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者童晓频
次日,即一月七日,从深圳回到广州,给童晓频电话,对方说,巧了,他刚刚从德国做访问学者回国才几天,我要是早一个星期给他电话,可能就见不着了。他当天晚上正好有点空,就约好两人聚聚。
念大学时,与童晓频接触就比较多,这也许是我们年龄相仿,生长的家庭环境较为相近,同时,也同样是上山下乡当了几年知青,然后才考进大学的。这样的扎堆,恐怕也是很正常的:共同语言多嘛。
大学毕业后,老童分配去了华南农业大学,在那里教历史公共课。在我就读研究生期间和刚刚毕业到了暨南大学工作的时候,还常常去他在华农的蜗居宿舍小聚。这一方面是有很多同龄人的废话要说;另一方面,还因本人当时谈对象及结婚后,知他与内子一家早就认识,与内子的姐姐还是上山下乡时一个农场的农友,有这层关系,我们自然就更热络些,常有往还。
但老童并不安心于华农的工作。想来也是,作为大学公共课的教师,要想在此混出头还真不容易,除非获得重用。不安于位,人之常情嘛。要我在这样的地位,也会如此考虑的。同时,他也是一个比较自由散漫的人,希望能自己把握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眼下这种按部就班的工作不太适合于他。于是, 1986 年的时候,他又重返中山大学,这回是读研究生,但已转行,改读社会学系了。
刚刚转行时的童晓频。读大学时的照片,见前一篇“与在深圳工作的老同学相聚”中越秀公园五层楼下,前排右二,即是老童。
1989 年毕业后,老童先去了广州市房地产管理局,好像又回到以前的那种按部就班的轨道上去了。理论上,这里是肥差,但他想要的是个人也是个性的自由,还是不想过这种朝九晚五的生活。终于在几年后,调去了广州市社会科学院,干起了与研究生时所学相关的研究和工作,从事社会学的调查和研究,尤其侧重于社会政策与社会问题研究。在这个领域里,他可以充分发挥自己,并擅长于政策分析、市场分析与抽样调查,成了广州市较为活跃的社会问题的学者之一,在该院的社会问题研究所任副所长,真正的发挥所长,又能有自己的个人自由。不时还可以接受媒体采访,对一些社会问题或现象提出看法。看来他在这行当活得挺滋润,挺惬意。
2006年接受媒体采访时的童晓频。
在这种个性自由的机构,连出国做访问学者也比较自由。其一是有一笔这样的经费,其二是可以自由寻找国外的学术机构。不过,为这半年的出国访问,他在出国前就被磕磕碰碰地拖了一年多的时间。其主要原因还是受制于国内的体制,因为他正好碰上研究院要竟聘上岗这个节骨眼。为此,他转到科研处当处长。这中间的衔接要有个过渡,故一直拖到 2007 年的年中,才能成行,到德国做访问学者,呆了半年。
显然这半年他还是有收获的。首先,是可以接受西方的饮食习惯了——吃的简单,这对身体未免不是好事,这从我们二人只简单叫了一二个菜就足以看出这种转变。实际上,这老兄以前胃口可是不错。其次,是体会到了德国人的严谨:他说,人家哪怕是一篇报告都要认真对待。在我们的海聊中,他多次提到这一点,看来印象深刻啊。嘿嘿,对比一下,还是在国内应付这类报告容易得多呀。
不过,老童的身体状况显得不如以前了,似乎苍老的快了些,这大概是以前他喝酒太狠的缘故。就喝酒而言,以前他老兄可是海量。对他来说,半斤八两酒是小意思,不在话下。但他人本来就胖,酒喝多了,对身体自然会有影响。看来是要戒酒调养方好。
2008年时的童晓频。
无论如何,他刚刚结束国外的访问学者生涯,回到研究院,虽然原来的位子还在,但很多事情要处理,关系也要理顺,够他忙一阵的了。希望他能尽快回到正常的轨道,在处理好日常的工作之余,继续享受以往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实际上,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顺其自然,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