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冲突
在港口做了两天演示之后, 盈盈和几个同事飞往上海, 准备参加SOMS在中国的第一届用户大会.
JAN坐在盈盈身边, 他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 M公司的人和我联系, 也想参加明天的会, 我答应了.”
一听到M公司, 盈盈怒从心头起, 四月份在M公司北京总部开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组织几十人的用户大会对住在欧洲的盈盈十分困难, 场地, 预定酒店, 用餐地点都需要有当地人打点, 所以盈盈提出希望M公司在上海的同事帮帮她, 作为回报, 他们可以参加SOMS九月份的用户大会. 没想到M公司市场部经理一口回绝, 太晚了, 下次请早.
因为SOMS的软件只能跑在M公司的一款服务器上, 不用和HP, SUN竞争, M公司在深圳和天津不费吹灰之力签了两个大单. 他们在中国有几千人, 抽一个人帮帮盈盈简直是举手之劳.
后来盈盈亲自到上海挑选了开会和吃饭的地方, 菜单和酒店的房间都是在长途电话里定下来的.
这个过节, 盈盈怎能忘怀:” 不行, 让他们下次请早.”
“M公司是我们全球的合作伙伴. 我们在欧洲还是他们的代理商.”
“凭什么他们又不出钱又不出力就白得现成的, 我就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大公司怎么了!” 盈盈又把在北京开会的情况讲了一遍.
无论JAN如何解释, 盈盈坚决不同意. 飞机将要着陆, JAN见无法说服盈盈,遂冷冷道:“我是你上司, 我有权决定邀请谁参加明天的会议.”
“那好, 明天我要是在会场看见了M公司的人, 我就走. 你自己选择吧.” 盈盈斩钉截铁地说.
“DON’T BE CHILDISH!” JAN的眼里喷出怒火.
在飞机场中转旅客的大巴里, 委屈和疲惫终于把盈盈压倒, 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前面是两天十多个小时的会议, 后面是六十多人的吃住, 还有她自己负责的讲话, 谁也帮不了她. 其他同事就站在旁边, 没有一个人上来劝解, 全都装看不见.
吃过晚饭, 大家各自回房间, JAN打电话让盈盈到自己的房间来一趟.
盈盈进屋后, JAN坐到沙发上, 拍拍自己的腿:” COME.”
盈盈走过去坐下, JAN用双臂环住她轻轻晃动.
“JAN对他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吧.” 盈盈想.
过了许久, JAN开口说:” 你不是真的爱上了我, 你只是需要一个男朋友.”
“你是不是以为我特别想和你上床?” 盈盈问得很直接.
JAN尴尬地笑了笑, 还是点点头.
这样面对面地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第一次,盈盈叹了一口气:” 你大概记得’沉默的羔羊’里那个吃人的医生启发朱迪.福斯特找到罪犯的那一段对话吧?”
“ ‘How do we first start to covet? We covet what we see- .’ ” JAN接口说.
盈盈满意地笑着继续:“ ‘-every day. He knew her.’ ”
“所以嘛, 我对你COVET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我很矛盾, 一方面我渴望得到你, 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你拒绝我, 至少让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能够忠于自己老婆的男人.”
“你要是想让M公司的人参加明天的会就让他们来吧.” 盈盈从JAN的腿上跳下来,” 我要出去逛逛, BYEBY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