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爷爷在市场上有的小摊位,每到春节期间,母亲总会提议我们姐两去市上帮忙。帮忙无非就是吆喝吆喝、找找零钱。两天后,这一消息让我的堂兄和堂妹知道了,于是,第三天一大清早,当我们到达市场时,他们已经在摊位后面像模像样的站着了。人多了,要帮的忙就少了,而爷爷奶奶就更忙了。奶奶于是就从小饭盒(当钱盒用的)里捞出几毛钱,就把我们小的两个支走了。角上的早点摊热气腾腾的蒸着各色馒头,一位主妇系着围裙,小面团一拉缓缓地往油面上一淌,就是大大的一根油条。我们一人要了一碗豆浆和一跟油条,那个妇女敏捷地用勺子从热着的一个桶里勾出乳白色的豆浆,撒上葱花.我们端着满满的豆浆,坐在那腾腾热气后面,享受我们的找点.后来,去喝豆浆就成了我去“帮忙”的实际“任务”。
长大了,这样的豆浆摊在城里越来越少了。出国后,豆浆只有在中国城里能找到,却只是冷藏的甜豆浆,那味道离我的记忆相差太远。而儿时的那碗浮着葱花的豆浆,以及那个妇女的一招一式,却像抹不去的影子时不时地显现在我的梦里。梦里回到故乡,踩上我的自行车,去找个邻街的豆浆摊 , 望着街上人来人往, 悠悠地喝上一碗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