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对这一代的年轻人,可爱之处就是他们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是发自心底,没有那些前辈“百年耻辱”的自卑情节。虽然他们的知识和见识极端欠缺,但是对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基本见解,却比自1840年后每一代前辈,都要正确和高明。不论是曾国藩,李鸿章,张之洞,康有为,梁启超,还是孙中山,毛泽东,蒋介石,周恩来,邓小平,这一代人可能是唯一真正可以令中华文化复兴于世界文明之林的民族之英。
当然要做到这样天地间罕见的大成就,首先要做到心要热,头要冷。在应对西方恶势力的挑衅之下,要有理,有利,有节,和有益,可以随心所欲的调控,收放自如的操作。在思想上要坚定但不过激,在行为上要谋定方可后动,在配合上要上通同时下达,在情绪上要愤怒却无失控。对西方牛鬼蛇神要争锋相对,但不要格杀勿论。在向前辈学习上,除了笔者提到的1950和1960年代一代的优点之外,还要学习他们对其他文化的热情和虚心,但就不要学他们对其他文化的盲目崇拜。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那代人在1989年前看到的世界和人生的体会,和这一代人在1990年后经验和感官后的中国,当然是大相径庭,自然会对西方文化有天堂地狱般,天上人间两重天的滋味。这两种体验和态度都是错的,因为真正的现实是在我们地球的人间,而这两代人都应该将其态度向相反方向上的转变,才会印合我们祖宗的家传之宝中庸之道,才会令我们真正做到阴阳协调,使我们的新文化营养平衡。
古语说,宁静而致远,集百川归大海,本来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本色。回望神州五千年,我们这个以千百万不同基因组成,数万不同部落来源形成的民族,应该体验到我们血液里那遗传的凝聚动力。我们的血来自于祁连(古拉丁语Caelum,天)的吐火罗,天山的突厥,庭州的沙陀,阴山的敕勒,河套的匈奴,大湖的回纥,罗布泊的楼兰,伊犁的赛德,敦煌的月氏,昭武的羯胡,吐谷浑的氐羌,海东的党项,须弥的土蕃,大理的摆夷,三峡的巴濮,汉中的蜀彝,湖广的三苗,岭南的百畲,江淮的百越,滨海的东夷,燕赵的东胡,嫩江的室韦,漠北的达怛,塞北的鲜卑,辽东的乌恒,安岭的柔然,云中的拓跋,木伦的契丹,长白的靺鞨,纥升骨的高句骊,还有那无数未能记载的祖先,都是黄帝,炎帝和蚩尤等等先祖的儿女。今天我们以世界第一大族的浩浩风姿,集56汉满蒙回维藏壮苗等等,比欧洲的文化和传统更多样的兄弟姐妹,如果不能领世界文明风气之先,恐怕是死后入天堂,九天,西天,还是黄泉,都无脸见我们的列祖列宗。
我们的上一辈用他们的血与火的自我祭祀,化云为剑,抹雨成犁,呕心沥血,如履薄冰,为我们民族打造了前无古人,大概也是后无来者的创世纪的经济奇观,那么我们就没有理由不拍着胸脯,接过这柄中华民族薪火相传的火炬(不知为啥突然对那个破奥运火炬有点恶心),大声说,让我们在这下个三十年创造出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奇迹,让我们民族的每一员都可以衣食温饱,安居乐业,老有所依,少有所养,平等互助,让我们的所有先贤,都可以因为我们而自豪。这才是我们民族那种“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和“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处世态度。
九十八
中国在世界上真正的崛起,不能只是在于经济上,基本建设上,城市发展上,甚至是军事实力上,成为世界超强。而且必须在文化上,创新出一种新的中华文化,象我们的令全世界敬仰的先辈一样,为世界文明添加异彩。
在中国历史上,我们不缺乏成为世界的文化领头羊,因此可以明白一种开放和谦虚的心态,是我们民族文化复兴的根本。正如古时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汉武帝的“汗血宝马”,唐太宗的“夷汉一家”,中国文化的辉煌都离不开对其他文化的虚心学习,互通有无。今天的年轻人,需要做的是,在每一次对西方的行为抗议之后,都要问自己一声,西方文化中有那些东西,是好的和值得我们学习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问题越来越难回答,那一天中国文化的崛起,就完成了。
中国在今后,不光要争取在国际经济上,国际政治上,和国际外交上的话事权利,还要争取在国际文化上的权利,不能时时成为西方对中国政治打压的目标。而如何在文化上,抢夺今天在经济上的话事权利,是中国这一代人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首先可以做到的是,拒绝承认西方国家强迫中国接受的普世价值。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自我标榜的普世价值,因为任何人提出的价值,必须被全世界的人接受和认可,才可以被宣称为普世价值。如果在人类大家庭中,只有部分人认可的价值,就不能称为普世。以中国的13亿人而言,占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任何世界上的价值,没有中国人民的认可,就没有资格自我标榜。
中国政府在西方操纵的章程上签字,对西方的文化价值垄断,无条件的投降,是个愚蠢的行为。而陷入西方国家的议题圈套,同西方国家进行政府之间的人权对话,必然是自己把自己绑起来,让西方人打耳光。因为无论中国人对自己的国家,对自己的政府和对自己的社会,如何满意,都不会令西方国家满意。中国人的生活状况,人民是否安居乐业,更本不是西方人关注的目标。无论你对他们做出什么样的让步,他们都会找到更多的议题来指责中国,再加上有些被思想控制或者经济控制的中国异类人士,随时按照西方的指挥棒跳舞,没有议题,就会制造议题,没有新闻,就会编造新闻,总之只有一天中国变成像日本和韩国那样,当西方心甘情愿的奴隶,他们才会得到满足。正如一个简单的奥运会,如果不能像1964年的东京和1988年的汉城那样,向西方卑躬屈膝,就会被中伤为1936年柏林,似乎中国人刚刚杀掉6百万犹太人。
中国应对的方法,下下之策就是同这些西方国家进行双方都没有诚意的对话和谈判,希望用太极推手,虚与委蛇。中下之策就是低声下气地解释中国的难处,发展中国家,经济文化落后,人民教育水平低,需要更多的时间,比如西方用了三百年,诸如此类。中上之策,就是对人权概念,进行补充,加入生存权之类。但这些策略全部是用被动的应付的方法,还是在西方国家圈定的废话里绕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