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纪实(9) 这里是北京(上)

回国的事情,一般讲不外乎吃喝玩乐,走亲访友。咱们就从吃说起。北京人现在吃个烤鸭,涮羊肉已经是很平常了。连带着老牌子的饭店,如鸿宾楼,翠华楼,丰泽园,老莫,北京人一般都不怎么去了。现在吃的地方太多了,新的饭店如雨后春笋,不断冒出。所以,老北京人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也不会常去那些老字号了。这家苏浙汇,位于中关村计算所前面。带老人们出来吃饭,老爸推荐来这里,确实不错。装潢很雅致,人也不多,安安静静的,适合一边慢慢吃,一边说话。菜肴做的很好。量不大,但很精致。服务也很到位,不像有些饭馆的服务员那样,过分殷勤。好的服务是平常不在你身前身后转悠,而你一抬头要叫服务员,他恰好能出现在你面前。你看这个罩衣服的罩子,想的就很周到。时值大闸蟹上市,阳澄湖正宗的要两百块钱一只,居然还卖光了。店家倒不欺客,明白告诉我们只剩下太湖的螃蟹了,也要一百八十元一只。其实有几个人能吃出是哪个湖里的螃蟹呢。倒是由此说明人们开始讲诚信了。市场上的螃蟹只卖三四十元一斤。我们决定还是来条鱼吧。鱼在下锅之前,先来验明正身。十几分钟后,就变成松鼠桂鱼了。淆肉,马兰头卷都做得少而精。鸡火干丝和无锡排骨做得确实与众不同,很有苏浙风味,也很适合老年人吃。蟹黄汤包味道也不错,它使我想到有一年大学放寒假后,班上一个镇江的同学,装了一饭盒地道的镇江蟹黄汤包,挂在火车车窗外面冻着,一路带到学校和同屋的人分享。和这边美国,法国的餐馆一样,里面也有当着面,给你烤牛排的。你看,服务生还带着蓝牙耳机收听定菜呢。现在人们吃惯了大鱼大肉,又流行讲究吃新鲜,吃素,吃健康,吃营养了。许多饭店都有这样的新鲜豆腐,装在屉里端上来,还有中国式的蔬菜沙拉,这是另一次和亲戚们一起吃饭时点的。不过我对那边的新疆伊犁手撕羊腿还是不肯放过的。我看,北京的饭店,在四环路以里的街面上(偏远地方的不敢保证),随便挑出一家来,不论是服务,价钱,菜色乃至装潢都是美国这边的中餐馆没法比的。再看北京的超市,现在说琳琅满目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可以说也和美国的差不多了。这就是我家旁边一个普普通通的超市,比起美国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这是大中城市,偏远地区的不在此例。也不是就没有要改进的地方。这交通还是个大问题。车虽然多了,可路更挤了。好多人还不遵守交通规则。行人车辆不守交通规则的现象在很多地方还可以看到。奇怪的是警车就这样闪着警灯为乱穿马路的行人和车辆让路, 有一次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走过去问那车里的警察,您这儿开着警灯,给那些乱闯红灯的车辆行人让路,您的权威在哪儿呢?警察却满有风度的回答,你没看见我前面是红灯吗?我晕了,想起在美国见了警车亮着警灯都得赶紧让路,不由得又多了一句嘴,您这亮着警灯,不是表示您在执行公务吗?他们不应该给您的警车让路吗? 话音未落,前面红灯转绿,警察也没回答我,开着警车扬长而去。莫不是真的就是这规矩,亮着警灯只是提醒人们,警察在这里,你们要注意呢。不过你得分是在哪了,在天安门前面,又赶上开17大,谁敢闯红灯。看来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就看你去不去做了。好了,跟着我逛一逛北京,看看北京的街景吧。天安门广场沿着长安街往东走,南池子, 我照这张像时,后面还有一北京哥们儿,从数码相机的取景框里看见了,提醒我说,你得把那仨门洞都照上。北京人就是热心,爱管闲事。再往东走是北京饭店和贵宾楼饭店在加州住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过这家饭馆。这个也够牛的吧这个青年会可不是共青团的组织,而是以前的基督教青年会,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女青年会,YWCA,这座楼还是原来的老楼煤渣胡同,北京人把那个渣字念成第三声,煤眨胡同。北京胡同的里面胡同里还有所谓的小脚侦缉队,不过,我现在倒觉得她们没什么不好,替大家管理一下治安,来个生人问一问,或者有谁来打听个路什么的,告诉人家一下,不是挺好吗?胡同口还有摆地摊的,当然比不上秀水街的女孩会说英语,在这儿用计算器就可以解决问题。

