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你好吗?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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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你好吗?

 

张越,你好吗?在这初夏的夜晚,就这么突然想起了你,和母亲提起,于是我们一道打开记忆的闸门,让思绪飞回到十几年前。。。 。。。

 

那是九零年的五月,同样被拒签的你,在加拿大驻北京大使馆门外和我交换着信息;得知你的家就住在北京,我便托你有消息写信给我,于是我们互留了地址后就各奔东西了;当时我对你的了解就是,你是北京人,在青岛(?)读大学,英文专业,但因为你想出国,已经办理了大专毕业手续。

 

后来,你真的给我来信了,不仅告诉了我有关大使馆的信息,还告诉我你计划到西安来玩;我想当时的社会真的还是很安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纯洁,信任度很高,否则我不会立即就回信邀请你就住在我们家,你也不敢答应住在我们家,毕竟我们只是一面之交。

 

你真的来了,简单的行装,满满的行程;我因为要工作,不能随意请假陪你,你说,没关系,你早就习惯了独立行动,谁叫你是家中的独女呢?从小就独立惯了。于是你在临潼兵马俑游玩时认识了新朋友,并约好一道去华山;我们当时有些担心,新结识的朋友可靠吗?你住在我们家,我和母亲好像便自动有了保护你的责任,你笑着说,没关系的,我这样已经游了很多地方了,我想想,也是,我们不就是这样认识的吗?我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别人呢?!

 

两天过去了,你在我们的期盼中按时归来了,并兴奋地告诉我们你一路的见闻,原来你新结识的朋友中还有外国友人,嗯,我想起了,你是学英语的,当时,我真的好佩服你,你告诉我,你的下一个目标是云南。

 

母亲说,她想起来了,当时她好奇你天天早上用什么东西卷头帘?你便把一种当时在西安没有卖的卷发卡拿给我母亲看,母亲很喜欢,因为母亲的头发是自来卷,每次洗完都要作,否则头发就会很乱;于是,你返京后很快就给母亲寄来了一包卷发卡,母亲至今还带在身边使用。

 

因为我放弃了的出国愿望,结婚生子,忙着过小日子了;你给我寄来了贺礼,后来我们断断续续地联系过几回,而你除了联系出国还在继续周游中国,渐渐地我们的联系一度就中断了。

 

忽然有一天我收到一封来自美国的信,好奇之余,打开一看,竟然是你的;在信中,你向我述说了你是如何辗转才到了美国,在美国你又要读书,又要工作养活自己,生活是怎样的艰辛,所以你才会耽误了这么久才给我写信;于是,我庆幸自己当年没有一意孤行地坚持出国,因为我的英文比你要差很多,不敢想象,一个人该如何在异国他乡生存?!

 

因为当时儿子还在襁褓中,生活很忙乱,我没有及时给你回信,谁知就是这么个时间耽搁,我们彻底地失去了联系;因为当我回信后不久,信就被退了回来,信上到是附了个新地址,是加拿大的,可是因为那个字体太潦草,我们都无法确认,所以,再次发出的信就了无音信了。我当时以为你不可能再回国了,我也不可能出国了,我们从此真的就天各一方,走完了人生的交汇点。

 

谁知,1996年夏我居然被批准带着儿子探亲来到了加拿大,起初我总是在人群中寻找你熟悉的面容,渐渐地我失望了,加拿大那么大,没准你在哪。即使你在多伦多,人海茫茫,要在同一时间,地点相遇,机会也很渺茫。

 

凑巧的是,在200084的《大中报》上,我在Marvin写的《有志者,事竟成》中,意外地看到张越这个熟悉的名字,文中的张越在多伦多艰苦创业,白手起家,办起了自己的旅游公司,并经常自己带队国内,国外来回跑。

 

尽管我知道在中国重名很多,但文中张越的所作所为同我所认识的胆大泼辣,敢做敢为,喜欢旅游的张越极其相像,于是我曾经冒昧地给Marvin发了Email,希望能够证实一下那位张越是否就是我认识的?结果未能如愿,因为我没有收到过那位先生的回复。当年想联系你,只是想向你表示祝贺,其实现在想想真的没有必要;无论如何相信你一定会过的比我好!

 

又是六年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忽然就又想起了你,想起了我们曾经短暂的交往,却无从得知你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你会不会在某一个宁静的夜晚,偶尔地想起我们曾经短暂的相识?也许今天我们在街头相对而过,你我都不会认识彼此,因为时间这个魔术师已经在我的脸上,身上做出了太多的变化;我好像也无法在脑海中找出你的模样,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声:“张越,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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