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隐士---访严子陵钓台有感
中国历史上有2位名垂千古的渔夫,一位是在渭水垂钓的姜太公,另一位便是持竿于富春江畔的严子陵。从东汉开始,严子陵的故事已经传誉数百年。讲的是东汉高士严子陵不慕仕途、隐居山野、垂钓富春江。有清文学家严懋功文为证:“吕尚、韩信、任昉三钓台较为著称,然均不及桐庐富春山严子陵钓台。”严子陵钓台位于桐庐县城南15公里的富春山麓,我先从杭州到桐庐,从桐庐搭车至富春江,乘船沿江而上去严子陵钓台。
一路经过富春江上风光最美丽的一段--七里泷。江水涟漪回潆,云影岚光,宛若人在画中游。远远可见沿江高阁连亘、飞檐翘角的一片古朴建筑。船将靠岸,只见迎面石牌坊上的“严子陵钓台”五个大字(为著名书法家赵朴初先生题额),背面有沙孟海先生的手迹“山高水长”。过石坊顺山路沿江往西走有严先生祠堂,祠内东壁立有宋范仲淹所撰《严先生祠堂记》石碑,文中有千古绝唱"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历代读书人都很推崇严子陵,认为他是真正的隐士。中国文人中很有一批人在入世受挫之后逃于佛、道,躲进深山,这是一种逃避。逃避和隐士是完全不同的。真正的隐士的心境应该是知足常乐的平和心态,而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我认为“隐”不见得一定要局限在田园在深山在寒江,即使处于利益纷争中却能始终保持这种平和心境的也算真正的“隐”。其实但凡有名的隐士,从诸葛亮到卢藏用,最后都做了大官。官场之浊却中有荣华富贵,山水之清但清中要安贫乐道。一个心态的问题。
大部分海外华人某种意义上也算隐士。与世无争(争不来?),不走仕途(走不上?),不求名声(求不得?),上班努力为资本家卖命,下班后与外国同事交往甚少,回到郊区的家,关起门来享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世外桃源境界。 文学城之所以这么火爆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大家都有一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莫名的孤独感,比起外文还是中文来得畅通无阻及淋漓尽致!适应时代的潮流,人是活在现实中的人,不能不为五斗米折腰。陶渊明的 “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不学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