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石马绝望不堪回首的又何止陈运生(ZT)

深夜,酒醉刚醒的曾经在石马村长大的村民,(该村民也是一位在入社时期被受村官欺压搬离石马村的人士,今年已经67岁的男性,自称阿蒙)是记者在东莞认识的第三位石马村人。

阿蒙酒醒后狂吐一番搞得厢房酸臭四溢,洽谈生意的朋友唤来服务员清扫阿蒙的呕吐物,忘不了叫服务员拿来热水毛巾帮阿蒙洗刷。朋友各自开车散去,留下阿蒙与记者在厢房。 ( )




阿蒙清醒后向记者要香烟,记者顺势问起阿蒙的情况:好点了吗?听你的口音好也不是东莞人?

阿蒙点燃香烟吁出一口闷烟:是啊你问的一点无错,我是广州那边的老家原籍石马。

记者:石马?那里的石马?是否白云区那边的桃花之乡石马?

阿蒙:就是那里,不过我自打出来后几十年没有踏进过乡下一步,失望!绝望!那个不是人生存的地方,绝望啊!

记者:为啥这样自卑?人们不是信奉树高千丈落叶归根的吗?为啥我认识的你乡下在外头的人都是对自己的乡下这么悲观?

阿蒙:听你先生的口吻好像是作家或者是记者?记者:记者而已撑不起作家的格调。

阿蒙长叹一声:那么我就向你吐苦啦。

记者:完全无问题,只要你不要将你心中的仇恨方发泄在我身上就可以了。

阿蒙:你还后生好象刚出学校的对以前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唉!我是50年代前期走出石马的,当时我父亲有房产田地,因为起早下田被生锈铁刺伤脚底惹上破伤风,刚好那些工作队由村干部带领落户动员交产入社,我父亲带病据理抗争誓死不入合作社,这些邪胚子土干部就要挟我的几个叔叔与我们划清界限,这些亲叔叔竟然丧失亲情跟着农会干部做起了哈趴狗,绝情到监视父亲,不久父亲病死了,那些叔叔们还臆造材料强迫我们交产入社,并带领农会干部工作队清理我的家产田地,我感到绝望就跑出来广州给一间机械厂打工,最后以孤儿的身份上了城市户口,从此我没有踏进过石马乡下一步,就算单位外派到石马附近的单位公干,面对自己的叔伯兄弟乡里亲戚也如陌路人,我也不告诉他们我是石马人,因为我的心对石马已经死了!好端端的一个世界著名的桃花之乡被这些邪恶组织愚弄得污七八糟,在邪恶村组织的淫威下,挑拨离间强迫村民砍断亲情,令村民行使邪恶心胸狭隘,欺善怕恶毫无公理,憎人富贵厌人穷,如果我留在这个村里生存惟恐没有今日在这里与你相识……

记者点头默认,拿出陈运生在公开发表的帖子给阿蒙看。阿蒙看完长叹起来:唉——!陈姓人关于这件事丧命的何止陈运生的父亲一个啊!听在广州乡下的陈姓人说邪恶村组织在七十年代初还追查这件事,逼得陈姓人在村大队部跳楼自尽。

记者:哦——原来桃花之乡有这么多内在的事件?

阿蒙:我虽然对自己乡下心死了,可我属于心硬口软,虽然对面乡下人也不认自己是石马人,但对石马乡下还是比较关注的,比如十年前乡下暴力征地事件,夹生打死了村民乡里黎浩添,镇压村民强行抢地,后来腐败村镇官生怕事件泄露而陷害在政府工作的乡亲,这些事情我是知道的得一清二楚的,起因只有一个就是邪恶腐败啊。

记者:你的酒气全醒了吗?

阿蒙:全醒了,今日认识你非常高兴,原来你是一个为我地家乡腐败申告的幕后英雄,外国的大记者,佩服佩服!

记者打开皮包,翻出仅存一份在下载的对石马暗访的文章交给阿蒙,阿蒙接过略看大概:嚯!真了不起。紧紧拉着记者的手。记者告诉阿蒙的联系方法,并交代以后有时间多联系,将石马有关的事情说说,让记者好整理一个关于桃花之乡的内在系列报导,提供事件线索。

阿蒙当即表示:定当全力以赴,我还要联系更多漂流在外的石马人一起来帮助你。

记者:谢谢!
2006.9.17 _(记者:兵兵) [首发,欢迎转载,请注明出处]- 支持此文作者/记者( )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