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笛译作】辻正信：《南进还是北上？》辻正信：《南进还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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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按】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本文是辻正信《日本最伟大的胜利，英国最惨痛的失败》的第一部分的第三章，介绍了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日本大本营为究竟是向北还是向南发动侵略战争进行的战略讨论。我觉得这些介绍虽然是一面之辞，不过仍有较大的参考价值，有必要译出来与大家分享。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觉得本文有几点很有意思，值得注意：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１）日军策划战争的方式很奇怪，并不完全是由高层战略家通盘筹划，而是有大量的中下级参谋人员参与广泛讨论，以此“民主方式”运筹战争，大概是世上只此一家。东条根本不是什么独裁者，而是大众推出来的管家。这是否反映了大和民族的独特性？该民族没有杰出的个人，只有优秀的集体，这种国家是打不嬴战争的，在和平时期也不会有什么开创历史新篇章的创造力和发明力。怪不得辻正信要哀叹日本战败的原因是没有丘吉尔那样的领袖。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２）决定根本战略方向竟然如此草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匆忙上马，事前未经深谋远虑的全盘筹划，对战争各期进程，最终战略目标等关键问题完全心中无数，颇有儿戏之感。太平洋战争究竟要打到什么程度才算实现了战略目的，取得“完胜”，如果达不到目的又如何收场等等，似乎完全没有讨论过。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太平洋战争完全是日本人因为无法结束中日战争而不得不铤而走险，进行毫无把握的赌博。倭人不能取胜中土，竟然指望收之南洋，想靠在南洋取得辉煌胜利来吓得中国求和，如此“曲线胜华战略”，当真别致得紧。战略家们怎么就想不到，把英美推成中国盟友后，中国屈服的可能就更渺茫了？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在策划太平洋战争时，日本军人竟把取胜希望寄托在对手丧失斗志上，而当初他们决定在中国冒险时使用的恰是同一思维方式。在中国吃了苦头还不知道总结教训，竟然再度以侥幸心理去冒更大的风险，把全民身家性命赌上去！倭寇之愚，我看也决不下于他们看不上的支那人。他们后来的辉煌战术表现并不能掩盖缺乏远期战略的鼠目寸光。换言之，日本只有战术家，没有战略家；没有领袖，只有广义的技术人员。或许，这就是它必须“全心全意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的缘故？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３）请注意，本文明白无误地向世界宣告，日本根本没有战胜中国的指望。大本营的研究报告指出，如果要挺进到重庆，必需动用２０个师团（他们在南洋也只计划投入１５个师团，可见征服中国之难），为期３年，而他们的战争资源根本就无法支持这一重荷。连日本军阀都不能不承认，太平洋战争是他们无法在大陆速战速决引发的狗急跳墙。如果没有中国坚持抗战，则也就决不会有偷袭珍珠港，而美国压倒一切的孤立思潮也就无从打破，罗斯福再狡猾也无法撕毁竞选诺言，把美国拖入二战，那么，二战的结局恐怕就要改写了。中国人民对二次大战的辉煌贡献，不是几个日本爱国贼可以一笔抹煞的。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不仅如此，作为死硬的军国主义分子，辻正信本人在书中其他地方不得不承认皇军在大陆战场上多次陷入危机。很不幸，这给千方百计矮化中国军民英雄气慨的日本爱国贼林思云辈一记响亮的耳光。积极分子从来比主子积极，走到天边也如此。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此外，赛昆等人出于对毛子的憎恨，竟然连苏军在诺门罕取得大胜都要否认，也不妨看看辻正信同志本人的自供。还是那句老话，无论政治倾向如何，都不能因为感情便抹煞事实。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本章开头部分谈苏德战争爆发并抱怨德国背信弃义，违反轴心国的反共协议，在日本关东军正在诺门罕与苏军浴血苦战之际，和苏联签订中立条约，拆了日本的台，导致Hiranuma（近卫？）内阁倒台，此后又撕毁中立条约，因而再度背信弃义，云云，因与主题无关，从略。