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政治与教授脾气

方希专栏http://www.tianyablog.com/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293808&PostID=8978864&idWriter=0&Key=0

2007-3-23 星期五  

 李景治这个名字如果不是因为张鸣,大概很少会有社会上的人知道。张鸣,不平即鸣;景治,升平之景,乱世之治。
 
 张鸣以前在《读书》上的文章,包括后来的几本故事书《历史的底稿》、《历史的坏脾气》都读过,学问不错,故事说得好,钩沉历史极富锐气,话又不一时说尽,留有余地。我很欣赏这样的好文章,中有神气,比之温软的心得强大得多。尤其是他说:“本是用常识的理性判断出的常识而已,可惜,现在国人已经把常识忘记了。”很到位。现在不缺高屋建瓴的想法,但是缺乏普遍接受的常识,不缺乏宏大的描述,却缺乏人性的细节,以前不缺乏专家,倒是缺乏绝不忧谗畏讥的斗士,现在专家也不多了,连匠人都在急速减少。

  李景治先生的作品没有看过,在张李的争斗中,自然就觉得张更亲近些。这种先入之见肯定会影响立场。不过李的几项作为让人再客观也觉得此人不大靠谱。第一,四封公开信全部发在国际关系学院的网页上,虽是个人角色,完全官方话语,用词通篇为“我们”,张鸣和他的矛盾显然已经变成张鸣和“我们”的矛盾。这种概念转换和公器私用手段比较常用,看不出高明,当然,更看不出高尚。有意思的是,李景治在回击中称,学院领导班子是民主的,公正透明的。李院长除了当院长之外,也当教授,他应该可以知道这样的常识,“领导班子”(一个多么宏大和恶俗的词)的产生和监督机制才是实施民主的前提,如果产生机制本不民主,民主也不过是个街上牌坊,挡不住下面的婊子撩裙招客游动作案。第二,“你的学问人品都会遭人置疑”,这个话很奇怪。也许张的人品在是否撒谎上可以得到判定,但这可能是个永远无法厘清的无头案。必须承认,张的人品谁都可以置疑,就如同李的人品也可以置疑一样。但是学问上的置疑不是跟领导不和,甚至行为不妥就可以随便置疑的,如果你是这学问中人,自然可以讨论争辩,不是这学问中人,没什么资格扯淡。就如同李景治研究的《认真总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的历史经验》,如果张鸣没有在这上面下过功夫,他就没资格说李教授的学问可以置疑。张鸣倒没有这么不靠谱。张鸣有常识。

  张鸣不否认自己恃才傲物,这些年在学校内外得罪的人估计不少,不过身为教授,对学校管理,对行政官员行为置疑,乃是教授本色,一个永远不批评自己所在学校的教授是完全不合格的。

  教授是财富,不仅针对学校而言。

  刘师培早年反清,后又投清,反击革命党,这样一个反覆无常的人,政治上极不正确,不过在古代文学和经学上学问极好,黄侃后也跪拜为师。蔡元培和陈独秀原与之交,后因政治观点的缘故,关系疏远,不过在刘师培四川被扣之后,蔡与章太炎联名刊登寻人启事:“刘申叔学问渊深,通知今古,前为宵人所误,陷入樊笼。今者,民国维新,所望国学深湛之士提倡素风,任持绝学。而申叔消息杳然,死生难测。如身在地方,尚望先一通信于国粹学报馆,以慰同人眷念。”后来经陈独秀的推荐,把落魄病重的刘师培延聘到北大任教授。当时有人反对:“申叔为人,反复无耻,其文章学问纵有足观……不当引为师儒,贻学校羞。”刘接受教职有不得已,陈独秀和蔡元培一番爱才之心光鉴日月。刘师培36岁去世,陈独秀为之扶灵。他在北大的三年,真实现了把毕生所学留诸于世,不辜负陈蔡的一番苦心。  民国恶绅叶德辉,欺男霸女逼死人命无恶不作。后被农会抓起来毙了,章太炎听闻赶紧发电报,说此人固然该杀,看在他是个读书种子的份上还是绕上一命为好。只是电报迟了点儿,叶某早已毙命。  对才学的珍视是文化人的本能反应。张鸣学问是不是赶得上以上两位不可论,从政治正确与否与品行高下上肯定不能跟他们相提并论,顶多是有些狂傲,发些异论,不成为要从学校赶走的理由。无论从哪方面说,张鸣教授比很多在高校中混吃等死的教授有含金量。真文人才能真爱才,不以官心做裁夺,而以文化价值为指归。指责张鸣“咆哮会堂”,区区一个评选会堂有什么不可咆哮的?参评人觉得极端不公,就有理由反对,觉得伤害了原则,就可以咆哮,联合国不都有人拿着鞋敲桌子吗?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里老太监的一句话用在这里也合适:“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呀!”教授治校可能是个比较遥远的梦想,不过教授与院长毕竟不同于家丁与老爷,何由贱之?

