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与回忆3



安安,明明在上小学前是我的兵。徐叔叔抗美援朝负过伤,朝鲜冰天雪地里

没吃的,吃过老虎肉,结果他们连全都流鼻血。回国后,在医学院做英雄报

告时,“世界上最可爱的人”遇上了心上人陈阿姨。拿徐叔叔的话:报告完后,

只见台下一位姑娘泪流满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文雅,温顺,秀美的陈阿姨

总是带着医生职业性可亲,可敬的笑,同时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永远忘不

了夏夜的星空下,全楼几乎每家各带板凳在楼上乘凉。数星星的同时,听徐

叔叔不绝于口地讲着各种故事和笑话。那时,每个单元的人都亲如一家,真

让人怀念。不愧是戏剧戏主任,文革中的一天从我起床直到下午,高音喇叭

里有个人不停地在说,不时失声痛哭。象是个单人广播剧。安安推门进来,

骄傲地对我们说:“我爸爸在喇叭里做检查哪。” 是呀,什么样的戏徐叔叔

不会演呢?徐叔叔的文彩是文革后期来我家做客时见识到的。他能过目不忘,

为我爸默写下天下第一长联及陈老总的一些诗。只因他去昆明开会时,游玩

滇池。那刚劲,洒脱的字迹至今还印在我脑海里。以至我现在也能背得出

来。徐叔叔后来一直是广州军区战友话剧团团长。听姐说徐叔叔不久前故去。

感情上讲,徐叔叔比我亲叔叔还亲。在那人人自危的年代,相互的照应是多

么难能可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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