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周华健有这么一首歌,偏偏命名为“有没有一首歌会让你想起我”: 有这么一个音乐创作人让我从小学低年级开始读他写的谱,听他写的歌,感动了十余载,仰慕了好多年,沉醉了无数日,岁月沧海桑田,不能与之谋面也罢,却无法从任何媒体得知关于他的消息,也无法一睹他的容颜,直到昨天心血来潮在网上看了这一场12 年前的小虎队95 年度聚首龙腾虎啸演唱会,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我,我终将看我那往日童真的文艺梦中的那位神秘偶像,他是小虎队音乐生涯中最重要的恩师之一,也是他们歌曲的主要词曲创作者和唱片监制人李子恒老师。 知道李子恒的人大部分是从小虎队的歌曲中才读到这个音乐才子的,我却最早是从爸妈买的一本港台流行歌曲吉他弹唱书中发现了他写的一首歌《秋蝉》,也不知隔壁爱听流行音乐的大哥究竟有没有放过这首歌,那时的我只发现歌词也竟然也可以这么有意境,虽然还并未去探究个中涵义。等到长大一些后,自己抱起吉他练了起来,再翻开这本吉他谱学习弹唱《秋蝉》时,才开始体味到这首歌不愧是代表台湾校园民谣第一次录入台湾国中语文教程的一首流行歌,也是李子恒22 岁服役当兵时第一支发表的作品,由此他走上了音乐的不归路。《秋蝉》曲调轻盈婉约,歌词隽永,寥寥数字去刻画出一个充满韵味、阑阑秋意的时节,那是一个缤纷的日子,走在郊野的林间,看秋风渐渐将树叶点燃成金黄色,再从无比的林际穿过,留下悠悠潹潹的叹息声,落红在溪涧里飘零,候鸟开始启程远飞,唯有这秋蝉在树叶的缝隙里不紧不慢地咏唱这关于这个季节的歌,带着自信,带着感慨,一边吟诵着下一个春天,一边走向寒冷的冬天。 聽我把春水叫寒 看我把綠葉催黃 誰道秋下一心愁 煙波林野意幽幽 花落紅 花落紅 紅了楓 紅了楓 展翅任翔雙羽燕 我這薄衣過得殘冬 總歸是秋天 總歸是秋天 春走了 夏也去 秋意濃 秋去冬來美景不再 莫教好春逝匆匆 莫教好春逝匆匆
曾经无以复加地爱上解散了的小虎队,买到他们以前的所有专辑,继续做了几年单飞小虎队的疯狂粉丝,疯狂到可以为买几张吴奇隆苏有朋的海报就中午挨饿来省钱。昨天看到他们95 年的演唱会,虽然当时他们早已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来在演出,可现场那逼人的四射的青春气息,非常有力的说服了自己为什么当年那么迷恋这几个人,为什么老爸老妈对我的痴狂没有太多的谴责,我想他们自己也是喜欢小虎队健康活泼的形象的,连挑剔的老妈也非常欣赏小虎队的一些经典曲目,比如《爱》,比如 《蝴蝶飞呀》,都是李子恒的作品。那是所有正在经历和经历过斑斓的、幸福的、坎坷的、曲折的童年人都曾梦想的奇幻迤逦世界,那里有海风、白云、小雨、睡荷、贝壳、小河、彩虹、天那么蓝,云那么高,世界那么多奥妙,理想那么遥远,托梦翩飞的蝴蝶许自己一个灿烂的未来,曲调流动欢畅,触人心弦,清新自然,那是无限的青春梦想在自由奔跑,又由三个俊美的少年琅琅唱来,当然是除了喜欢还是喜欢。《蝴蝶飞呀》中间悠然的口琴声,我知道,一定是李子恒吹奏的。几乎十年间都不曾听到的也早就不复迷恋的小虎队,看着他们台上卖力的演出,动情的歌唱,却一次次有笑着流泪的感觉,李子恒在他们歌声中绘出的青春太明亮鲜妍,童话太引人入胜,爱恋太两小无猜,他是以怎样剔透晶莹的童心谱出一曲又一曲的至真至诚的歌曲,承载出一代人纷飞的万千回忆啊。 蝴蝶飛呀 就像童年在夢裡跑 因爲愛著你的愛
也許牽了手的手 所以牽了手的手 所以欣赏李子恒的歌不必一定从小虎队里那里听,然而小虎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名和让任何其他偶像团体永远无法奢求企及的地位除了他们的努力和星运外多少该归功于这些幕后的音乐制作人,特别是启蒙音乐老师李子恒。今天再听这三个人在95年唱歌,做了那么多年的歌迷,再次认定他们的唱功其实是很雄厚的,得出这种结论,也许是因为刚刚看完“快男”的48 小时突围赛,盼着出一个林志炫或者动力火车,结果竟然没有几个人唱出来的效果比得过浑厚的苏有朋、婉转的陈志朋和高亢的吴奇隆,终于明白当红总有当红的道理,虽然小虎队的甄选并不是以歌唱为考量,能唱到这个水准,做老师的应该也付出了很多心血。苏有朋去年因为在大陆的日程安排不能加入吴奇隆和陈志朋参加李子恒的年度音乐人演唱会,所以撰文一篇答谢师恩,让他的新老fans 更进一步了解李子恒老师,而不是只在他创作的歌曲里品味其人的风范。不过连我都在博文感怀李子恒,何况做学生受益良多的他呢。李子恒给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一个又一个温婉的梦幻,让我在感动中成长,在成长中感悟。 “严格来说,我不是个吉他好手,不是个编曲人才,更不是个优秀歌者,充其量是个长期蛰居幕后的音乐工作者,之所以勇于参与、勇于演出,只是凭藉一股朴拙的热忱,在这个充满争伐的年代里,用谦卑的心意回敬我十六岁才来的台湾,纵然台湾不是我的原乡,(注:李子恒来自金门)但在生活上、在成长上、在文化上、在漫长居住了三十几个年头里演化成「台湾人」的角色时,台湾早已提供了我一份母性的认知和依靠,而我,也在生命共同体的交织中,早已成了台湾的儿女。 于是,当复杂的情感走进简朴的文字与音符里的时候,我深切地感悟到,台湾需要的不是悲情,而是真情,台湾需要的不是对立,而是宽容,台湾需要的更不是分裂,而是结合,一如歌词与旋律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只依自己的韵脚各行其道,而不加以揉合,不然,我们永远再也写不出甚么好歌。” ( 这里几个录影片段就是从 95 年虎啸龙腾演唱会中取出的片段,本来有一段李子恒本人演绎的自创作品《红尘有你》,可是这段 video clip 在制作时有些问题,就换上王杰本人原唱的 MTV 吧。另外两首分别是是《情难枕》,当年写给林慧萍的;《故事》是写给红孩儿的主打歌。 ) />
江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