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魏斯博士,是美国著名的精神心理学学家。他在一九七0年毕业于美国的耶鲁大学医学院,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当他毕业以后,曾经在美国的匹兹堡大学、迈阿密大学任教,而且从事心理临床治疗达三十多年,发表了大量的科学论文和著作,是现代的精神心理学,他在从医过程中碰到一个很奇怪的心理病人。他纪录了治疗的整个过程,但是迟迟不敢发表,因为这太匪疑所思,他的名声和他的学术生涯可能因此而亡,但两年后的一天,在淋浴中他突然决定要准从事实。
这个事情发生在一九八0年,当时魏斯博士是在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的一个医疗中心做主席,他的中心里有一个实验室的化验员,就是凯瑟琳,当时她二十七岁,一位女病人。这个女病人她有综合的精神忧郁症,她很怕黑,很怕被关在一个空间里,另外她也很怕水,她怕水怕的程度,连吃药的时候喝点水她都不敢,因为她怕呛著的感觉,而且她整天做恶梦,重复相同的恶梦,梦见自己要死了,甚至她有梦游的倾向。以至于经常睡在壁櫥裡。
十八个月的强化心理治疗结束了。在那段日子里,凯瑟琳每周来我这儿一到两次。我们探索了她的情感、思想、和梦境。我觉得她现在应当已经好转许多了。当病人回忆起过去令其不愉快的经历,学会认识和矫正不适应环境的行为模式,加深了洞察力,并从更广泛、超脱的角度来看待自己的问题时,他们几乎都会有所好转。
但是凯瑟琳没有。焦虑和恐慌仍然折磨着她。那些逼真的恶梦,不断地反复出现。她仍然害怕黑暗、怕水、带着幽闭恐怖。她的睡眠还是断断续续,无法让她恢复精力。她心悸,却继续拒绝用药,害怕会被药片噎住。
几个月以前,我建议凯瑟琳试试催眠术,但是她害怕,并拒绝这一要求。现在她终于勉强地同意了。
催眠术是一种帮助病人回忆遗忘很久的事情的极好工具。这种方法本身没有什么神秘的,它只是一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在受过训练的催眠师的指示下,病人放松身体,使记忆变得清晰。我曾经使几百个病人进入催眠状态,并且发现它有助于减轻焦虑、消除恐惧、改掉不良习惯、以及帮助回忆被压抑的往事。有时,我成功地让病人的记忆回到他们童年的早期,甚至回到他们两、三岁那么大的时候,从而,回忆起那些已被遗忘很久、骚扰过他们生活的心灵创伤。我相信催眠术能够帮助凯瑟琳。
我指示凯瑟琳微闭双眼躺在沙发上,让她的头枕在一个小枕头上。开始,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呼吸上,几分钟后,我让她想象自己的肌肉在不断地放松。她感到自己的整个身体向沙发里陷得越来越深,她感到越来越困倦,越来越平静,她的催眠状态在加深。她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我的声音上,排除周围的噪音。她已经处于一种较深的催眠状态。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对她回归引导,让她逐渐回想早年的事情。她在深度催眠状态下可以说话并回答我的问题。她记起来六岁时在牙医那里有过一次痛苦的经历。她也清晰地记起,五岁那年被人从跳板上推入游泳池的可怕经历。当时,她感到窒息并呛水。就在我的办公室里谈起这段过去经历的时候,她又开始出现窒息。我告诉她那段经历结束了,她现在不在水里。随即,窒息停止了,她又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她记起三岁那年,在自己的黑暗卧室里醒来,意识到她父亲在她的房间里。他当时酒气冲天,她现在还能闻到那味道。他触摸她的身体,甚至“到了下边”。她吓坏了并开始哭泣,他便用粗糙的手捂住她的嘴。她无法呼吸。在我的办公室里,在我的沙发上,25年后的今天,凯瑟琳开始啜泣。我觉得我们已经找到了症结,开锁的钥匙。我确信她的病症会显著地迅速好转。我轻声向她提示,那段经历已经结束了,她已经不在她的卧房里,而是正在安静地躺着。啜泣停止了。我带她回到了现在。
在用催眠方法使她回忆起刚刚告诉我的那一切后,我唤醒了她。她现在明白了自己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他对她的反应、他的冷漠疏远、还有她对他的惧怕。在离开我的办公室时,她仍然在发抖。但是我知道,她领会到的事情相对于这短暂的不舒服来说是值得的。她已经记起了几件可怕的事情。我期待着她的病症会大大好转。
尽管了解了这些新情况,第二个星期,她告诉我她的病症仍然没有改变,和以前一样严重。我非常惊讶,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在三岁之前还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吗?我们已经找出了足够能解释她惧怕被噎、怕水、怕黑暗和陷入困境的原因,然而强烈的恐惧、各种症状、和无法控制的焦虑仍然在她醒来的时候让她心神不定。她的恶梦还象从前一样可怕。我决定将她的记忆带到更早以前。