  我有两个好奇,张鸣的事因萧延中而起,不知道萧教授当上这历经磨难的教授,再逢上自己成了导火索,心中如何感受(萧教授也有了公开信,附后)。这事对人大来说不怎么稀奇,或者说对中国大学来说都算不上闻所未闻的怪事。不过此事好歹也算是个公关事件,是努力抹平还是任人唧歪,很值得期待。今日的学校早不是什么象牙塔,精英和伪精英扎堆的地方如果没有共同信仰,鬼气森森在所难免,光鲜的名头下面藏着多少不堪的污垢,穿着知识外套的人使坏起来诛心鞭尸只能算是普通伎俩。


附1:李景治简历和学术作品:

  1943年6月10日出生于北京,196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1982年5月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国际政治系,获法学硕士学位,留校任校今。1992年评为教授,担任博士导师。现为中国人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院长,《教学与研究》主编。
 
研究领域 : 1.邓小平理论与当代中国政治发展 2.当代世界经济与政治 3.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   发表论文:1.《认真总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的历史经验》2.《认真总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教训》3.《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产生的时代背景与国际环境》4.《制度创新与我国政体改革的近期重点目标》5.《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6.《关于加强民主监督的几个问题》7.《全球化进程对国家的影响》8.《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党制度》9.《积极借鉴人类政治文明成果》10.《论我国的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11.《论世纪之交的中美日关系》12.《新霸权主义与帝国主义本性》  主要著作:  1、《当代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党》 2、《科技革命与大国兴衰》 3、《邓小平政治体制理论研究》(合) 4、《当代世界经济与政治》(主编) 5、《国际共运学术百年》(主编) 6、《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 7、《社会主义建设理论与实践》 8、《国际共运史概论》 9、《国际战略学》 10、《欧洲一体化视野下的政党与政治》 11、《政治学概论》 12、《社会主义发展历程》 13、《如何认识当前国际环境与国际形势》


附2:张鸣简历和学术作品:

  浙江上虞人,1957年生。长在北大荒,做过农工、兽医。中国人民大学中外政治思想专业博士研究生毕业。现为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本人进入学术较晚,先后发表论文数十,学术随笔数十。专著有《武夫治国梦》、《乡土心路八十年--中国近代化过程农民意识的变迁》、《梦醒与嬗变--戊戌百年沉思》、《拳民与教民》、《乡村社会权力和文化结构的变迁(1903-19530》等8种。编著有《文革中的名人之思》、《百年春秋》等5种。


附3:李景治:“例如上学期末,因操作程序问题,各班的研究生论文的打印费发票上交得较晚,致使学院发放得晚了一点,张教授却在某家报纸上说学院“克扣”研究生论文打印费。事实上,我们不仅采取措施很快发放了这笔费用,而且向相关的同学表示了歉意。这能说是“克扣”吗?”“老师不但要传道授业解惑,更应在为人处世方面为人表率。讲话要有根据,否则就失去同事的信任和同学的尊敬”(《"讲话要有根据,做事要讲原则,待人要与人为善"--致国关学院全体师生的第四封公开信》)


