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洋洋商量,决定在日本上一段学,九月一号开始。
早起起来的很早,忙忙活活的,可又丢三落四的,总也弄不齐整。实际上,我和洋洋一样,很紧张!老公坐早上的飞机回国了,对于我和洋洋的两人生活,谁心里都没底。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洋洋说:“ちょっと心配。”我则鼓励:“大丈夫、大丈夫。”进了学校大门,洋洋的眼泪也出来了,想到让孩子这样受委屈,我的眼泪也快出来了。
老师迎了出来,简单讲说了几句话,就赶快领我们到体育馆,洋洋已经控制不住,跑到一边去抹眼泪了。看到洋洋紧张,老师就建议我留下来看洋洋自我介绍完之后再走。
原来我们来的有些晚了,开学式已经开始,体育馆里,校长正在讲他在暑假其间对一种比较珍贵的鸟进行的调查研究,就是所谓的假期的“自主研究”。
之后就是新老师和同学的自我介绍,洋洋的声音带着哭腔,但还是很好的把准备的话说出来了。老师过来和我说接送洋洋的事,我才知道,1,2号学校都没有午饭,因此必须带饭到托管班。
我只好请了半天假,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着洋洋,紧紧张张的做好一切准备,已经到了时间,赶快又跑到学校,反正我不打算吃中午饭了,就决定陪洋洋一起到托管班。班主任老师委托了两个小姑娘带洋洋,女孩子就是懂事早,把比她们高一头的洋洋招呼得周周到到的,还给我讲了许多关于托管班的情况。可是,托管班的老师很不友好,口气很硬,并很坚决地说,这周不能延长,最晚每天6点必须来接。
晚上去接洋洋,托管班的老师还是很强硬,说洋洋的日语不好,决定二号面谈。
问洋洋的感受,他倒是感觉很好,说在学校也玩了很多,在托管班还打了棒球,孩子们都很友好,一点不好的感觉都没有。虽然想孩子的承受能力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得多,但想到托管班老师的话,还是很担心,就拐弯末角地问他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可他却说完全没有。
我带他熟悉熟悉了到各个地方的路,就当散步了。之后又去买要准备的东西。
回到家,洋洋赶快打开机子,一看老公没有上网,就大哭了起来:“还不如回国呢,我想爸爸。”我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赶快忍住。
给洋洋放水,让他泡了个热水澡,放上轻音乐,就让他早早地躺下了。
很怕孩子是在忍耐,觉得太让孩子受苦了!实在不想让孩子受一点儿心理上的委屈。
这飞来飞去聚少离多的4年多,也不知在心里责怪过自己多少遍,问过自己多少遍,为什么要这样选择?让孩子和自己承受这揪心一样的离别的之苦?让孩子和自己承受这无尽的变化的痛?可每次问过之后,也只能是无奈地接受这有痛苦的现实!
看着洋洋熟睡的样子,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