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风景的房间(5)

缘分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当你刻意去追求的时候,可能就是你错过身边缘分的时候。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在缘分的天空下,快乐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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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芸脸上充满神采,不像是刚值过夜班,一头黑黑短发的还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显得又黑又亮。她一边脱去外套,搭在椅背上,一边对冯勇说,“还是你们急诊好,老早就没事儿了,我们还得跟着查房,幸好今儿个老罗没有太罗嗦,要不然,这会儿说不定还没干完活呢。” “你们值班还不是多半呼呼大睡一晚上,而我们得跟那儿干熬着。”冯勇反驳了一句。“对了,子成你还记得吗?你们上次在婚礼上见过的。” 罗芸笑着对子成说,“记得,记得,你那次喝了多少酒啊?整个筵席上,就属你的脸最红了。”子成被罗芸的一席话弄了脸红,“我有点酒精过敏,所以。。。其实,我只喝了你陪新娘一起来敬的那杯酒。” 还没等罗芸说话,冯勇已经在那儿替子成说,“我作证,我作证。我的这个小弟哪儿都好,就是不能喝酒。”冯勇说这话是因为他比子成大两岁。 “记得冯勇说你在XX医院骨科上班,离我家挺近的。对了,我下个月要考托,想在家休息几天,你能不能帮我开个假条?那儿就在我家附近,开出来的假条不会有人怀疑。”罗芸注视着子成,那目光让人很难拒绝。 “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呢。出国是铁定了心了?还想泡病假?子成已经辞职不干了,你就别给人添赌了。” “唉,真可惜。”罗芸脸上略带失望。 子成没有去想这“真可惜”三个字,是在指自己辞职的事,还是因为开不成假条。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很想帮她,“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太好了,你们骨科的假条最好了!内容我已经都想好了,‘肌腱拉伤’,休的时间又长,又不会让人看出破绽。他们都知道我喜欢打球,怎么样?”罗芸脸上露出俏皮的笑。 冯勇说,“你呀,心眼儿忒多了。将来谁要是娶了你,可得小心点儿。”子成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罗芸。他喜欢看罗芸的笑,看到她的笑,自己也觉得很开心。 吃完饭,罗芸和子成交换了电话号码,这是子成第一次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一个女孩子。 过了几天,子成托原来单位的一个朋友把假条开好了。他打电话告诉罗芸,准备给她送去。罗芸电话里一通感激,但她要子成把假条放在冯勇那儿就行了,千万别送到科里来,以免被人知道。 子成是很想再见罗芸的,但考虑到罗芸的担心,还是把假条放在冯勇那了。 子成的手机每次响起的时候,都希望是罗芸,但每次都不是,大多是冯勇打来的,还有他的父母。冯勇告诉他,GG公司现在还要人,但那个代表说,好医院早就没了,就剩下一些没人愿意跑的破医院了。 这“好”医院就是指那些规模大,用药量大的,而且医生不太黑的医院;而“破”医院则相反。做好医院,省力,奖金也高。子成虽然明白这一点,但还是决定试试。 子成开始还担心自己的普通话不够标准,因为,他是到北京之后,才真正开始每天讲普通话。他记得很清楚,他刚到医院上班时,好多小护士都和他开玩笑,但子成从来也没往心里去,相反,他觉得这些嘴上很厉害的护士们,其实心地都特好。 有时过节赶上子成值班,她们还特意从家里带些好吃的。虽说到现在子成觉得自己的普通话已经及格了,但有时还是“四”“十”不分。然而,从递简历到笔试面试,一切都很顺利。 新员工培训是在北京郊区的一个会议中心进行的,两周时间。一共有来自北区的十几名新人。培训并不像子成想象的那么枯燥,除了产品知识,还有交流技巧,演讲技巧,游戏等等,而且每天的伙食也不错,晚上有时还有一些娱乐活动,卡拉ok,游泳什么的。 子成不喜欢唱歌,所以有些担心,还好,有几个喜欢把着麦克的人,子成也就乐得坐在那儿听听歌儿,要么就是想想罗芸。 他有几次,想打电话给罗芸,但又怕影响她复习;他每天晚上,都把手机开着(白天培训的时候手机,BP机都要关掉),睡觉的时候,他就把手机调到振动,放在枕边,以免影响同屋的人。虽然她可能不会打电话过来,但子成愿意为她开着机。 培训的最后一天,是登长城比赛。虽是初春,但那天的天气却是特别的好,真是春意暖融融。子成穿了一件蓝色的套头绒衣,英俊的脸上充满了朝气。可能是这两周被“禁锢”的能量一下子散发出来了,他觉得浑身充满力量,越爬越有劲儿,终于第一个到达了指定的烽火台,而身上的绒衣也早就脱了,只穿了个T恤。 冠军的奖励是一件印有“我登上长城了”的T恤衫和一大瓶香槟酒。子成把T恤衫套上,接着随着“砰”的一声,他像赛车冠军似的,把香槟酒洒向大家。 子成真的是很开心,笑的很灿烂的。那是最近在他脸上很难看到的。不知是谁,在此时按下了快门,记录下了这开心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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