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在自觉中体会自然,有一种自由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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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祥林在游建国提醒他之前就己经知道了有关情况,仇英为此专门从北京回来,当面讲清了事情的始末。老伴怕他生气发脾气,便先责备了仇英几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长这么大了,还让我们操心。你忘了爸爸经常对你说的那句话啦?”

“我是律师,代理案子赚钱,天经地义。又不违法,他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儿我也不怕!”她从小就喜欢和母亲顶嘴。

虽然仇祥林他认为女儿说得也没错,但事情可没那么简单,惹火也会烧身。他刨根问底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包括和游建国他们打了多少圈牌,后来与老胡单独见面的地点和时间,还有她与他们之间打电话的次数和具体内容。仇英哪能记得住电话的次数和内容,她就随便搪塞了几句。总之在电话里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过头的话。

仇祥林还追问:“你办的那个案子有你们律师事务所的合同吗?收的钱有凭据吗?”

“没有。”仇英喜欢一手交钱一手办事的形式,这样比较简单。

“当然,如果你们两个人不说出去,谁也不会知道其中的情况。两个人之间的事没法对证。傻丫头,有些事往往不是心随所愿,就怕在某种特定环境下你们都会承认。依我看,你还是让牛主任给你补一张律师事务所的收款收据,以备将来使用。另外最近也别回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出国玩玩吗?这次可以带你妈一起出去转转。也算你尽点孝心。”

“老头子,我才不出国呢,大老远,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在家陪你吧。”老伴听了这些话更觉得不放心。

“好啦,听我的,就这么定了。别小看这事,明天我也得去找找人。” 仇祥林在法院是院长,在家里也是一家之长。

早晨上班,仇祥林见到了一夜未眠,脸色蜡黄的游建国。好像早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似的,仇祥林接过辞职报告,只是叹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人似乎已达成了某种默切。好像游建国只有做出今天的这个决定才能摆脱那个突如其来的危险。游建国知道在这个时候,关系再铁的领导也不会冒着风险去救你,况且他自己屁股底下也有屎。因此还不如早早退出,也许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离开前他故作泰然的样子,不失礼貌地也说了很多感激之辞,对仇祥林这些年的关心和信任,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只是以后不能在鞍前马后跟随他老人家了。仇祥林也带着当局者清的口吻劝他,这个选择也许是件好事,有很多人离开法院不是过得更好了吗?以后有困难还可以随时来找他。游建国觉得鼻子有点酸,到不是因为被仇祥林的话所感动,而是感到自己离开确实有些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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