附4:匿名] 我是知情人 2007-03-21 13:40:24 李景治院长终于开始公开撒谎了。毕业时候的费用到底只是晚发了吗?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有6名同学在场,感谢手机的功能,大家对你的回答都听的一清二楚。你问我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居然给你打电话你说你不管,我爱找谁找谁去。至于杨光斌不是你的学生,他的博士后跟谁读的?做人要有起码的良知,许多同学因为个人顾虑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可以理解。甚至我们想,这样算了也就算了,个人和体制的较量没有不失败的。然而撒谎没有这么撒的,太不要脸了。我是2003级博士储殷,现在北京国际关系学院工作。当年的学号是31033010。我为我说的一切负责,那些匿名攻击张老师的托,你们敢露名吗!就事论事、实事求是,李景治院长你太让人失望了。(来自网易)



附4:  萧延中致李景治院长的一封信(已抄送人大校领导和国关学院党委及国关学院全体教师)

亲爱的景治院长:

您好!

  以现在的身份,我本不应对国关学院内部的意见分歧说些什么,但您的“国际关系学院是怎么评职称的——致全院师生员工的第三封公开信”一文,详细涉及到了我本人的职称评定问题,似乎是下定决心硬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既然如此,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这里就几个当时评职称的实际过程向您做一回顾性请教。说得不对,请您批评指正,也请国际关系学院的同事们批评指正。

  其一,在我职称评定的问题上,我本人对您的处理方式是有意见的。去年我正在石家庄讲授MPA政治学原理课程的时候,听说院里召开了关于布置职称评定的会议,其主要精神是:政治学专业的教授名额已满员,当年不能再产生教授人选。按照规定,一个学科教授已满员,如果没有新资源的介入或旧资源的退出(如成功申报国家重点学科,或有教授退休等),就意味着若干年内该学科不能再遴选教授。面对这种情况,我想因我出差未到会,院领导一定会找我谈谈,解释制定这一方案的理由及其对我们这类教师的安排,甚至我还梦想院领导能考虑我的具体处境,会向上级反映情况,争取名额。但令我十分失望的是,没有任何院领导找我谈过此事,一切都显得那样地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我实际上被“冷处理”了。
  在人民大学任教近20年的我,当时心里觉得十分憋屈。作为一位普通教师,我深知校领导公务繁忙,每每看到学校的发展和进步,我们都会对校领导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和艰辛努力,表示出由衷的敬佩之情,真不忍心因自己的这一点点事情打扰他们。但眼见职称晋升已无希望,以至于几年内都将一片渺茫,走投无路,我就直接给校领导写信放映了情况,同时抄送“李景治院长、李宝俊常务副院长、及全体教授”。但让我十分震惊的是,学校领导不仅亲自过问了此事,而且学校职能部门还根据我的专长和学校学科结构调整的需要,提出了解决我的问题的具体方案。这使我大为感动。由此我想,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妥,面对这样的校领导,即使他对我的批评再严厉,处理的方式再直率,我都要说一句:我服气!这就是您信中所说“萧延中教授一再表示感谢”的事吧?但我想提醒您,您搞错了我感谢的对象。

