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盜魁之死

“荒唐女俠”乃科幻偵探武俠三棲長篇小說。情節緊張有趣﹐用電影拍攝筆法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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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這四個海盜到了一個縣城的一家飯店裡。他們正在吃的時候﹐進來了兩個粗壯漢子﹐一臉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輩。飯店服務員特別小心侍候﹐免得惹麻煩。但那兩人也真蠻不講理﹐酒菜稍一不對他們的心意﹐就扔盆子。這時四個海盜已經吃完﹐一看這種情勢﹐正好以打抱不平的名義跟兩人打一架。這是俠義行為。於是狗二首先發難﹐把桌子一拍說﹕“你倆是什麼東西﹐對人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有本事沖咱二太爺來。”這二人也是當地的地頭蛇﹐是白虎門的徒眾﹐平時只有他們發狠勁的份﹐沒有別人說話的餘    地﹐今天居然有人敢來太歲頭上動土﹐老虎頭上拍蒼蠅﹐活得不耐煩了﹐於是豎眉毛瞪眼睛﹐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東西﹐敢來本地撒野。有種就跟大爺較量較量。”大有強龍難鬥地頭蛇的氣概。海盜們求之不得﹐忙說﹕“好﹐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玩玩﹐舒散舒散筋骨。”按現代健康指南說﹐飯後不宜激烈邉萤o當然不宜打架﹐但人家愛打﹐健康專家管得着嗎﹖

             
海盜們故示大方﹐把那兩人的酒菜錢也都付了﹐跟那二人到了郊外的一個墓地裡。狗二狗三出場﹐各人對付一個。單打獨鬥才能叫人輸得口服心服。狗二狗三兩人功夫還不這麼好﹐內力不夠足﹐發不出掌風﹐但要他們掌劈磚頭之類﹐那還是輕而易舉的。兩個潑皮無賴更不行。與狗二對敵的那個人﹐剛打了幾個照面﹐被狗二左手格開他右臂﹐右手一記拳擊中的上勾拳打在他下巴上﹐往後跌倒﹐撞斷身後一塊墓碑﹐滾在地下﹐滿嘴是血。好好的一塊精彫墓碑遭到破壞。死人地下有知﹐一定會作無聲的抗議。另一人與狗三打﹐沒有這麼狼狽不堪﹐因為狗三是在逗他玩。狗三哂幂p功﹐圍住他跳轉﹐這裡搔他一把癢癢﹐那邊捏他一把屁股﹐弄得那人暴跳如雷﹐又打不到人家。那人總算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過人家﹐就跳出圈外認輸﹐扶起同伴就走。海盜們雖然打贏了﹐但他們要揚名的目的卻沒有達到﹐因為對方打輸了﹐根本不敢對別人講﹐而且也沒問他們姓名門派﹐要講也講不出。

           
他們開車到了另一個城里。那裡是真理教的地盤。海盜既要尋事﹐當然要找武林人物打架。他們在飯店裡吃飯時﹐就向服務員打聽這裡有什麼武林人物。服務員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以為只是拜訪﹐就告訴他們這裡有個真理教﹐再向東過兩條街就是。狗二說﹕“什麼真理教。誰有真理哪﹖還不是靠拳頭打出來的。是個狗屁教。”服務員一聽話音不對﹐知道不妙﹐如果他們找上門去尋事﹐而真理教知道是他說出來的﹐豈有命在。於是他當晚辭職﹐搬到別的城里去住。可知真理教勢力的厲害。海盜們吃飽飯﹐付過賬﹐給了那服務員很多小費﹐走出店門﹐慢慢向真理教盤踞的地方走去。車子仍留在飯店的停車場裡﹐派狗三去坐在車裡﹐以備萬一。他們到了真理教教主的住宅門前一看﹐好氣派﹐比他們剛離開的那個縣城里縣長的房子還大。狗二就上去按鈴﹐只聽得牆上一個傳話器裡傳出聲音問誰。狗二答道﹕“咱們是南海派的﹐來拜訪你們教主。”過了一會﹐鐵門自動開了。三人就向裡走去。到得樓房跟前﹐有人在迎候﹐帶他們進入大廳﹐只見那教主大模大樣坐在正中沙發上。海盜首領鄭健忙拱手為禮﹐說﹕“久仰教主大名﹐今天特來請教。”那教主說﹕“你們是要來打架的嗎﹖”鄭健忙說﹕“不敢﹐不敢。來向教主討教。”那教主說﹕“要打架就說要打架﹐咬什麼文嚼什麼字。來吧﹐我也好久沒舒散筋骨了。”說著﹐領他們去了房子後面的草地上。鄭健和那個教主各自拉開門戶打起來。教主一個繞步轉到鄭健左側﹐蹲下一點﹐向鄭健腰部一拳打來。這叫“拳打南山猛虎”。打虎不可能站在老虎對面﹐一拳向老虎頭上打去。如果老虎頭一抬﹐一張嘴﹐拳頭就送貨上門﹐進了老虎嘴裡。所以必須打老虎側面。鄭健一側身避過﹐起左手向教主脈門上一掌切去。被他切著﹐那條臂就報廢了。教主收回臂膀﹐再向左繞一步﹐到了鄭健身後﹐一腳向他屁股上踢去。這叫“腳踢北海蛟龍”。踢蛟龍也不能踢它的頭﹐踢屁股最安全。鄭健一個轉身﹐向教主的腳踝上踢去。教主忙收回腳﹐再變招進攻。兩人打了一百多招﹐不分上下。那教主首先喝停﹐隨後請他們進去坐。這次他客氣多了﹐問他們是哪個門派的。鄭健告訴他說是南海派﹐地處南海島上。教主想難怪沒有聽說過﹐又問﹕“閣下想是掌門人了﹖”鄭健笑著搖搖頭說﹕“我是掌門人的徒弟。”教主心想徒弟已經能跟他打成平手﹐掌門人的功夫必定更厲害﹐於是吩咐擺酒席招待﹐安心要結這個強援﹐好與其他門派抗衡。海盜們這次總算達到了目的。鄭健說他們還有個兄弟在車裡。那教主忙說請一起來。鄭健就用對講機叫狗三過來。酒席吃到深夜﹐教主就留他們過夜。第二天﹐海盜們向教主告辭﹐開車去別處。

