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孤单的飞鸟落足在池塘边饮水，撞上了探出头微微冒泡的这尾美丽的鱼。
雨后微湿的空气里，飞鸟突然不想再飞，他只知道自己的眼睛离不开这尾有着温柔笑容的鱼。
微波粼粼的水里，鱼的心怦怦乱跳，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瞬间穿刺的感觉，突然间她知道水外的飞鸟成了自己心里无法舍去的那滴血。
飞鸟和鱼相爱了。可是，穷尽所有期待，所有幽叹，他的喙轻触她的唇成了唯一的安慰。
飞鸟多希望自己的一双羽翼化成那对鳍，和鱼一起游曳在池中。鱼多希望自己的红鳍变成翅膀，和飞鸟一起在碧空中比翼双飞。
春去秋来，飞鸟和鱼终于明白，爱情之绝望不过如此。于是，在鸟飞向南方时，他知道，和鱼的爱恋成了他翅膀下永不停息的风；在鱼游向池塘深处时，她知道，对鸟的挂牵成了她眼里永不干涸的那颗泪珠。
在回头的那一刹那，目光的交和，成了第三种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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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为发在70's的跟贴，收进博客，敝帚自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