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级入学三十周年祭——拜访老同学(4)

有所思,有所感,从历史的时空中来,再回到历史的时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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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在深圳工作的老同学相聚

深圳虽在广东,与广州近在咫尺,可本人在出国前也仅去过几次而已。在深圳工作的老同学,也是在那个时候前往拜访过,见了一二次面,此后便再无缘见到他们。屈指算来,匆匆近二十年矣!

与老许在香港会面后,便与他商定,当日一道乘车前往深圳,先拜会在深圳工作的老同学,然后再返回广州。深圳原有五位同学在此工作,后来,老许去了香港。几年后,老许因生意需要重返深圳,来回于港深之间,然后再加上从湛江来此经商定居的刘郁东,这座中国改革开放的城市,就有了六位老同学在此工作与生活。

1 月 6 日下午 4 点左右与老许到了深圳,便开始与各位老同学联络。刘书林兄虽联络上了,但因顾及宝贝女儿的比赛,特别致歉,无法分身出席聚会;而马志明兄始则定好时间相见,但过了半小时,即致电云,刚刚接到市委办公厅头儿电话,要即刻开会,以讨论如何为新到任的市委书记(原广东省委副书记上周刚刚调任深圳市委书记)做好服务诸项事宜。他是机关工委负责人,自然不能缺席,而且这种会议一开起来,可能会很晚才能结束,显然今天是无法见面了,看明天是否能有时间。兄弟明白,官场中人,身不由己呀。如果今天晚上讨论的结果需要立刻执行的话,马兄明天也许会更忙。嘿嘿,还是另找时间吧,咱这回是时间选择的不是时候。

与其他三位同学约好,傍晚在凯宾斯基酒店见面。刘郁东兄则开车来接我和许少峰一道前往。

自 1982 年大学毕业,就一直未有与刘郁东见过面,原因是他毕业后就去了湛江市政府工作,此地离广州较远,同学间的联络不甚方便。另一个原因是,刚刚大学毕业的那几年,诸同学都是忙着投入工作及恋爱成家,相互间的联络自然就少一些,何况当时的通讯手段与现在相比,尚不发达。我与老许在 1985 年 7 月研究生毕业时,曾与其他几位同窗经海路赴海南岛考察,回程时经陆路过湛江(这也是本人唯一的一次去过这个城市),因未有刘郁东的联络电话,无法与之联络,失去了一次拜会老同学的机会。

实际上,刘郁东是我们班上少数的几个政商两界皆有成就的佼佼者之一。大学一毕业,许多同学都糜集在广州,而他却义无反顾地去了湛江,进入市政府的经委。未几因当地的一间棉纺织厂经营不善,他奉命前往接管工厂,遂经起商来。又过了几年, 1980 年代后半期到 1990 年代初,各地都掀起了赴香港办理公司或办事处的热潮,刘郁东便在此时成为湛江市政府官派的赴港人员之一,在当时设在香港的广东省最大的公司——粤海公司工作,搞起外贸来。几年后,工作卓有成效,自己也致富起来。待到粤海公司在港结束使命,刘郁东也和其他的从内地来的员工一样,既有了在港定居的身份,也积累了继续经商更上层楼的资本,为此,他定居在深圳,把公司开在深港两地,来回奔波,经营起自己的生意来。

刘郁东很早就到过澳洲,之后又去过多次,都是做经贸考察及生意往来之事。只是他没有我的联络电话,也不知道我住在哪个城市;同时,经商之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故也一直没有联络上。现在,他的生意又与矿打上了交道,与时俱进,瞄上了能源及资源项目,规模是越做越大了。

这是当时拍摄的刘郁东的照片。

商界强人刘郁东-06-01-2008

抵达凯宾斯基酒店时,梁展鹏和李国瑞二人早已在座。梁展鹏现在是南山区委的常委,在党内负有相当大的责任。大学毕业时,他去了广东省委党校。不久就调到深圳市委,先在组织部工作,后来到深圳下面的基层当街道办主任,最后到现在的职位。可以说,他是一直在政府党务这条线上工作了近三十年,不容易啊。

大学时,梁展鹏是班上的体育委员,自然也是班上篮球队的主力队员之一。我当年骨瘦如柴,细麻杆一个,却也是篮球发烧友(这也是托毛主席他老人家的福,当年响应参加几乎不花钱的群众性体育活动的结果),打的还是中锋,只是身体单薄,抗击性较差,与别的年级和系球队打球或比赛时,全赖梁展鹏厚实的身体,给挡住不少“明枪暗箭”,不然,身上的跌打损伤之处,就会更多。哈哈,说到梁展鹏的身体好,到现在还有证据。聚会时他就说,现在他每周都还有去打篮球。瞧,乖乖,五十出头的人了,还能如此蹦达,足见其身体素质之好!