           
他們進了舊城。賭也是海盜們的習性之一。無巧不巧。他們進了黑豹黨開的賭場。又無巧不巧。他們剛好坐上有特異功能那個人在發牌的桌上﹐因為那桌空着。上過當的人不再光臨這桌﹐而他們見空就上﹐正撞在陷阱裡﹐結果賭了一個小時﹐沒贏過一次。狗二性急﹐對發牌的人說﹕“你一定作弊。”這個指責太厲害。賭場豈能作弊﹖如果傳出去就沒有人會再來﹐就斷了財路。況且發牌人本來有點心虛﹐於是要他們拿出證據來。他們當然不會有證據。這不過是一句輸急了的話。發牌人叫來保安人員﹐要他們公開賠禮道歉。這是個面子問題。但賭場的人沒想到﹐狗二說這句話時根本沒人聽到﹐如果公開賠禮道歉的話﹐反而弄得盡人皆知﹐那時一定會有人認為﹐如無作弊﹐為什麼來客會這麼說﹐反而影響生意。所以中國人常常死要面子﹐而不考慮其他後果。這些海盜正要尋事﹐於是與保安人員打起來。許多賭桌被打翻﹐賭客都逃走了。保安人員武功平平﹐全靠人多打成平手。經理出場了﹐喝令雙方同時停手﹐不然要叫警察。那些打手當然服從經理。海盜一聽要叫警察﹐也就停手。經理了解情況後﹐根據“顧客即是上帝”的原則﹐客客氣氣把他們送走﹐隨後整理場地﹐繼續營業。但黑豹黨是不好惹的。經理讓人盯住他們﹐看他們落腳在哪裡﹐好去報復。

           
海盜們在附近一家旅館裡住下﹐好明天再去賭場﹐好歹要捏他們個錯﹐才能出這口氣。又無巧不巧。這家旅館也是黑豹黨開的。他們就像從鍋裡出來掉進了火裡。四人訂好房間後﹐就出去宵夜喝酒。盜魁鄭健和狗大酒量不好﹐喝一會就醉醺醺的。狗二和狗三忙扶他們回旅館去﹐安排在一間房裡睡。他們要了兩間兩人套房。等盜魁和狗大睡下後﹐狗二狗三尚未興盡﹐就再出去嫖妓。他們早就打聽清楚﹐哪裡是紅燈區﹐現在出了旅館﹐直向紅燈區走去﹐只見街道兩旁三三兩兩站着不少女人﹐也有單獨的。都穿着超短褲﹐上面只有胸衣﹐露出所有可以展覽的地方﹐以吸引客人。據說妓女也有她們一小塊領地﹐平時誰習慣站在哪裡﹐哪裡就是她的領土﹐別人就不能再站那裡﹐就像狗小便在哪裡﹐那塊地方就成了它的勢力範圍﹐不許旁的狗再來。狗二狗三在街上先兜一圈﹐看看哪個妓女中他們的意。有時他們看到有一個女的也拉了個妓女一起走了﹐想來是個同性戀﹐但同性戀玩妓女倒還是第一次看見﹐不過凡事總有第一次的﹐就像有人第一次吃蟹一樣。他們一路走﹐一路有人上來兜生意。他們不置可否﹐一股勁往前走﹐隨後再走回來。那些妓女看他們走回來了﹐更擁上來﹐你爭我奪要拉兩人去。他倆已經決定好了。狗二要個胖一點的﹐說是扒在上面柔軟。狗三要個瘦的﹐說是看上去苗條﹐更性感。兩人約好明天一早在旅館門口碰頭再進去﹐各人就跟着自己選中的妓女走了。他們直到天亮才回。他們在妓女那裡已經睡過﹐不想再睡﹐就去看看盜魁和狗大是否已經起身。他們一踏進房﹐感覺有點不對頭﹐呼吸有些問題。原來房裡充滿了一氧化炭。黑豹黨最喜歡暗中害人。在造旅館時﹐他們在每個房間裡都安裝了煤氣口﹐如有仇家來投宿﹐半夜裡打開煤氣﹐讓仇家窒息而死﹐多簡單。天亮後抽掉房裡的煤氣﹐把屍體處理掉。不料狗二狗三命大﹐一夜未歸﹐反得不死。那天煤氣尚未抽掉。狗二狗三忙摒住氣﹐衝進房去把窗打開﹐再衝出來﹐把門關上。他們等在門外。雖然事有蹊蹺﹐他們也不會去報警。過了好一會﹐他們再開門進去﹐覺得呼吸通順了﹐就走到床邊去看盜魁和狗大究竟怎麼了。狗二伸手一摸﹐感到兩人身子冰冷﹐已經死了多時。他們知道受了暗算﹐但勢單力寡﹐無法與人理論﹐也談不上採取報復行動﹐只能忍氣吞聲﹐把屍體弄回去再作商量。那時已不是封建王朝專制時代﹐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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