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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北京（二）
来源: Z.A 于 07-03-31 10: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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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北京（二）
再声明一遍：本文纯属虚构
前言：每个男人长大的过程中都有一段心理上叛逆的阶段，然後忽然有一天就长大了，变成一个俗人。记得我那时上恨政府，下烦愚民，中间觉得父母永远不能理解自己，只有作颓废青年状。我整天穿著很旧的衣服，前面的头发长得可以挡住嘴，後面剃得看得见头皮。
我父母很生气却无可奈何，我早已不听他们唠叨了。最後我这种状态被我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解决了。那天我去她单位取东西，当著她的几个美女同事我老姐说：呦，一推门进来一鸡毛掸子，再一看是我弟弟。
当天下午我就去剃了个板寸。
爱情故事二： 燃烧的雪
第一次见到小雪时我很狼狈，连衣服都没穿好。
场景1：
那是临近毕业的时候，我工作已经找好，也就不太在意什麽毕业设计之类。每天和狐朋狗友喝酒打牌，或是混在几个年长的朋友开的公司里面，练习招摇撞骗。一天一个师大的朋友告诉我他新交了一个贼好看的女朋友，要我周日别回家一起出去耍。这小子自恃油头粉面号称攻无不克，看样子又来显佩了。无所谓，我给人当灯泡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师大哥们儿进门的时候我还在睡觉，翻了个身懒得理他。一个不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你们这宿舍不错啊，比猪圈强多了！
我噌地一下坐起来，摸出眼镜戴上。这是什麽样的声音啊，有些沙哑却那麽雌性—不是通假字，真的是雌性。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异性的冲击。我一定要看看什麽样的人有这样的声音。
後来我问小雪第一次见到时我什麽印象，她说她进门刚说了一句话，上铺忽地坐起一个长毛鞑子似的家伙，手忙脚乱抓出一毖劬悼墼诹成希?潘?筒淮硌壑榱恕?
小雪比我大两岁，加上上学早，当时已经毕业已经好几年了。她家在东北很有些名声，和南北朝鲜都有生意关系。她驻在北京，算是家里的公关。那天她和我那长身玉立的哥们一起象一对金凤凰似的站在我们鸡窝一样的宿舍里，让我们每个人都自惭形秽。一直到今天，我还能回想起她俏生生站在屋子当中的样子。
场景2：
几个星期以後，小雪父母公司驻京办事处门口。
小雪：“你根本不了解我，我平时不和你这样的小孩儿玩，你那个朋友是我看他长得好看才带他混两天的。你长得不好看。”
我：“我长什麽样子我知道。你凭良心说和我在一起时觉得我小吗？---- 你摇头就好。你再凭良心说，和我在一起高兴吗？是不是比和你那帮所谓圈子里的人感觉好很多？”
小雪脸上闪过一阵笑意，却只是摇头。
我：“我又没要你嫁给我，只是做我女朋友就是了。那麽紧张干什麽？你要嫁我还得回家问问我妈呢。我不过是看你长得好看带你玩儿玩儿。”
小雪：“你带我玩儿？你会玩儿什麽？小屁孩儿！告诉你我练武术，惹我生气我收拾你！”
我：“打完我就当我女朋友了八？你等我把眼镜摘了放一边。”
场景3：
午後的运河岸边，杨柳垂地，蝉鸣阵阵。我和小雪坐在石头砌的斜岸上乘凉。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出来，小雪开车一起到郊野公园骑马。路上看到一段很漂亮的河堤，就停车下来坐一会儿。
我开始炫耀我打水漂的技术，小石块在水面上跳著舞。小雪好强，什麽都要比一下。可她虽身手敏捷，扔东西却准头很差，怎麽也扔不出我的效果。她越急我越气她，一个个水漂象大鱼吐的泡泡，嘴里还不闲著：咱不是练武术的吗？忘了练暗器了八？要不我撅树杈给你做一弓，射两箭试试。。。
终于小雪忍无可忍了，伸出左手在我面前一晃，我本能地一躲，她右手在我肩上轻轻一推，我脚下就没了根，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进了河里。我在河里扑腾的声音一定很大，连两个骑车的过路人都赶过来看要不要帮忙救人—那个年代人心还是很热的。我一边努力在水里挣扎著一边安慰他们---没事儿，我会游泳，你们甭管。。。
两个过路人看了看旁边笑嘻嘻站著的漂亮姑娘和水里已经站稳脚跟的我，叹一声世风日下！摇著头走了。
场景4：
我带小雪去看我喜欢的首都图书馆。北京最大的图书馆是北图，但我更喜欢在柳荫街国子监的首都图书馆。这里原来是皇家书院，坐落在一条幽静的小街上。院子里有小桥流水，红墙绿瓦。我总猜想水池里游动的红鲤鱼是不是从清朝留下来的。
那时图书馆经费不足没有完好的书库，大量的书就堆在一间一间旧房子里。我拉著小雪一个窗户一个窗户地扒著看过去，惊叹著堆到天花板的发黄的旧书，还有书上厚厚的尘土。偶尔有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来看看我们这奇怪的一对儿，但小雪的美丽让他们都变得很宽容。
坐在汉白玉的桥栏上，小雪拿零食喂鱼。我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轻轻晃晃：怕不怕我把你扔到水里去？小雪抬起脸直看著我的眼楮：“你敢！”阳光下，娇嫩欲滴的嘴唇明艳不可方物。我无可奈何，捧起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下去。
场景5：
AZ和小雪以及一群脑满肠肥的各家少爷们在一个军队招待所一起吃饭。AZ从卫生间回来，看到一个小子凑在小雪身边嬉皮笑脸。小雪郑重其事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麽，他脸上马上难堪起来，挪回自己原来的座位。直到饭局结束，再也没有来招惹小雪。
後来一天AZ想起来，好奇地问小雪你那天怎麽一句话就把那小子轰走了？小雪坏笑著说：他让我甩了你跟著他，我跟他说你那个特别大，让他和你比一下，要是他大就跟他走。对了，我还没见过你呢，让我看一下行吗？
AZ目瞪口呆，转而面红耳赤，掉头便走。
场景6：
时间飞逝。一年以後。
第一次吵架。
小雪的声音从来没这样大过：你不能多努力一点吗？你周围有谁象你一样在一工厂里混还挺高兴的？你不愿意做生意也可以，为什麽要拦著我？
第二次吵架。
AZ的声音从来没这样大过：你一定要穿成那样去和那些人一起混吗？你说你讨厌他，为什麽还答应他一起去吃饭？你爸爸不是也能搞到那个批文吗？
场景7:
AZ和小雪相拥而泣。我们再也不吵架了！说出的难听话是泼出的水，後悔时也收不回来了。相爱的人为什麽要互相伤害呢。
场景8，9，10，11。。。。
吵架，和好，吵架，和好。。。
场景N:
最後一次我们相聚在新疆村的一个小饭馆儿里，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喝酒的地方。这次我们没有吵架，两个人脸上平静，心如刀割。
看著小雪转身走向她的车，世界好象在我眼前塌陷了。我追过去抓住车门，小雪满脸泪痕的坐在里面。
你会改变吗？她看著我的眼楮。我没有办法撒谎。小雪流著泪摇摇头：我也不能。
大约一年以後，一个朋友告诉我小雪一家去了加拿大。又过了一年，连朋友也失去和她们一家的联系。
1998年，AZ到了美国
2000年，AZ驾车遍游加拿大
200X年的一个夜晚，AZ站在晴朗的夜空之下，望著天上闪烁的群星，心里念著小雪的名字：Good luck。Wherever you a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