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失去了最亲的亲人。我开始面对我生命中最寒冷的冬天。这一场意外几乎改变我一生的生活轨迹。你和X 一直在那里,默默地关心且担忧着我。那一年的冬天极其漫长,而“心痛”对于我绝不再是简单的一个词,我的身体向我淋漓尽致地解释了这个词的含义。
生活就是这样真实得残酷。但活着的人总是要面对每天升起的太阳。
一年以后我又换了工作,一个月有半个月的时间在国外。和你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但你始终在我心里最宝贵的地方,象征着温暖,安全,甚至有时象征着家。再后来,我来到加拿大。临行前你送了我一幅小画。那像是一幅水粉画,淡淡的,没有油画的厚重:一个戴着草帽的女孩伫立在田间,长长的草帽的飘带随风飘扬,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来加拿大的最初两年联系并不多。那时你还不上网也不用E-MAIL。偶尔和X 组织个三方通话,汇报一下彼此的近况。我那时被繁重的学业折磨得焦头烂额,生活也面临着人生的重大抉择。你的第一封E-MAIL在我在高烧三天卧床不起时悄然而至:“尝试给你写了封E-MAIL却被退了回来,说查无此人,于是泄气得很,懒得再试。可心里又搁着,也知道怕冷的妞儿需要温暖,要不不会在梦中看见她红红的并不快乐的脸。。。”我禁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