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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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战争爆发后两天，我接到电报，被任命为大本营总参谋部助手。但我们不能半途中断已经开始的演习。这些演习是为了摸索出一个技术方案来，以解决我军长途奔袭，渗入敌后约１０００公里（从泰国南部到新加坡）的问题，此外还要考虑到沿线将会遇到猛烈抵抗，所有的桥梁都会被敌人炸毁，道路遭受破坏等情况。如我已经说过的，进行这些演习的调查研究单位乃是步兵、炮兵和装备了汽车和自行车工程兵的合成编组，演习是在尽可能逼真的情况下进行的。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海南岛演习结束后，我乘机回到台北，结束在那儿的研究工作，然后怀着遗憾向自该研究单位建立以来便同甘共苦的打字员、仆人、参谋人员告别。７月１４日我到达东京。Hattori上校（大佐？）真诚地欢迎了我，说：“我一直耐心地等你前来，已经等了相当时间了。”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不知道在东条将军责备过我之后，为何还要把我召到东京来。我猜大概是要我参加准备北向或是南向的战争，但不知道到底是向北还是向南。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如果和俄国的战争爆发，我在关东军服役多年的经验，特别是在诺门罕的战斗经验将极为有用。另一方面，如果日军南下，则我在过去半年中全心全意从事的热带战争研究也是非常有用的。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在东京大本营遇到了一个密友Kuman中校（中佐？），他坐在办公桌前，看上去极度开心。他告诉我至今尚未讨论到底是北进还是南下，但总参谋部有许多人认为希特勒在深秋即能在俄国取得决定性胜利，如果我们现在不赶快参战，就要错过那班车，也就分不到多少战果了。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德国人即将获胜的前景最后为总参谋部接受。关东军的兵员从４０万增加到７０万，并改名为Kantokuan（关东军特别演习队？）并初步获得了１０亿日元战费。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到达后次日，在吃饭时，我所在的部门人员对苏德战争前景发生了激烈辩论。对总参人员的观点，我至感惊诧，陈述了自己的观点：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在诺门罕我军遭受了如此沉重的伤亡之后，我们总该知道俄军在远东的实力吧？ 在欧洲的苏军肯定没有被击败。即使希特勒有效地进行战争，我相信他也要花四、五年的时间才能征服俄国。１９３９年我们正在诺门罕苦战之际，他却背叛日本，未经警告就摧毁了反共同盟，签订了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希特勒根本就没有国际道义观念。如果日本要开战，那也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国家归宿，何必考虑帮着希特勒去打俄国？如果德国赢了，抢走了俄国、西伯利亚和贝加尔湖以东，日本或亚洲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在过去一个多世纪内，英国统治的亚洲人口是俄国的十倍。新加坡是通往东南亚的枢钥。夺走它将能解放亚洲被压迫的人民，将为解决支那事变造成强有力的影响。”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激烈反对发动对苏战争，强烈主张南向攻击。Kumon中校神色尴尬地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中央部（The Central Department）一直在集中精力考虑如何击败苏联，”他说，“你才来了一两天，不知道情况，最好还是少说话，不然又得被参谋部开除。”他接着说，“那天参谋军官Obi来东京，根据自己在满洲的经验，反对对俄国开战，被第一部长Tanaka将军和人事局局长Tominaga将军痛骂了一顿。”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尽管我对Kumon中校深怀感激，我仍然想：“多谢忠告，不过我根本就不在乎被开除。我本来就不想到总参谋部来。”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此时距Matsoka外长和俄国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后回国还没多久，总参谋部那些没主见的人不久前还反对对苏开战，如今却急于跟随那些北进派。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自诺门罕战役后，日本对俄国的仇恨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骨髓中，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俄国人，但问题是：“我们是否应该仅仅因为希特勒和里宾特洛甫的抱怨，就站在德国人一边？”