被催眠后,凯瑟琳说话从容,窃窃低语。慢慢地,我将凯瑟琳带回到她两岁的时候。但她并没有回忆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明确而清楚地指示她“回到引起你这些症状的那个时候”。然而,对接着要发生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准备。
“我看到一些白色的台阶通往一所建筑,一个有柱子的白色大型建筑物。前面空旷,没有门道。我穿着一件长裙……一种用粗布做的袍子。我梳着辫子,长长的金色头发。”我被弄糊涂了,对正在发生的事情失了主张。我问她那是哪一年,她当时叫什么名字。“阿朗达……18岁。我看到那座建筑物前面有一个市场。有篮子…,你把篮子抗在肩上。我们住在一个山谷里…没有水。那年是公元前1863年,那里土地贫瘠、炙热、到处是沙子。有一口井,没有河。水从山上流入山谷。”
在她又给出了更多与地形有关的细节之后,我告诉她顺着时间推进几年,再告诉我她看到了什么。
“一些树木和一条石头路。我看到做饭的炉火。我穿着一件棕色的粗布长裙,脚穿拖鞋。我25岁,有一个女儿,名叫克莉丝特拉。天很热。”
我被震惊了。我的胃发生痉挛,屋里显得阴冷。她所看到的和她的回忆显得如此肯定,决非推测。名字、日期、穿着、树木-全都生动而逼真!这是在干什么呀?我更加糊涂了。我检查过数以千计的精神病人,有许多是在催眠状态下检查的。哪怕是在梦中,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象这样的幻想。我指示她向前推进到她死亡的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怎样对一个处在如此明显的幻想(或记忆)之中的人进行交谈。但是,我是在寻找可能导致她现阶段这种恐惧症状的创伤性事件。而死亡前夕发生的事件最可能导致创伤。
“巨大的海浪冲倒了大树。无处可逃。天很冷,水也很冷。我得救我的孩子,但是做不到……只能紧紧地抱住她。我被水淹没;水窒息了我,我无法呼吸,不能吞咽…咸咸的海水。我的宝宝从我怀中被冲走。”凯瑟琳大口喘气,呼吸困难。突然间,她的身体完全松驰下来,她的呼吸变得深沉而且平稳。
“我看到云……我的宝宝和我一起,还有我们村里的其他人。我看到我的哥哥。”她已经安息了;她的一生已经结束了。我感到震惊!前世?转生?我的医学头脑告诉我,她不是在幻想,她没有编造。她的思想、表情、对细节的注重,全都与她在清醒状态下不同。一切可能的精神诊断结论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着。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和她的性格结构解释不了刚才的一切。是精神分裂吗?不,她从来没有过认识和思维混乱的症状。她在醒着的时候从未有过听力和视力错觉,或其他任何精神错乱的经历。她没有错觉,也没有和现实脱节。她没有多重人格或人格分裂。只有一个凯瑟琳,她的意识完全知道这一切。她没有反社会或者孤僻的倾向。她不是演员。她不吸毒,也不使用致幻剂。她很少喝酒。她没有神经或心理上的疾病可供解释在催眠状态下这逼真而又直接的体验。
这些是某种记忆,但来自哪里?我直觉的反应是,我撞上了自己知之甚少的事情--投胎转世与前世记忆。这不可能,我告诉我自己;我经过科学训练的头脑在抵制著。但是它就在这里,就发生在我的眼前。我无法解释,但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继续,”我说,有点气馁,但又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有点着迷。“你还记得其他的事情吗?”她回忆起了另外两次生命中的一些片断。
“我穿着黑色花边的裙子,头上扎着黑色的饰带。我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灰白头发。那是公元1756年。我是西班牙人,名叫露易莎,56岁。我在跳舞;别人也在跳舞。(长时间的停顿)我生病了;我发烧,出冷汗……许多人都病了;人们在死去……医生不知道病是因水而起。”
我让她顺着时间推进。“我的病好了,但是我的头仍然很痛;因为发烧和喝过那水,我的眼睛和头仍然疼痛……许多人死了。”
我冲动地问她,我是否在她的任何一次生命里。我对自己在她记忆中的角色,如果有的话,感到很好奇。与先前非常缓慢而又谨慎的回忆相反,她迅速地回答到,“你是我的老师,坐在一个壁架上。你教我们书里的知识。你年纪老了,头发花白。你穿着一件白色镶金边的衣服(托加袍)……你叫迪奥吉尼斯。你教我们符号、三角形。你非常有学问,但是我听不懂。那年是公元前1568年(这大概是在著名希腊愤世嫉俗哲学家迪奥吉尼斯之前的1,200年左右。迪奥吉尼斯这名字并不罕见。)第一个疗程结束了。更加神奇的还在后头哪。
我曾经非常怀疑死后的生命、轮回转世、离体经验、以及其他一些相关的现象。最后,我用逻辑反复思考,认为这可能是她的幻想,因为我实际上证明不了她的任何陈词或她所看到的东西。但是我也意识到,尽管非常模糊,一种更加深远且更加理性的思想。保持头脑开放,那个思想说;真正的科学始于观察。她的“记忆”也许不是幻想或想象;也许有什么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其他感官也感受不到的。保持头脑开放,获取更多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