  有鉴于此,我不认为院长您在我职称评定问题上的处理方式是积极的和妥当的,我绝对不认可您所说的意思:萧延中被评为教授是国关学院核心领导层积极争取的结果。

  其二,在具体那天评职称的会议上,诸位教授认真审查的态度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记得当时一位著名的资深教授向我提问:“你对国外毛泽东研究的历史脉络是如何把握的?”“请给出你的具体论据。”还有其他教授也都认真地提出了相当高端的理论问题。这样的提问使我感到了学术审评的严肃性,进而就我所能进行了答辩。从他们的表情上我看得出来,他们对我的答辩是满意和基本满意的。按您所说,参评教授14人,虽然我不知道最终哪些教授投了我的支持票,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不包括您本人。按规则,我要成为第一候选人必须超过半数,这样起码须要有8张赞成票。这是一个讨论我能否被评上教授职称的基本前提之一。应当说,这个结果是出乎院领导预料之外的。至于说到张鸣教授在会上“冲着所有的评委大声吼道:‘你们不给萧延中评教授,是天理难容!’”这在说话态度上可争可议,但作为一个系主任,为其配合工作的副主任如此不管不顾,甚至“有辱斯文”,这难道又有什么不能让人理解的吗?张鸣,性情之人也,为人仗义,好打抱不平。这可能就是他率真的一面,同时也可能是他毛病的一面。但作为一名教师,我更喜欢这样的“坏”头头。说张鸣借我说事,起码他还有“借”的资格,您这也“借”我说事,似乎并不具备“歉意”的条件。  在评职称前和评职称后,我没有为此事找过评委们申诉和感谢。在此我想郑重地做一弥补:我深深感谢包括张鸣教授在内的对我进行严肃学术审查的诸教授评委们!这不仅包括投我赞成票的评委,而且还包括投我反对票的评委,因为我已把他们中肯的意见一并带到了具体的教学和科研工作之中去了。

  其三,说到我调离国关学院以后的课程安排问题,似乎成了您对我的“恩赐”,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在国关学院承担了两门课程,一是“中国传统政治理论导论”,一是“政治心理学导论”。两门课程都是政治学科的基础内容之一。我提出,目前这些课程系里无人替代,因此我愿意继续教授,同时培养接班教师。这些建议得到了您的赞许。现在我主动承担由于调动而出现的空缺课程,怎么会成了我摇首摆尾祈求课程的笑柄?!这真的让我整个一个“昏” !现在我想说,如果国关学院觉得还需要我继续讲授这些课程,本人必须事先征得中共党史系领导的批准,然后才能效命。另外,说到那个“国关学院某研究所研究员”的赏赐,其实您弄错了。那个研究所的全称是:“中国人民大学政治思想与文化研究所”,是学校直属的研究所,原来由中共党史系政治思想史教研室代管。自从90年代后期该所成立之日起,我就是该所的老资格研究员。何来从天而降的再一次“研究员”册封呢?这样说来,您对我的“仁至义尽”又从何说起呢?  景治院长,最后说一句“对不起!”延中有失雅敬!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是被您的信,更确切地说是被起草此信的“高人”给逼的,明哲已保不了身也,不得已而为之。  好了,我想说的就这些。占用了您的宝贵时间,不好意思。期望不要由于这种纯粹工作上的探讨,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同事关系。 

 此致  敬礼!教师:延中 敬上2007年3月20日凌晨匆匆
 
评论人:perfect2046 评论日期:2007-3-23 19:02   ding

评论人:大慈大悲食肉佛 评论日期:2007-3-23 19:46     赞  

评论人:菩提龙树 评论日期:2007-3-23 20:27   写的好!深刻!特别是:“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呀!”这句话,我太喜欢了!呵呵! 评论人:耗竭者 评论日期:2007-3-23 20:58   我们更需要的是一场更大暴风雨来摧毁制度和神权掩盖和纵容下的黑暗
 
评论人:beiyiniao 评论日期:2007-3-23 21:16   嗨,

不评论了~~~

评论人:风过白榆 评论日期:2007-3-23 21:47   好女子!
 
评论人:施玉波 评论日期:2007-3-23 22:15   我与您同代,但学识及您很远。与张鸣教授同在一个频道,自然亲近些,但也已是有一定己见和立场的年龄了。特别是我的本职,虽为基层,但参与职称评聘、干部考核得多了。看了公开信,面上未能发现其问题,无语。您的许多论述极其到位,“虽是个人角色,完全官方话语,用词通篇‘我们’”、“张鸣不否认自己恃才傲物”,等等。  此前,我仅发过一次感慨,是在张鸣教授的博文后面,大意为“您应是一位正直前辈;有理不在声高;希望保重身体,遥祝愉悦。”  您的文章,是我目前看到的旁观者中写得最好的。同时,帮助我进一步增深了认识,确信了立场。谢谢。

