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多人来说,周游世界是梦想,对我也一样,不管有钱没钱,只要有可能就想出去旅游,看看外面自己不知道的世界,多辛苦都愿意。
上大学时,中国旅游还不成风,上华山,庐山, 90% 都是大学生。我和 77 , 78 级的带工资上学的哥儿们,上课时,编谎话,偷偷的溜出学校,去游山玩水。利用人们对大学生的另眼相待,拿着学生证到处“招摇撞骗”。
去庐山,我们两男两女一伙,女的找男列车员把门的车厢上,男的找女列车员耍嘴皮,都能混上车,有时还能混上一顿同情饭,免费。一人 24 块人民币, 10 天,吃住,火车票,船票,都在里头,还能吃上九江的红烧大鲤鱼。我们还偷扒过运水泥和煤的闷罐车,上了车才知道里面藏着人, 5-6 个农民,倒大米,把北方的小麦,运到南方换大米,再把大米运回北方卖,一斤赚个几分钱的差价。在武汉货车站,我们 4 个被铁路稽查队,像吆喝牲口似的赶下车,同投机倒把的农民站成一行,挨个进小屋坦白,因为我们除了学生证和胶卷,没有可扣押的东西,就被放了行。接着我们爬上另一列闷罐车,到了站, 4 个人用衣服包住头,趁 火车大转弯减速,抱头滚下火车,先找个水管洗掉脸上的煤灰,等天黑再溜进学校,然后编织一个发高烧的故事蒙混过关。
那时的旅游因为没钱,很厚脸皮,也很辛苦。后来,有钱坐飞机,住 5 星级宾馆了,可我依然怀念学生时的旅游,那才叫其乐无比。
参加工作后我有许多机会旅游,是公费。在出版社做编辑的时候,我们的工作证就是记者证,这是个有特权的证件,我们不用几小时的排长队买票,全国各个大的火车站,都有记者售票处,不保证一定有座,但保证有票上车,在车上一般也能得到“照顾”。所以,编辑部里,一到春天,就没有几个人老老实实的上班,大家都借各种理由,去采访,组稿,实为公费旅游。那几年,让我有机会用公款走遍了大半个中国。
再后来,做生意之余,我常随团旅游。日本每年有 1800 万人口出国旅游,因为市场巨大,从日本出国游,费用也偏低, 158000 日元,在冬季,可游 8 天,包括巴黎,伦敦,罗马。在日本,我像走马灯似的游了许多国家。
在中国和日本,我们对旅游的基本概念一样,出有限的钱,走的地方越多越好,有时一天换一个国家,一个地方哪怕只踩过一脚,也叫去过,那叫值!
许多年前,我对旅游就有一个计划,先是走马观花,把世界大致浏览一遍。
然后选出喜欢的,有意义的地方,再到一个地方多呆几天,多次游。我现在正处在此阶段。
最后,老了,跑不动了,就来个总结,坐上邮轮,花上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周游世界一圈。
末了,哪儿也去不动了,就只去自家的别墅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