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于运动。运动能让我们感受生命的快乐。
在球类运动里面,我最喜欢的是排球。最早接触排球是小学二年级,看别人玩,也去凑热闹,基本上不会玩。老女排得冠军时我还在中学,对排球的兴趣也就是从那会儿刹那间地发展起来的。我们班和外班,男生与男生打,男女生混合打,打得满脸通红,双臂发紫,不亦乐乎。排球伴我度过了快乐的中学时代。
我的个子和力量都很一般,弹跳也一般,打排球存在先天不足,但是业余玩玩还行。人不一定要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作职业,喜欢的话,当作业余爱好就挺好。 如果我因为喜欢排球就去专门从事这项运动,朝这条路上走,自己也会觉得荒唐可笑的。庆幸自己对显而易见的事还有自知之明。 在职业上,我和科学技术结了婚,虽然磕磕碰碰,也不PRODUCTIVE,还是这么凑合着熬过来了。排球这类的,想想好比红颜知己,或者人们常说的情人。
大学有相当一段时间感觉挺郁闷压抑的,学校里的同学大多比我勤奋好学,好象心态也更健全。我发泄苦闷的一个方法就是去体育馆打排球。 有时候自己的球鞋洗了未干或者找不着了,就穿上一个室友的鞋去,等他想去踢足球而找不到球鞋时,他就会咒骂我。他知道是我穿走了,我回来时看见他气鼓鼓的的嚷:"你小子又把我的鞋穿走了!!!" 我也忘了怎么应对他的,反正拿些话搪塞过去,大家依然是哥们。
那时学校校队的球员也在同一个体育馆训练。我们这些纯业余爱好者一般就在旁边的场地玩,那场地其实是女队训练用的,印象中她们的训练次数似乎要少些。我们学校的体育馆不大,也不豪华,但是我很喜欢。
那时一直很羡慕校队的高大威猛的男生能把排球打得那么好,记得有一次我也去搀和着练习扣球,校队的两个主攻跳起来双人拦网,结果打手出界,其中一个还一脸不大相信的样子,小声叽咕着:"竟然让他扣过来了。" 我当时好不得意。我记得校队的教练个子挺矮,一定是打二传出身,但还是显得太矮了。不过大家都很尊重他,我想他一定有过人的长处,并且,年少时一定非常的痴迷排球,竟然“自不量力”的把爱好发展成了职业。我心里其实是很佩服他的。
和我一起玩排球的基本上都是其他系的,我不认识他们,到毕业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注意到有两个男生特别要好,肯定是同班的,可能还是老乡,总是一起来,一个传,一个扣,还练习短平快,背快(飞)等等。我和他们总是点头笑笑,就在一起练习,一起娱乐。因为有共同的爱好,又常常分在一边打比赛,虽然没有交往,彼此也还是感觉到一种默默的友谊。我去公浴室时也常碰到他俩。 有次我比较诧异,看见他俩互相给对方搓背。 但是我感到他们之间完全是健康的友谊,单纯的,平常的,象水雾一样朦胧,青草一样清新,朝霞一样美好的友谊。我的诧异,更多的是源于对那种自然的,无邪的,纯友谊的,赤裸裸的亲密的感动和羞涩。它让我想到自己的孤独,想到草坪上跳跃追逐的松鼠,想到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玩伴,漫长的炎热的暑假,曾经亲密无间的弟弟,和天各一方的朋友。那时的我对于异性有灼热的渴望,对同性的友谊比较忽视,没有建立亲密的友情。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能有关系很好的学友一起学习互动,我想我的大学会更充实愉快。我后来知道那两个男生成绩都很好,出类拔萃的那种好。人生真的需要真实的饱满的健康的友谊。
转眼已是中年人。那天陪女儿去上游泳课,看见几个年轻潇洒的美国人在室内打排球,我进去坐在看球的位置上,后来很自然的就加入了。多年没有打排球了,手很生,慢慢找到感觉,进入状态。发现自己二传水平还是很不错,扣球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年轻高大的美国人。那以后的每周周一吃完晚饭,我都去打排球。有天气温90多度,那间球馆没有空调,我们居然闷在里面打了三个小时,回到家里我还面红耳赤的,好象刚从桑那浴出来。 因为口干舌燥, 我一口气吃了六个冰激凌,感觉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