评论人:很多的 评论日期:2007-3-23 22:36   这年头,辱骂官僚(主要是针对中国官僚,对于资本主义的发达国家的官僚,中国人还是很尊敬的)已经蔚然成风,不跟风不行啊~~    教授门事件,外人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对于搞不清楚状况的东西,我认为暂且不要指责哪一方比较好。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张教授据说很有些江湖义气,大侠风范,却视死如归地表示愿意在这地方继续待下去……我只能说很有勇气。
    道德和知识从来就没有什么必然的关联,能分清楚民主和多数人暴政之间区别的教授,也未必就没有人性的阴暗面。说到高校藏污纳垢,也未必就比也用“老师”自称的纯文学杂志编辑部多(当然,人多一点,问题也会多一点,这还是要搞清楚地)。诺奖得主里面莫名其妙的人做莫名其妙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聂外平同学风光的时候可以算是国宝,不一样人品大大地坏。
    教授门事件里谁是谁非,学生我搞不清楚,但是,有三点我是搞的清楚的:
  第一,谁不辱骂官僚,谁就是傻逼,辱骂官僚是一种姿态,一种生活方式。
  第二,我国人民对于世界的认识还停留在原始阶段,认为高校出点“坏人”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第三,出点事情,阿猫阿狗全都冒出来了:“啊!肮脏的体制!啊!可怕的体制!啊!罪恶的体制”——真是奇了怪了,出事之前你们这些传说中的高级知识分子都跑哪儿去了?有了出头鸟就纷纷蹦出来表现高姿态,政治理论都白学了么?是革命,还是妥协,最好有个准头。
    结论:在一场战争中,留给我们深刻影响的,是那些有着独立个性和判断能力的人。跟风的、传谣谚的、编故事的、喊口号的,不过是些小角色而已。尘埃落定以后,可以在纪念碑上给你留一块地方写名字,无论这名字会写在正方还是反方。
 
评论人:晓风残月2004 评论日期:2007-3-23 23:03   说得好!分析简明而透彻!这一事件的起因孰是孰非我们未能知晓的,但就后续延伸出来的事件来看,谁清谁浊明眼人自然知晓。
 
评论人:我欲随心 评论日期:2007-3-23 23:10   是鄙视一下高校的官本位 评论人:方希 评论日期:2007-3-24 0:18   楼上"很多的"老师,借您的说法,对于教授门事件外人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我肯定是个外人,不知道您是外人还是内人。如果是外人呢,大概也就只能和我一样,从网上流传的资料加点常识进行揣测,如果是内人呢,您要么可以告诉我们外人不知道的状况,帮助我们,让我们从事实中学习,让我们长长见识,及时转到正确的道路上来;要么您有所顾虑,闭嘴了事,就算在被窝里冷笑得枕头都结了霜,也算是个君子。  无论是外人还是内人,总归还是在道儿上走着,即使相向而行,互相也能看得清嘴脸,您这高人,使威亚吊在天上,往下吐痰,飞沫四溅,其他人对您也只有仰望的份儿。学术官僚贻害至深,以我浅薄的阅历和见识,觉得该骂,要说这是跟风,也行,不是独一份,说自己不是跟风也摘不清楚,其实除了说说官僚之外,有时候我也数落家庭妇女,指责听墙根儿和说风凉话的,我特别骂过吊着威亚在天上飞来飞去自以为独立和有判断能力的傻逼,他们居然也认为那是一种姿态和生活方式。可能您忙,没听见。
  纪念碑上刻名字,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关心的事,自以为是大人物的,才操心名字是刻在正面还是反面,要我做大胆推测呢,您的名字既不适合刻在正面,也不适合刻在反面,您这么独立,怎么也得刻在纪念碑的下面,那里阴暗潮湿,离大众够不着的真相也最近。多年以后挖出来看,隐隐从名字鲜活的笔画上还可以看出闻道即死的满足。美啊!人身已与草木同朽,名字还栩栩然宛若刚死。牛逼。

阿兰 发表评论于
校长就是教授~
outlier 发表评论于
这么大而坚实的长方块啊。
白瑞德 发表评论于
瓦。。。。。
你的文章怎么和外卖都联系不到一块。。。。
难道你在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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