队的荣誉。我旁边赫然爬着一个帅哥,也正在向我的方向看,那眉眼叫一个酷,那眼神叫一个勾魂摄魄。我本来就是个对帅哥不免疫的主儿, 再加上底板本就不好的本连男生经过毒日的加工越发惨烈。本能的,我脑海中又开始画画了,微风习习的海边,我和帅哥手拉着手捡贝壳的场景跃然眼前,靶子是什么?不认识!正美着呢,耳边枪声大作,心里一怕,五发子弹在我收回嘴角余下的微笑的工夫就都出去了,结果,我就不和大家汇报了。 就这样,一颗星星就在升起前陨落了。不要以为后来和帅哥有什么发展,脱了军装以后,竟然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了,真不知道当时看到是不是帅哥。据长臂分析,我是看本连男生看的,降低了对帅哥的审美标准才产生了巨大视觉误差,嗯,有道理。不过,这事被知道以后,背了个草痴的名声,后来花了我大量实际行动才让大家渐渐相信那是一次意外,并彻底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