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多利亞
跟著女人到女人用品店是一件讓男人心跳的事。節日來臨了﹐男人有很多許諾﹐之中一條當然是陪女人逛店采買。有那么一個周末的午後﹐我就跟她到了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以賣女人內衣而馳名﹐經常會收到這個店艷麗的廣告﹐上面的模特穿著各種內褲胸罩﹐性感逼人﹑風騷十足。這樣的廣告蠱惑人﹐那是一定的了。
那天得到了一筆稿費﹐一看商業氣息濃厚的聖誕臨近了﹐就討好她﹐說要把這筆錢給她買點什么﹐法國香水﹐或者她心向往之的發揚脂粉氣的那類用品。她說﹕“那就到維多利亞去﹐你陪我去。”
在維多利亞門口﹐腳下卻有些拖沓起來﹐心里有些膽怯﹐覺得那里不是男人該到的地方。雖然那里不是女衛生間﹐在心底里是把它當成了女人世界的。遲疑著﹐跟在她後面走了進去﹐隱約感覺到了那里女人們異樣的目光。臉上不由發燙起來﹐進到里間﹐花紅柳綠之間﹐卻看到了一個壯漢﹐這時﹐底氣才驀地泛上身來。
她在內褲柜台那里停下來﹐挑挑揀揀﹐拿起一款後面只有窄窄一條的﹐嘲笑道﹕“還不如不穿好了。”又拿起另一條低腰的﹐笑著。那款紅得驚艷﹐腰圍一圈還有精美的花紋滾邊。我說了一聲好﹐她打趣道﹕“你買好了﹐你穿吧。我不能穿”
終于挑了幾條色彩鮮艷的內褲﹐她說﹕“應該找個籃子來裝上。”我就前去問服務小姐﹐她以為我要買袋子﹐我再一說明﹐她才明白了﹐就帶我到掛了很多袋子的那個柱子前﹐取了一個給我。
接著去買胸罩﹐她挑了一個又一個﹐都不滿意﹐原因都一樣﹐罩杯下方那個環狀支撐太硬了﹐穿著不舒服。左挑右挑﹐八成都有那層硬環﹐她一個不要。我倒是有些奇怪了﹐難道其它女人戴上就無不適感﹖服務員把她帶到各個角落﹐這才找到了她中意的。
排著付款的當兒﹐我讀到了旁邊牆上一段廣告文字﹐知道每年維多利亞要賣出四十幾個億的營業額。再一想﹐好多女人每月的化妝美容開銷都在四五百美金之上。服裝﹑化妝﹑保健這些行業的目標市場主要是女性。女人應該不光是為悅己者容的﹐也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對面的那個陣營。
我掏出信用卡﹐付了款。然後提著有維多利亞標志的紙袋跟著她走出門去。又在左近的店中逛了逛﹐逛著逛著就不由想笑﹐好多維多利亞紙袋攥在男人的手中。這些男人﹐老中青都有。
節日來了﹐女人受寵﹑男人賣乖。