梁展鹏的夫人是咱们中大历史系 80 级的学妹,夫妻二人在深圳,各有发展。记得大约在 1986 年的时候,有一次去深圳,见过梁展鹏一面,此后就没有机会见面了。现在的梁展鹏,气色不错,显然工作生活都甚为满意,还是像以前那样,谈笑风生,往事今昔,如数家珍,给人一种温馨之感。他还是中山大学深圳校友会的负责人,对以前的老同学和校友,遇有需要予以关照之事时,总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及时的帮助。孔夫子曰,五十而知天命。确实如此。过了五十的人了,比以前更为豁达,更能洞察人间世态,成人之美,并随遇而安,再加上健康的身体,不正是我辈所追求的吗?!

相聚时抓拍到的梁展鹏的照片。

真正的“党的干部”梁展鹏-06-01-2008

而李国瑞则有所不同了。老李在我们班上,应算老大哥级。毕业后,我也是在大约 1986 年左右到深圳见过他一次,当时他刚刚分到房子。但这次一见面,明显感到老李是上了岁数了。他跟我说的也是:去年底,就已应深圳市委办公厅的要求,办理了退休手续,在家享受天伦之乐了。想想也是,老李他是 1947 年出生的,当年在我们班上虽不算是年龄最大的(最大者为 1946 年出生的肖平汉),也应排在第二年长等级里(因为在他这一年出生的,还有其他好几个人),是属于二次大战后真正的“婴儿潮”中的一员。


这就是老大哥李国瑞。06-01-2008他告诉说,已经从深圳市委办公厅退休。

前面说过,老李是属于深圳市委的人。自 1982 年大学毕业,李国瑞就分配到深圳市委工作。在市委的办文处,他一待就是三十年,期间就没有挪过窝,职务也还是个调研员。这在人员流动以动态著称的深圳市委,也算个异数。这一方面也许是因老李年纪较大,到了深圳工作之后几年,才被吸收到党内来,这样一来,在提职有年龄划线的中国特色情况下,每到这种“关键时刻”,他就只能“望职兴叹”了。另一方面,也许老李处事的风格较为传统,在深圳这种潮流领先的环境里,竞争方面难免会处下风。或许,老李的工作性质也是难以使之外放或提升的原因之一。总而言之,无论什么原因吧,尽管老李被公认是深圳市委里的公文起草和办文方面的元老和专家,也只能成为木乃伊级的人物,只供瞻仰,不能使用。在这种情况下,纵使你满腹经纶,又有何用?这样的境遇,使人常有怀才不遇之感,也是可以理解的了,人之常情嘛。

但李国瑞实在应该是国宝级人物。最最主要的是,当年在校时,班上同学的出生年月和发生的许多大小事件,老李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五一十,如数家珍。许多事情,我们都早已淡忘了,记不起来了,经他提醒,才依稀回忆是有那么一回事。嘿嘿,老李不懂用计算机,但当年念历史系记历史大事记的功底却很好——他把咱七八级所发生的事都能当成大事记来印入脑海深处了,真比计算机的储存器还强!看来,如果今年要编个什么三十年入学庆典册子出来的话,那七八级的大学四年大事记的主撰稿人,当非李国瑞莫属!