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在我看来，我们在决定政策时，必须把眼光放在亚洲并维护良好的国际信誉。俄国看来已经同意将其远东疆界限制于现状范围内。如今她正在其西线绝望苦斗，近期内没有什么攻击东方的危险。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但自满洲事变和支那事变发生以来，日本和美国的关系变得紧张了。虽然日本没有遭到苏联进攻的危险，但很明显，我们不久就要遭到英美的挑战。由于美国中断了商务条约，日本再也不能从东印度（芦注：指印度尼西亚）获得石油，美国政府还冻结了日本居民在美国的资金和财产，加剧了经济战。我当时认为，除非我们从满洲撤出，否则和美国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１９３９年年底和１９４０年间，日本政府在尽可能避免和美国作战的同时，下令让战争部和总参谋部对我国的自然资源作了调查。根据我们的动员计划，调查结果可以总结于下：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１、工业原料诸如铁矿和铝矿可从南部地区获得，但这取决于海运能力，其供应将随着船舶丧失而减低。在战争第三年，我们将遇到有色金属的短缺。液体燃料也如此。此外，严重的船舶损失将造成相应的煤矿进口减少，导致工业的全面衰落。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２、即使我们避免了战争，而且英美停止了反日经济措施，缺乏液体燃料对日本也是致命的。１９４１年，陆军和海军只存有约１百１７万公升航空汽油（约２亿４千万加仑）以及约４百４０万普通汽油（约９亿７千万加仑）。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以这些发现为基础，总参谋部要求作战处再度作出资源估计，后者的报告如下：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１、若要维持５０个陆军师团和全部空军实力，则对苏作战不可能长于一年，因为届时液体燃料必然消耗殆尽。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２、鉴于目前支那事变的进展，还需要四年时间我们才能战胜，但如果想将军事行动推进到重庆，我们就必须动用２０个陆军师团作战３年，此前我们的资源必将消耗殆尽。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３、如果我们动用海军和空军的全力和１５个陆军师团对英美开战，有可能在第一年年底利用已经在南方国家开发出来的资源。不仅如此，只要能维持海运，我们就能在持久战中坚持下来。海军的有效实力将是决定性因素。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报告最后的结论是：“只要海军批准，南进乃是最理想的方向。”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海军总参谋部的报告被频繁地讨论过，但看来海军内部小圈子中有着强大的绥靖主义影响。海空军总司令山本认为应该尽一切努力避免战争。他的观点似乎是：“如果我们奉命开战，在头半年或一年内，我们将获得迅速辉煌的胜利，但在第二年年底，美国将增加其实力，那时我们就很难在对等的条件下和对方交战了。”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在长期讨论之后，关于总的情况终于达成协议，海军总参谋部决定，宁愿开战也不愿坐待瘐毙，但坚定地表示，海军同意南进，但明确反对对俄国开战，也反对扩大支那战事规模，进军重庆。事实上，海军参谋部说的是：“现在是我们还能以对等实力开战的时候，再过两三年，我们就再也没有取胜机会了。”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从那以后，许多人一直争辩说，海军勉强同意开战乃是陆军胁迫的结果，或是因为政府无视海军的意见作出决定开战。看来海军有一部分人想把战争责任赖到陆军头上，但可以肯定的是，海军在政府面前并没有那么听话，也不可能在政策问题上被迫同意陆军以铁腕提出的要求。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陆军和海军总部最后的决定是，除了对英美开战，“在日益紧张的空气中”，没有别的办法确保“国家的存在和国防”。我们不能无视的事实是，当时在欧洲战场上，苏军的抵抗逐渐加强，而德军的进展减慢了。许多主张北进攻击苏联的人，不是依赖自己军队的优越效率，而是相信希特勒的上帝脑袋，认定斯大林会随时发疯【芦评：辻正信对北进派的攻击，恰好适用于他自己。南下派主张南下，不也是把希望寄托在对方的怯懦上么？】。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我们当时坦率的观点是，美国人是商人，不可能长期持续一场无利可图的战争【芦评：这只反映了倭人的无知愚蠢，连美国发家靠的就是一战都不知道。连白痴都该明白，在自家国土上进行的战争只能摧毁经济，世上只有毛泽东喜欢这种战争，但在别国国土上打仗则能带来空前的经济繁荣，不但两次大战使得老美成了金元帝国，就连日本和东南亚周边国家的经济起飞也全靠韩战和越战】。