magnus 发表评论于
这位馄饨的文字与思路,都不大对在下的胃口。但这几张米市大街的照片令人感慨。当年住在煤渣胡同斜对过的一个胡同时,经常会路过青年会,和二九零提到的那个汽车修理厂。煤渣胡同也会不时穿行,尤其是去中央美院与协和医院时。那时节,沈从文先生一个人住在煤渣胡同正对面的干面胡同的一个小院子里,埋头写他的《中国古代服饰》。在下不时被派到他那里去送信或取东西。如他没有旁的客人,他一般会放下笔,与还是个孩子的在下说上一阵。有时是为在下讲故事,讲书里的故事及他自己的过去。又过去了几十年。沈爷爷及在下的外公 -- 两人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结识的朋友 -- 都早已离开了人世。愿他门的灵魂安息。
二九零 发表评论于
回复风中秋叶的评论:
哪位知道去成都有好的旅游团吗?从北京出发的。
风中秋叶 发表评论于
说起国内的吃,还真是好,那就是我每年都回去的原因。
二九零 发表评论于
上小学时每天上下无轨电车的米市大街站就在煤渣胡同口的这幢青年会小楼前,在煤渣胡同口的另一侧那时是个修理汽车的车间。
二九零 发表评论于
上小学时每天上下无轨电车的米市大街站就在煤渣胡同口的这幢青年会小楼前,在煤渣胡同口的另一侧那时是个修理汽车的车间。
二九零 发表评论于
回复dreams的评论:
上小学时每天上下车的米市大街车站就在煤渣胡同口这幢青年会的小楼前,煤渣胡同在米市大街的另一侧那时是一个修理汽车的车间。
whitelaces 发表评论于
用文学城里另一位博克形容的:美国这边的中餐馆和北京的比起来也就是大车店的水平,说得太好了。你提到同学能从远道带蟹黄汤包,跟让人感慨国内浓厚的人情味。看着这末多好吃的,也没辙,只能凑合着吃点大车店的伙食。
另外,那个基督教青年会是不是在那条东单到东四的马路上?是不是在马路西侧,灯市口附近?我记得以前上学的路上经常看到这所楼。
我这东一句西一句的,不好意思, 只是看了这篇突然想起了好多。
罢了 发表评论于
和侯兄一样也喜欢苏浙汇,每次回上海我总是喜欢选茂名南路上的苏浙汇和兴国路上的圆苑饭店作为和朋友们聚会的地方.一是因为喜欢那里的菜,二是因为我的发小、同学、朋友们大部分都住在这两个饭店的附近。每次回国朋友们都笑话我,说我吃饭的样子像是从埃塞俄比亚来的饥民,这话一点都不假,我对食物有着一种天生的饥荒感,老是觉得如果吃得慢就会吃不饱,那大概是文革时饿怕了的缘故吧,就好比那些吃过“祸从口出”亏的人,讲起话永远谨慎有加;也好比那些摊贩,不管有证无证,一看到城管就条件反射性地发抖;又好比那些民工,如果三天不见包头工就吓得失去了方向,以为对方又捐款潜逃了。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所谓的“病态生活的印记”吧。所以,我一看到那盘小笼包就饥荒的透不过气来,因为它是我从小的最爱,如今每次回国都要吃上它几次,而且每次都会因为吃时太猴急而烫破嘴皮子。

曾在北京上过半年幼儿园,爸妈曾带我去过他们的母校北大,那时我大概才四、五岁吧,隐隐约约记得北大有一个美丽的未名湖和一个好大好大的图书馆,好像当时我们住的地方是坐落在张自忠路上,一栋叫 “小红楼”的人民大学教工宿舍。后来又因为我那“矮子里挑高个”的普通话水平,还愣是让我考取了少年宫朗诵组,所以我对北京一直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
dreams 发表评论于
太亲切了!青年会,煤渣胡同。。。
gyhemail 发表评论于
苏浙汇的饭菜,环境是不错,可是价钱也不错哦.
看到五道口城铁了,怀念在北京的日子.
金色的麦田 发表评论于
我觉得好像北京的餐馆比江南便宜,品种很全,我在北京时也几乎是天天出去吃,真过瘾!

可惜我还不会贴图,要不然也可以贴些照片馋馋大伙儿,改天向侯哥请教。
扶墙进扶墙出 发表评论于
好贴!北京真是亲切。本不是那旮旯的人,四年北大真让我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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