这是压在箱底的照片,前排左二就是李国瑞(其余:前排左一本人,左三马庆谋【可惜已故】,左四李穆;后排左蔡八一,右钟钦正),1980年冬摄于虎门。


另一张压箱底的照片,大约1979年,于广州越秀公园镇海楼前。前排右三是李国瑞。可惜这次深圳相聚的其他几位同学不在其间。

老同学之间的会面总是温馨的,因为太多的往事要回忆,太多的现状要陈述。的确,醇酒浓情,溶不尽数载同窗之谊;餸精肴丰,盛不完四年同学之情。几个小时的晚餐聚会,转眼就过去。分别之际,诸同学互道珍重;并希望已有内孙外孙、退休在家而一身轻松的李国瑞兄,将七八级的老同学都联络联络,争取编个大事记出来,说不定哪天这大事记能派上用场呢。你瞧,咱这念历史出身的,一说什么事,总要留下什么根据。哈哈!


刘郁东、梁展鹏、李国瑞、许少锋合影-06-01-2008,深圳相聚


刘郁东、梁展鹏、本人、李国瑞、许少锋-06-01-2008相聚深圳

罢了 发表评论于
哥们,谢谢!你若有空来西雅图,也先知会一下,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握手!
鬼谷雄风 发表评论于
回复罢了的评论:

罢了兄弟好相术!谢谢你的评论。有空来这澳洲袋鼠农场玩的话,先知会一下,兄弟当尽地主之谊。
罢了 发表评论于
十多年前曾去过深圳,住在阳光酒店,记得那时见过我爸的一个做电力公司老板的的学生,是国家的公司,有一万多人。可惜后来进去了,前几年刚出来。现在我爸的另一个学生叫江洋的,好像跑去广东省当什么省委书记了。我爸退休后就到我这儿来了,不亦乐乎地享受着资本主义政府的优越性。

看到你的这些旧照,不由想起我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时候我老爱穿无领章的军装和大军裤,和一帮子干部子弟泡在一起,说一口干部子弟的上海国语,什么“坍招水”啊,“哈嗲”啊,“老灵老灵的”之类,搞得别人都以我也是他们一拨的,其实呢整一个黑狗崽子。我想我身上的梁山匪气就是那时候学来的吧。哈哈哈。。。

给老哥看了看相,真还挺学者的;内敛温和,安静稳重,感情细腻,做事认真负责,为人随和坦诚,还有点害羞。看上去老好人一个,但固执起来也很有水平。生活上不讲究,比较随意,是那种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人。绝对是个好父亲,也是个过得去的丈夫,人缘也很不错,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还有许多,不过得付点小费。哈哈哈。。。

祝鬼谷和家人元宵节快乐!
鬼谷雄风 发表评论于
回复MZQ的评论:

你的判断可能是对的,老汪父亲就是外语系的。因汪兄从未对我们说过家事,我们对此之前他家的事情可以说一概无知。你如果要老汪的联络电话,可发悄悄话给我。
MZQ 发表评论于
回复鬼谷雄风的评论:
谢谢回复。因汪丁生是我的同学,他的父親也是中大的外语系教授。他本人在文革惨死,见到你文中提到的汪新生的父親也是中大教授,故有此问。
鬼谷雄风 发表评论于
回复MZQ的评论:

未曾听说过。
鬼谷雄风 发表评论于
回复臭老王的评论:

不是“梦”,而是“孟”。
老吴兄未能看到二十一世纪的曙光,已仙逝多年矣。老吴兄与上面提到的李国瑞兄同年。在他最能出成果的时候,突然走了。真可惜。
敢问兄台何方高人?何以眼光如此之“毒”-那么小的照片,你也能从中认出熟人来?
鬼谷雄风 发表评论于
回复山菊花的评论:

谢谢菊花。现在只能“遥想当年”了。
老杨 发表评论于
臭老王的和名字都有个性!还记得你数学着实不错,上次跟一个数学家的贴子.他都说你数学可以!
MZQ 发表评论于
请问汪新生是否有个兄弟叫汪丁生?
臭老王 发表评论于
我一直认为我有特异功能,能看相。五层楼前像片前蹲的第二排有个着深色衣,带眼镜,右手撑下巴者。我好似梦里见过,他名里是不是有个梦字?他还在人世吗?
山菊花 发表评论于
看见你的老照片,就想起偶丢失的那几本影集~~~心疼中~~~

对了,先赞一下再心疼去:‘本人’很帅噢:))
flamenco_girl 发表评论于
都人到中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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