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2日,奥巴马在宾夕法尼亚预选中败落。不过,这败落本在意料之中,虽然令其风头受挫,元气并未中伤。正舔伤休养、以待重振雄风之际,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谁是这人?奥巴马的恩师怀特。
恩师怎么会对弟子落井下石?因为弟子叛师在先。
事发在数周之前,经媒体揭发:牧师怀特在传教时经常散布仇视美国白人、敌视美国政府的观点。对此指责,怀特保持沉默。奥巴马则支吾其词,说什么他从来没听见过怀特如此这般说。
奥巴马与怀特并非点头之交,20年来奥巴马一直奔走于怀特主持的教堂,一直是怀特的忠实弟子;结婚典礼是在该教堂举行的,第一本书也是因怀特的启发而作,甚至亲切地称呼怀特为其家庭成员。如此密切的关系,怎么偏偏就漏听了这些不利于竞选的话?面对质疑,奥巴马声称:他不同意怀特的这些观点,怀特只是他的精神导师,而不是他的政治导师。换言之,弟子同恩师划清政治界限了。
奥巴马的解释有谁信?据民意测验:恩师事件并未对奥巴马的支持率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如果民意测验可靠,可见相信的人还不少。不过,怀特显然不在其中。怎么知道怀特不在其中?因为最近四日之内,怀特三上电视,打破以往的沉默。怀特说了些什么呢?媒体将其归纳如下:
一,自己对别人搞恐怖,却想别人不对自己搞恐怖。怎么可能?
言下之意是:911事件乃咎由自取。
二,艾滋病是美国政府搞出来整死美国黑人的么?完全可能。
证据何在?怀特提出两项证据。
其一,你看看美国黑人现在被整成什么模样?
其二,Tuskegee实验不是明摆着的么?既然能令syphlis整黑人,怎么就不能搞出个艾滋病整黑人?
“其一”,是笼统的证据。“其二”,是具体的证据,两项证据都无可争辩。恰因其无可争辩,也正是美国主流最忌讳的暗伤。怀特公然在这暗伤上踹一脚,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Louis Farrakhan代表20世纪与21世纪最重要的声音。我不恨他。我为什要恨他?他不是我的敌人,他没把我铐起来,他没把我当奴,他没把我变成有色人种。
Louis Farrakhan是美国黑人伊斯兰教极端派的领袖,美国主流以及犹太人皆叱之为希特勒。怀特如此称誉Louis Farrakhan,也是公然与美国主流叫板。
有这么三点,已经叫奥巴马掉密西西比河都洗不白了。更何况怀特说的还不止于此。怀特还说了些什么?
奥巴马不同我划清界限怎么能赢?说什么能赢,政客就会说什么。干什么能赢,政客就会干什么。
怀特的这句话,不仅等于是说奥巴马其实认同他怀特的反白、反政府的观点,而且也等于是说奥巴马其实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政治骗子。
奥巴马之所以能异军突起,风靡全国,正在于懂得如何把自己打扮成天真无邪的非政客。经过其恩师如此这般画龙点睛,做弟子的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奥巴马自然是不得不拍案而起了。他还能说什么呢?时隔一日,他说:“昨日的怀特,不是我20年前遇见的那个怀特。”
奥巴马并非是只在20年前见过怀特一面,以后就不通音讯。既然20年来密切往还,如果怀特当真变了,那么,奥巴马应当说“昨日的怀特,不是我20年来认识的那个怀特。”而不能说“昨日的怀特,不是我20年前遇见的那个怀特。”
“来”与“前”,一字之差,是因为仓促应战,失诸大意?还是有心之失,企图误导听众,以为他与怀特不过如同路人?
窃以为,无论如何,奥巴马已经遭遇滑铁卢,耍什么花招都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