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一直很羡慕艺术家。
这些艺术家,包括文人,既写诗,和作文的。当然还包括画家,雕刻,摄影,唱歌的,和跳舞的等等。
羡慕他们的原因,终其一句就是他们很酷。
我想象中的艺术家,永远是特立独行。思想行为前卫,大胆且怪异。女的,应该是美女。当然不是邻家女孩的那种亲切甜蜜,腻而直白的那种。应该是如妖如怪,十指丹寇,永远一包烟在手。眼帘厚重,雪白消瘦的脸,在烟雾中瞟你一眼,丹唇轻吐,就是一句灵性十足的人生警句。一下让你觉得自己生活的俗气和无聊。
尤其羡慕艺术家的狂放不羁的私生活。她(他)们永远能和随时随地认识的异性擦出璀璨的爱情。往往还都是同时好几个,每人取不同之灵感。比如,他们会告诉你,他离不开小红,小红的那对鸽子小乳,是他诗歌的诗眼。可同时,他们也会说,他还需要小翠。小翠的削葱玉手,拨动了他心灵深处的心玹。离了,也再写不出好诗歌。
我小时候的玩伴,有一位文学青年。路上遇见,拉着我,除了滔滔不觉的给我灌输卡夫卡,还告诉我淫乱的艺术院校的作风做派。她问我,还是不是处女。而告诉我,在那个学院里,自然没有女孩子还有纯洁身。当然这事现在看来没什么,普通院校也不见了处女。而当时,在我看来,她竟敢问这种问题,已经是离艺术家不远了。时年我们都17。
在选文理分科时,我掂量了一下未来的生计问题,还是选了据说是以后能吃饱饭的理科。我并不是不喜欢风花雪月,只是暗地里,觉得自己没有艺术家的灵性和那种说不出的,疯。
我想不明白,艺术的激情和生活淫乱的关系。一想到这要成为伟大艺术家的代价,骨子里怕自己没法Handle。如果我有个男朋友,自然会好好待他一辈子,可能做不到左拥右抱的。这么平凡而普通爱情观,注定了我不能成为艺术家。
幸好我学了理工。
昨天散步,看见漂亮河边,有拉大提琴的,琴声悠扬宛转。盛夏的风,热闹的街景。有了这琴声,一下有了艺术气息。
他前面,摆了个小架子。上面搁了几张CD。旁边有说明,您要喜欢我演奏,建议您15美元拿一张。如果您拿两张,您给20美元即可。底下是收钱的小盒子。我看了看,里面都是一美元的零钱和钢板。
我听了他拉的琴,只觉得舒服。想了想,网上免费可以下载这些音乐,质量不比音乐厅来得差。所以只贡献了一美元。没有拿他的CD。
我要是不学理工,肯定现在象他一样。怪不得我要画画的时候,J问我:“你要当饿死的艺术家?”
我没有为艺术而献身的勇气。我馋美食和靓车。到了现在这个年龄,觉得还是远远的欣赏艺术的为好。自己还是从柴米油盐里知足常乐吧。
尤其在读了朋友的八卦文人系列,
(艺术家是徐悲鸿,大奶是蒋碧薇,碧薇的名字是俩人私奔的时候徐悲鸿给她取的。情人是张道藩,党国要员著名作家。“宗”是张道藩给蒋取的nickname。二奶叫孙多慈,嫁的老公叫许绍棣,许原来追求过郁达夫的老婆王晓霞,王晓霞跟戴笠还曾经有过一腿)
(本文里提到的才子兄,乃在中国文学史上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郁达夫,原配孙荃,后娶王晓霞,情人是军统老大戴笠,第三个同居的干女儿叫李筱英,第四个老婆叫何丽有。)
到此,我的艺术家的怪胎,彻底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