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娅
感恩节后,去看了亲戚,也顺便看了小叔子的“养女”阿卡娅-----小叔子养了几年的狗,因小叔子常夸她是我的好女孩。原来养的是那努克,因年老,也因婆婆去世伤心而死,长眠在小叔家的后院里了。小叔子思狗心切,很快就从网友那里顺来一条小狗,她就是阿卡娅。
她是哈斯基北极狗,刚来时不到1岁,长得帅极了,黑白眼睛,黑白相间的长毛,灰黑色的雪鼻子---夏天变黑,冬天变浅。如看过南极8只狗的电影(8 down under,好像是这个名字,记不清了),一定记得里面的头领狗—魔鬼(devil),她和他长得如出一辙。
小叔子非常喜欢她,待她就像家庭成员一样,专门带她到照相馆,拍了几张气宇轩昂的标准照,和其他家人的照片一同摆在客厅里。
我喜欢狗,但不喜捡狗屎,又受不了狗的不安静,因此自己不养狗,用看亲戚的借口,和他们的狗玩。我很有狗缘,第一次见她,她就热情的来了个狗抱,差点没扑我一个跟头。那时,她站起来快到我的肩膀,50多磅重。这次去,她长得更高了,站起来和我差不多高,也重了不少,她的2只前爪,趴在肩上,觉得很重。我不敢让她趴在我身上,怕压出心脏病 来。
她说是狗,但不经意间,总流露出狼的影子,她看人的眼神,死盯着你,深不可测,最典型的是她讲话的方式,不像一般的狗那样汪汪地叫,而是像狼一样,仰天呜呜。尽管她长得威武吓人,据说,脾气好得不得了,小孩子可以拽着她的尾巴打转,她不咬不叫。由于好脾气,她不像那努克那样尽守职责----对生人汹,对家人好。她敌友不分,非常好客,只要是来人,无论认识不认识,一律摇尾欢迎,弄得小叔子直闹心,原想养条狗看家,没想弄了条亲善大使狗。由于这一经历,他告诫我们,如果想看家,千万别养哈斯基。
她是北极狗,喜冷怕热,夏天,很难让她离开有空调的屋子,冬天,她也不喜欢待在暖和的屋子里。我们去时,正值下了大雪,院里的雪很厚,天上还飘着雪花。阿卡娅在屋子里呆一会,就呜呜地叫着奔到门口,要到院子里去。我给她开了门,她狂奔出去,高兴地在大雪纷飞的院子里,奔跑跳跃,追着想象中的猎物。跑累了,就静静地卧在雪地上,警惕地看着夜幕中的远方。
我们走前,向小叔子告别,丈夫进屋和小叔子说话,我直接到后院,隔着围栏找阿卡娅,她看见我后,从院子尽头直奔过来,站起来,2只前抓搭在围栏上,摇头摆尾,呜呜地说着什莫。我摸摸她的头,算作告别。
俗话说,母亲是家庭的纽带,这话一点不假。婆婆过世后,家人陆续离开故里,我们也很少回去过节了,每年的感恩,圣诞节,过的也马马虎虎。今年的感恩节,烤了只大火鸡,我啃了点脖子内脏翅膀等边角料应景,此外,就是忙着烤各种饼干,给亲戚送去。
德国饼干是传统圣诞饼干,做起来费时费事费劲,只有圣诞节才做。过去,每年圣诞婆婆都做,后来,她身体不好,做不动,要在小辈的帮助下才烤一些。婆婆过世后,我开始学着做。尽管我不爱吃,但丈夫爱吃,每年圣诞,我还是做很多,自己留一些,给亲戚们送一些。曾和丈夫说,这种饼干做起来麻烦---要2天左右,吃起来也不健康---里面有猪油,明年不打算做了。这次回去看亲戚才发现,只有我家还在做这种饼干,亲戚们嫌麻烦,都不做了,但不是他们不爱吃。小叔婶看见我们带去的饼干说,要先吃一块,非常好吃。这种饼干多是德国后裔才喜欢,我好奇地问了一下小叔婶的家庭渊源,小叔说,她是德国和波兰混血,原来如此。
看来,保持婆家家传饼干的重担,就落在我家身上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