如果我们只和英美交战，就能进行持久战。等到在南部取得一些伟大胜利之后，中华民国就会愿意接受大东亚共荣圈的原则，在此基础上签订无条件和约。俄国就会和它的英美盟友决裂【芦评：当真是越出越奇了！中国独力苦撑时都不屈服，有了盟友后反而会屈服？俄国和英美决裂？！为什么？活得不耐烦了？指望靠持久战熬垮中英美苏，这种奇想也只有日本白痴才会有！】在和中国缔结和约之后，我们就可以把一百万部队从中国调到满洲国去，那就足以震慑俄国在那个方向的扩张，或是回击苏联人在那儿可能发起的进攻。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有一群聪明人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对该北进还是南下拒不表态。当我们在马来亚获得大胜，占领了马尼拉以及荷属东印度（芦注：指印度尼西亚），攻占了仰光，他们声称自己一直主张南下战略。但今天我们战败了，他们又吹嘘自己的远见卓识，说：“我们那时是反战的。”确有可能当时有许多知识分子反战，但他们缺乏勇气，不敢冒着丧失生命或自由的风险，公开站出来反战。【芦评：NND，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怕丧命，怕丧在谁手里？不就是尔等军阀手上么？你放下屠刀，人家不就有勇气了么？闹半天，该负责的不是屠刀，而是刀下的沉寂！】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当我们和海军参谋人员一道，在总参办公室中进行“书桌上的演习”时，总参谋长Sugiyama将军问我：“你对行动进展速度的估计是什么？”我答道：“如果我们在明治万寿节发动进攻（原注：即１１月３日的明治天皇的诞辰周年纪念日，明治于１８６７年登基），我们将在新年攻占马尼拉，在Kigensetsu节（原注：日本第一个天皇在公元前６００年２月１１日登基的周年纪念──芦按，世上只有倭人这种无耻民族才会不但捏造出什么“万世一系”的天皇在公元前６００年前登基的屁话，而且竟然郑重其事地纪念之）攻占新加坡，在陆军节（３月１０日）攻占爪哇，在皇帝诞辰（４月１９日。──芦评，怪哉，皇帝有两个生日？倒跟英国现女王一样，大概有一个是加冕周年吧）攻占仰光。后来证明这估计相当接近实际结果。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陆军大臣（the Minister for War，英文意为战争部长）东条参加了会议，沉默并严肃地听取了发言。他反复询问：“你们认为对英美战争的结局是什么？”，没有谁能作出信心满满的回答，能说的只是：“我们希望在政治和军事战略的协调作用下，战争能尽可能迅速地结束。”在场的所有人都预见到持久战只会以不利结局告终。【芦评：这就忘记上面才说过的话了？尔等决定南下的整个战略考虑，不就是建立在通过抢夺资源，可以进行结局有利的持久战的假设之上么？为了打持久战才去南洋动武，到最终下了决心之后，又认为应该避免持久战了！这不是尚未出师便否定了根本战略么？看来倭国当真是白痴之邦。】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今天反思战败原因，我承认日本在考虑对英美作战时，犯了判断国家资源的错误。我毫不怀疑这是对整个形势的正确看法，但因为我必须实话实说，我宁愿下此结论：“在估计德国的真正实力时，日本投入了过高的信心。”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芦评：真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其愚顽远远超过中国白痴。如果说中国是弱智之邦，则日本是绝对白痴之邦。只有绝对而非相对的白痴才会指望以资源小国之身，靠去南洋抢夺资源，靠海运支持战时经济运转，以持久战拼消耗拼垮中美英苏等大国。而且这一切错误竟然发生在侵华受挫、骑虎难下之后！在中国无法赢得体面和平，保住抢来的领土资源，又不愿意接受失败，乖乖退出满洲和大陆，欲战不能，欲和不甘，当真是进退失据，却不总结其中的沉痛教训，反而去把漏子捅得更大，以一敌三，指望奇迹会somehow发生，中美英齐齐丧失斗志，向日本屈服。这种绝对白痴，也配去笑话指责德国！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比起日本白痴们来，希特勒长的当真是上帝脑袋。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和俄国人拼消耗，从来是指望速战速决，在短期内彻底摧毁苏联武装力量。而日本人一开头打的算盘就是持久战。前者才真正是低估了俄国潜力，在按原定计划全歼了近６百万苏军后，发现对方人海还滚滚而来，这种错误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后者则是犯了失心疯，那奇特思路大概只有爱国成狂的日本爱国贼如林思云辈才能理解。】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研究自古以来的战败史可以看出，很多研究战败原因的作者倾向于对进行战争的方法视而不见。因为战败的耻辱，他们也倾向于忽略或歪曲战争爆发的真正原因。过去的历史表明，环境的力量不可避免地造成了战败国家的态度。