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花秋月里看文人的落寞 (图)

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虹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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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花秋月里看文人的落寞

当年楚霸王四面楚歌之时,虞姬自刎于项羽怀中,颈下的鲜红浸于泥土之中开出
萋萋如血的美人花,人称虞美人,后立于词牌,最为人们所喜欢的是李后主笔下
虞美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是悲哀是他委曲求全不得安逸的一生,虽贵为词中之帝,仍躲不过在牛郎织
女相聚的夜里被迫服毒,留下了的那些千古绝唱,依旧明月清风,在谈古论今的
故事里面荡气回肠,落魄到沦为囚的皇帝唯一能做的——仅仅一个惊艳于世的文
人。

文史留名的人们大都曾有过火热赤诚的心肠,娇柔妩媚的灵魂,——但却因他是
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也就只能吟诵春花秋月的愁,故国不堪的忧,郁郁寡欢
的落魄凋零,悲者乃至死于非命。

——伟大的“骚人”屈原,倍受国君冷落,政治失意满怀忧愤,投江殉国。——
醉里挑灯看剑的辛弃疾,奋发激昂抗战爱国,也落得英雄末路,郁郁不得志终老
一生。

——古来有之,韩非因为同学李斯的嫉妒而惨遭毒害,蔡邕因其才名横绝天下而
招惹王充的忌讳,被治了个死罪。——诗圣杜甫,直言谏诤触怒了肃宗皇帝,流
落到秦州搭茅屋,拾橡栗……。

除了平步青云效命于当权者顺应天命的文人,能荣归故里风光大葬,那些自命清
高才华绝世的孤魂野鬼们在千年后的黄泉路上含冤相望,与其说在当时的朝廷不
得宠,不如解为不安世道不懂做人,而在那封建统治的皇权社会,欲加之罪,何
患无辞?

自负的文人,总是以为自己高明,为了表现这种高明,不得不绞尽脑汁费尽心机
的思索,却在不知不觉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当一个灵魂不够安分,做一个文人
也不够安分,而一部国家机器需要的文人,却是那为太平盛世——唱赞歌的戏子,
为锦绣河山——添光彩的道具而已。

江山是国家的,社稷是朝廷的,为了避免覆舟的危险,悲愤的文人常常遭受朝廷
或者政府的封杀乃至血的教训,古有秦始皇焚书坑儒,前有文化大革命,近有八
九学潮,可仍然有穷酸的文人前仆后继,上演着仆人和主子的游戏。

——苏东坡“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曹操“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柳永对着烟花巷——新世纪以来的文人骚客们也大都是去风花雪月,谈情说爱现
身说法,歌舞升平的年代里,也就唯有谈谈莫怪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至于隔
江犹唱后庭花,还是留给古人吟唱吧。

若是那些忧国忧民的文人,依然喜欢闲着没事折腾自己,那就由他继续慷慨陈词
地去落寞吧,历史的风月,古人不过如此,文人能做的,其实就这么多。
罢了 发表评论于
读了这篇文章,我问自己:什么叫幸,什么叫不幸?这个“幸”字当何解释? 是幸运?或是幸福?好像都不很准确,但又好像都有一点。凡夫俗子如我只能用凡夫俗子的眼光来观察。我认为,我们每个人都是生活在幸与不幸之中,无论你是个文人,还是文盲,或是当权者。

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幸与不幸就像一个铜板的两个面,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幸,自然也不会有绝对的不幸。“幸”帮助我们健康成长,“不幸”帮助我们不断成熟;一个人生命旅程中只有“幸”而无“不幸”是远远不够的,因为这样,这个人就永远也不会成熟,永远也长不大。当然,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幸”,然而人生往往没有选择,所以,除了直面人生中的幸与不幸之外我们又有其他的选择吗?

说起文人的幸与不幸,想起了吴晗与荫麟。吴晗有感于天才亡友身後寂寞,曾经说,即使荫麟不死,“再多受些磨折、考验、洗炼,恐怕他还是得死,不过死法不同,不是死于穷病而已”。怎知一语成谶,二十年後,吴晗未“死于穷病”,却死于“文”。所以,吴晗之的暴毙固然不幸,然而较之荫麟之早夭,抑又为幸耶?在我眼里,都是死,都是不幸,没有什么区别。

现实生活中的落寞与不幸,又企仅限于文人?爱一个人是幸的,但你忽然发现自己所爱的人会因为你的爱而背负枷锁成为痛苦,或者自己突然失去了爱的资格,这幸则成了不幸;十年寒窗、金榜题名是幸的,但是多年苦读后发现学无用武之处,居然找不到一个糊口的工作,这幸也变成了不幸;费劲心血之后总算找到了一份工作,但发现那可怜的薪水不足以养活自己和家人,这幸又成了不幸。有人说,“国家不幸诗家幸”、“江山不幸诗人幸”,于是便有了诗人叶赛宁不朽的诗句:“ 茫茫的雪原,苍白的月亮,,殓衣盖住了我们这块大地.,穿孝的白桦哭遍了整座树林。。。”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因此,世上万事没有绝对幸与不幸,只有相对的幸与不幸,重要的是我们对生活的态度。

无大喜、无大悲,是我追求的一种境界,虽然很艰难,但我依然会努力。想起曾经读到过的一句话:“最愚蠢的不幸都经过了,幸运还会远吗?”这话听上去仿佛有些调侃,也有些无奈,但不乏哲理。我时常告诫自己:安之若素方可甘之若饴。
两只黄鹂 发表评论于
顶好贴。

我觉得你可以提提司马迁。

从某种意义上说,司马迁才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文人。

他的作品范围气势都比前人宏大,后人也很少有超越的。


但是他的下场呢?生前遭到宫刑,仅仅因为他为朋友辩护了一次。

死后呢?儒家文人从来没把他当回事,说他不够醇。

按照现在的流行说法作个比喻,就是说他不是处女,所以后来的一切努力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哎,唐宗宋祖,明元清帝,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想到把司马迁供载文庙里呢?

这真是说不清楚地文人,说不清楚地历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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