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的那段日子我像云,看似自由地飘来飘去却没有根。我把自己弄得很忙碌,白天上班,晚上或去夜大讲课,或背个画板去学画画。出门的时候总留盏灯给自己,这样回来的时候仿佛觉得很温暖。那时我似乎有了一种惯性:对所有表示喜欢我的人说不。你于是有些替我着急。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你其实为我策划了很多,甚至包括我的下一次恋爱。于是当我的脸颊又开始红晕,眼睛又开始明亮,又开始裙裾飞扬长发飘飘的时候,你便又开始微笑了。
那时我们没有很多钱,但我们依然热爱逛街。我们去赛特去燕莎,见到我们喜欢却负担不起的衣服就号称我们先寄放在这里。下一次便说,走,去看看咱们的衣服还在不在。
后来X加入了我们的行列。X和你同岁,很细致很适应现实生活,但在我们面前却非常真实。她能经常把不现实的我从梦中叫醒,也会语重心长地教育注重宏观大局而忽视微观细节的你。我们三人都喜欢涂抹文字,于是三人约定把稿费攒到一起然后年底大吃一顿。记得有一年我们收获甚丰,在大撮若干顿以后仍有剩余,于是我们便买了三条一模一样的裙子招摇过市。
那时我们的据点是亚运村的罗杰斯。我们听KENNY ROGERS 的歌,吃软软的豆子和炭烧排骨, 一坐可以到午夜。去年我回去时特意跑去那里,它已改名为乐佳士或类似。布局依然没变,但没有了KENNY ROGERS,也没有了那时的心境和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