在我写作的今天，在当前的国际形势下，我们并没有去尝试找出对这个问题的正确的公正的回答来。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芦评：他这儿隐晦地说了些什么？无非是两条，评价日本的侵略战争不能以胜败论英雄，而要看到两点：第一，这战争是英美强加给日本的。第二，日本“进行战争的方法”是第一流的。我深信，如果林思云先生看过此书，而且看懂了他这曲里拐弯的话，这两点一定要构成他无数大作的灵感源泉。可惜阿，美国确实对日本进行了经济封锁，但只要日本从中国全境撤出，这封锁就会停止。以此为理由发动侵略战争，只有无耻的倭人也才有本事说出口。第二，日本“进行战争的方法”不过是小聪明，本章就再明白不过地暴露了倭人鼠目寸光，连常人该有的常识都没有，遑论是职业军人必须具备的战略眼光。】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南洋战争开始后，我们对胜利充满信心，但后来就出现了许多问题。最重要的问题之一是拟定一个占领区的行政管理计划，使之满足持久战的要求【芦按，也就是如何最大限度地掠夺那些地区，以确保日本的战争机器运转】。一个特殊的两难问题是，我们到底是否应该支持被英国、荷兰和美国控制了几个世纪的东方国家的独立运动。这个问题本该在事前解决，哪怕是面临海军反对也罢。在陆军和海军参谋人员作了许多调查和讨论之后，占领区的军事行政管理实质精神终于确定下来了。所有的管理都在陆军控制之下，包括调整军事行动以及后方服役人员中出现的摩擦。这些行政管理都处于陆军大臣的监督之下。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海军扮演的角色乃是保证攻占岛屿，包括东Borneo的油田，其余一切都处于陆军控制之下。但促进占领区的独立运动则没有考虑，直到后期才想起来，但那时已经太晚，不可能采取什么有效行动了。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芦评：日本右派以及华裔日本爱国贼的无耻老调，便是他们发动的乃是亚洲民族解放战争。辻正信此书从头到尾也是这无耻谰言，可惜白痴毕竟是白痴，绝对白痴更不可能变成相对的。他不但承认日本发动的战争是赤裸裸的“资源解放战争”，而且承认日本在战争顺利初期根本没考虑推进殖民地独立运动，直到后期战争失利，才想靠这手给英美找点麻烦，与此同时还要无耻地自吹他们是亚洲被压迫民族的救星，居然也就想不到这两者根本就不可能捏在一起！ (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吊诡的是，二次大战确实促进了亚洲民族解放运动，可那不是日本人而是英美人（主要是老美）发动起来的，他们千方百计资助沦陷区的抗日武装力量。日本投降后，麦卡瑟蛮横禁止英军及时前去受降，使得东南亚许多国家地区出现统治真空，被抗日游击队轻易接管，等到英、法、荷等老殖民者们终于回去后，便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统治了。这就是日本右派们“民族解放战争”的真相。不过，考虑到英美现在以“民主解放”为名去伊拉克进行“资源解放战争”，这世上似乎不是只有倭人的脸皮才会这么厚。】(海纳百川 www.hjclu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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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确实对日本进行了经济封锁，但只要日本从中国全境撤出，这封锁就会停止…… -- 雷震子 - (110 字) 2006-6-12 0:50:43 (92 reads)
拆了日本的台，导致Hiranuma（近卫？）内阁倒台…… -- 雷震子 - (301 字) 2006-6-12 0:39:31 (86 reads)
The resource hogwash -- 唐好色 - (471 字) 2006-6-10 23:24:51 (102 reads)
why would they? -- 雷震子 - (275 字) 2006-6-12 0:45:38 (97 reads)
They would have had a real empire by now -- 唐好色 - (63 字) 2006-6-13 11:17:00 (66 reads)
The Manchurians and the Japanese -- 唐好色 - (192 字) 2006-6-10 16:31:24 (104 reads)
"滑铁芦" 大学教授见解卓越! -- 加人 - (0 字) 2006-6-10 13:28:26 (67 reads)
有意思，如果当真德日合力干掉苏联才是真麻烦了。德国回过劲来，老美恐怕也不成。 -- 木头人 - (17 字) 2006-6-10 13:16:22 (87 reads)
是大东亚圣战还是自存自卫的战争，开始就存在争论 -- 苗仁 - (286 字) 2006-6-10 12:23:38 (176 reads)
苗桑有请 -- 广东农民 - (36 字) 2006-6-11 17:21:42 (82 re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