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哲学与文明的建造
--选自王志勇《基督教改革宗圣约神学原理传习录》
哲学似乎一向是有闲阶层的专利,普罗大众似乎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谈及哲学。更有哲学家故作玄奥,发明种种的玄之又玄的概念,并且不断变来变去,使得普通人即使对哲学有所接触,也觉得不知所云。更有哲学家,如洛克、康德、休谟之流,认为人无法直接认识世界,人所认识的不过是自己对世界的感觉而已。
但是,在人类历史有有一个例外,就是常识哲学。十七世纪以苏格兰哲学家托马斯·里德(
[1] Meyer, Democratic Enlightenment, pp. 191-192. Cf. Garray Wills, Inventing America: Jefferson’s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New York, 1978).
英国哲学家弗兰西斯·培根(Thomas Jefferson)所提倡的归纳法进一步为常识哲学提供了方法性的基础。不管是神学、哲学等社会科学,还是地理、物理等自然科学,都需要运用观察和归纳的方法。尝试哲学与经验主义的结合,使人深信不管是在自然领域,还是在社会领域中,上帝都设立了一定的法则,人的责任就是发现这些法则,并运用这些法则来造福人类。正是基于这种对上帝、法则和人类的认识能力的确信,促使人勇敢并且勤奋地研究圣经和自然,从圣经中发现道德法则,从自然中发现自然法则。这些法则都是上帝设立的,上帝也赐给人认识这些法则的能力,人生的使命就是认识这些法则,并且运用自身对道德法则和自然法则的认识来改变自己和周围的世界,从而完成上帝所吩咐的治理全地的使命。
从十七世纪到十九世纪,这种常识哲学始终是美国社会中主流性的哲学。也只有以这种哲学为导向,才能够建立最基本的道德次序,然后使人更有条件把注意力集中到科学研究和发现上,从而使人的生产和管理活动更加有效,不断创新,最终建立强大的基督教文明。虚无主义、怀疑主义、存在主义、相对主义等等哲学不过是不结果子的无花果树,是罪人宣泄自己私欲的恶之花。此类主义只能动摇、毁坏已经存在的文明,但在文明的建造上则是一无用处。可惜,中国现代哲学和神学家大多数感兴趣的都是变来变去的各种现代哲学,而真正建立文明的常识哲学则几乎无人问津,这也是当今中国和教会的一个可悲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